第九十章 剿匪(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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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之中,一個月過去了,期間雖然發生了好幾起紛爭,但由於梁禎一直堅持著「公平」的原則,既不偏幫雲部老卒,也不維護黃巾降卒,因而雲部兵卒之間的裂痕,也慢慢消弭。整個雲部,終於慢慢地擰成了一股繩。

慈悲爺來了,帶著滿臉的春風,以及一卷軍書。

「我會讓他們知道,他們是為了漢而戰。」

「恕我直言,他們隻感到苦難。」

「哎呀,不愧是我的梁兄弟。這才幾天啊,我第一眼,還以為他娘是回到了我的部呢!」

梁禎讓章牛,將自己的甲胄鎖了起來,然後當著光寶山的麵,跺著腳吼道:「兵士們一天不能穿上甲胄,我這個司馬,也一日不披甲。」

「哥哥,這太危險了!」憨厚的章牛在不知不覺中,配合著梁禎演起了戲。隻是他著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的樣子,著實令不少人覺得,這次爭吵,是真情流露,而非梁禎有意為之,其中,包括黃巾降卒出身的光寶山。

「兄弟們的麵貌,確實好了許些啊。」獨眼驚嘆著兵士們這二十日來的變化。二十天前,他們還是一個個佝背僂月要,垂頭喪氣。但現在,大家都挺起了月匈膛,眉宇間,也多了幾絲生氣。

「那是當然,我可是想把他們打造成精銳的」

「什麼危不危險的。我告訴你,兄弟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兄弟們怎麼睡,我就怎麼睡。兄弟們怎麼上戰場,我也怎麼上去!」

這次爭吵,在場的人就五個——梁禎、章牛、馮良、鄧遠、光寶山,然而它傳播的速度,卻比任何一道軍令都要來得快,而且,輕而易舉地,讓許多士兵感激涕零。因為,身處底層的他們,都不知有多少年月,沒有感受到「公平」這兩個字了。

跟梁禎一樣,宗員也打心底裡不相信黃巾降卒,不過他不用跟梁禎一樣,將這秘密藏在心底,而是可以付諸行動——到了發裝備的那一天時,雲部上下,沒有收到一領甲胄。就連弓箭,也少得可憐。

「差得遠。」獨眼的笑容,瞬間僵硬,然後微微地搖了搖頭,「真正的精銳,知道為誰而戰。」

「說人話。」

「呃……唔,是這樣,宗將軍想讓我們去剿了徐無縣的蛾賊。」

戰功等身的戲慈悲更善治軍,他的兵無不是精神抖擻,氣能吞虎之人,他拿梁禎手下的那群烏合之眾來跟自己的兵比,等於是將梁禎給誇上天了。

梁禎右臉微抽,笑容很是堅硬,因為他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慈悲爺無緣無故誇贊自己,可不一定是件好事。

「將軍看好你。」慈悲爺大大咧咧,卻開口就給梁禎戴高帽,「徐無山中,有些小賊還在作亂,帶兵錘了他們。怎麼樣,能不能硬?」

「那就多謝慈悲大哥了。」戲慈悲的力道非常大,每一下,似乎都能將梁禎的小肩膀給拍碎。

好不容易送走了慈悲大爺。梁禎趕忙將黑齒影寒從校場中拖了回來,不等她回過神,就叫了起來。

「不好了,又出事了!」

黑齒影寒雙眸中,閃過一縷驚光,但旋即,她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淡:「你有什麼想法?」

「蛾賊在山裡。而且和雲部的許多兵卒,以前都是同鄉故舊。我真怕他們,臨陣反捅我們一刀。」

「高皇帝一路,招降納叛,韓信、英布都是霸王帳下降人。他怎麼就不怕?」

「你就別取笑我了。我怎麼能跟高皇帝比呢?」梁禎苦笑道,盡管有來自後世的知識加成,但他還不敢狂妄到以為,憑借自己那一丁點的後世知識,就可以跟一位開國雄主比拚才乾。

「我隻想告訴你,信與不信,隻在你。」

這說了不等於沒說嘛!梁禎白了黑齒影寒一眼:「我信他們,可跟他們會不會臨陣倒戈,沒有必然的關係啊。」

「鏘」黑齒影寒猛地抽刀,刀刃閃出的寒光,嚇得梁禎連退三步:「你乾嘛?」

「為什麼不拔刀?」

「啊?拔刀?為什麼要拔刀?」梁禎撓著腦袋,他算是給黑齒影寒繞迷糊了。

「因為你相信我。」黑齒影寒收刀入鞘。

梁禎被驚得「花容失色」:誰給你的自信?!我剛剛連遺言都想好了!

「這怎麼能比呢?你是獨一無二的。」

黑齒影寒似乎從來都不會從女孩的角度去看問題,因而看著梁禎的神色,越來越不「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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