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休學（1 / 2）
回到家，院子裡靜悄悄的。
一個人的靜，是舒適安逸的；但如果是兩個人，那就是滿屏的尷尬。
柳言澈將背簍放下，開始整理買來的東西。
秦殊想走過去幫忙，呃……好像並不需要，又默默收回了腳。
找了一個不擋事的地方站著，正無所適從呢，門外跑來一個氣喘籲籲的小孩兒：
「言澈哥哥，你終於回來了，小溪子和楊小毛在河邊打起來了，柳嬸子帶著瀟瀟已經過去了，你快去看看吧。」
柳言澈聞言放下東西就往河邊趕，讓秦殊在家等。
秦殊也不想去人多的地方，就在家整理東西。
楊小毛是楊嬸子家的二小子，11歲，大名楊暉；還有個哥哥楊昊，25歲，同柳言澈一樣在縣學念書，二十歲考中秀才。
趕到的時候，遠遠就看到兩個被拉住的半大小子對著罵。
「你個小雜種，沒爹的可憐蟲，你大哥也是廢物」，楊小毛手指著柳言溪罵道。
「你才是廢物，你全家都是，你哥更是廢物，二十歲了才考上秀才，我大哥比你哥強百倍」，柳言溪氣憤的回罵。
「呸，就你們一家子窮鬼，柳言澈考上秀才又怎麼樣，還不是退學了」，楊小毛跳腳道。
「啊，楊小毛你個小廢物，你再亂說我撕了你的嘴」，柳言溪做勢就要沖上去。
被柳母死死拉著，柳瀟瀟站在旁邊拉著柳母衣擺哇哇哭。
「誰亂說了，柳言澈半年前就退學了，就你們還被蒙在鼓裡」，楊小毛言之鑿鑿的說道。
柳母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居然會欺騙自己，柳言溪看著母親的樣子，也發現了不對勁。
突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哎，你看，柳秀才來了」，人群中有人說了一聲。
「你說柳家拉錢貸賬的供他讀書，就指望他有出息，他這就瞞著家裡退學了，柳家還有什麼指望？」
「誰說不是呢，你看秀英那樣子，哎喲，造孽哦」。
柳言澈在所有人的注視中走上前，聽著周圍的議論聲沒有理會。
他當然也知道自己休學的事瞞不住了，但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
「柳秀才啊，誰還把你喊來了，小孩子打鬧，小事小事，趕緊帶你娘他們回去吧」，一個嬸子說道。
柳言澈還沒開口呢，就聽到楊嬸子的聲音：「哎喲，我兒，這鼻青臉腫的，賠錢，不賠錢今天誰也別走了。」
看著楊嬸子捧著楊小毛的臉一臉心疼，柳言澈說道：「嬸子，我弟弟也受了傷，這件事不是一個人的錯，我們應該問清楚情況再說。」
「問什麼問，我家小毛乖的很，才不會挑事，你們趕緊賠錢，一兩，不，二兩銀子，少一分都不行」，楊嬸子撒潑道。
「楊家的，你家小毛平常在村裡什麼樣大家可都清楚」
「就是，在村裡就像個小霸王，誰家孩子沒被他搶過東西」
「可不是，前幾天搶了我兒子的桂花糕，我兒子哭著回來，還被他爸給揍了」
「你們放屁，我兒子才沒有乾過這些，你們，你們就是看我男人不在家欺負我們娘倆兒」，楊嬸子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