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荊軻刺秦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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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是真的沒想到,自己曾經的睡前小故事,不光是真的,竟然還跟親爹有關?

太過震驚,知道項籍就是項羽似乎都沒那麼令她驚訝了。

畢竟之前自己就已經知道項籍是項家未來繼承,心中隱隱也是覺得不對,如今項籍就是項羽這才合理。

也隻有項籍就是項羽,才值得昌平君這麼上下鬧騰著想讓他會楚國。

可是!

荊軻?

荊軻他……刺秦王的秦王是自家親爹?

睡前故事聽聽而已,但是如果帶入自家親爹?

自家親爹被人拿著匕首追的繞子狂奔?

這……這……畫麵太美,他一想就覺得無法接受。

扶蘇是真高興,燕國願意臣服秦國,少了殺戮,這真是……太好了!

如今燕國臣服,日後齊國楚國魏國如果都能如此,大秦就可用最小的代價一統六國,就能少太多太多的殺戮。

李然鄙夷的看了眼嘴上叨叨叨說個不停的扶蘇,見他這般上頭,就知道自己就算說出荊軻不是個好的,這個扶蘇蠢大兄估計不但不相信,還會把事情鬧大打草驚蛇。

習慣陪兒l子加餐的嬴政對上幼子欲言又止的眼神,疑惑道:「何事?」

李然看看阿爹這高大英武的體格,雖然這幾個月稍稍有些發福,但是……被人追著繞柱子,還三圈……

一個王上,躲避刺客,足足繞柱三圈……

無人相救,拔不出劍……

好……

好丟臉!

不行!

親爹丟臉,這不等於自己丟臉?

她不想要丟也這樣的臉。

李然垂下頭,語氣中帶著唏噓道:「王翦老將軍年邁尚且體健,您整日苦坐案前,缺乏運動,是不是不太好?」

嬴政一頓,低頭看了看……瞬間就覺得今日的春餅卷豆芽加炭烤的彘肉不好吃了。

「再說您看師爺!」李然伸手指向麵色紅潤的姬昊,又道:「自從師爺教導兒l子時候,動的多了,聲音大了,腿腳也靈活了,吃得好睡得香,如今瞧著至少至少年輕十歲!」

姬昊很喜歡豆製品,特別是豆腐,新做好的豆腐什麼都不加,他都能吃兩碗,他覺得用平日不喜歡的豆子做出如此如瓊脂一般的美食,是神跡。

然而……此刻聽到公子然的話,他嘴裡的豆腐都咽不下去了。

默默放下手裡的碗,姬昊伸向一旁隨身攜帶的荊條。

他這一生,教了不少學生,但都沒有現在教導的這個氣人!

食不言寢不語……都教不會,真的教不會!

可氣人歸氣人,這孩子又會哄人,腦中想法萬千,許多都是姬昊不曾想過的地方,讓姬昊心中對他又忍不住的喜歡。

見他熱情的叫自己師爺,有什麼好吃的要用的都送給自己,就連珍貴的紙張,也給了自己幾百張。

姬昊的心早就不

由自主的偏了。

「王上,給!」姬昊將荊條讓人送至嬴政麵前,重新拿起碗。王上這人隻要當場發火了,以後就不會算賬。

「就像我跟大兄常說的,生命在於運動,人不動,容易猝……那啥,您不如每日跟我打兄……啊!」

李然喋喋不休的想要說服親爹多動動,武技這東西,就跟自己爬樹一樣,幾日不練,容易生疏。

親爹也多多的練武,不光強身健體,也能被人刺殺的時候把劍拔出來。

可是話沒說完,就聽到不對,看到殺氣騰騰的親爹手裡的荊條在地上甩的是碰碰作響,立馬拔腿就跑。

「你給寡人下來!」揮舞著手裡的荊條,嬴政抬頭看向竄到房梁之上的兒l子,陰森道。

李然連忙搖頭,道:「我不傻!下去乾啥?被你打?再說,我就不明白,我說大實話,您怎麼又生氣了?氣大傷肝……」

「寡人聽你的,起來動動,省的猝了!」嬴政說完看了看幾人都抱不住的大柱。

不明白這孩子到底是怎麼爬上去的,每次看到都很驚奇。

對此他很了解為何李家村那老婦會說宛若猿靈,可不是如此嗎?

「您每天繞柱子走走就行了,沒必要打我呀?我又沒乾什麼壞事兒l,您現在咋連實話都聽不進去了?這可不是明君所為?」李然有些不明所以,晃著腳丫子低頭看著親爹,很是無奈。

嬴政深吸一口氣,然後扭頭對著正在吃吃吃的扶蘇,一臉怒氣道:「你去取一竹竿,給寡人把他捅下來!」

扶蘇領命,走前還給自己卷了一個餅子。

然弟年幼口無遮攔,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改過來,他算是看明白了,都是父王縱容的,哪一次真打了?

父王未有一次真的打到然弟身上不說,然弟卻次次都會遷怒自己。

事後父王反而會說他年幼,讓自己讓著點兒l。

然弟常說,惹不起,他還躲不起了?所以扶蘇走的很坦盪。

出了殿門,剛好看到劁彘史趙高在跟人說話,便招招手。

「父王要一根長竹竿,你去找來送進去。」說罷,扶蘇吃著卷餅,準備回去歇一會兒l。

趙高躬身回了聲『喏』,便親自去做了。

這段時間,趙高除了調養身體,就是在鹹陽行宮之中養彘。

每日都會送來許多黑彘,他就看著它們一隻隻被捆綁束縛的劁去『禍根』,看著它們從凶狠到溫順,看著它們一日日的肥碩起來……

趙高告訴自己,定然要記得這種感覺,如果甘心了馴服了,就跟這些彘一樣,會成為他人的盤中餐。

自從身體殘缺之後,又是當眾得天罰,趙高就仿佛沒了脾氣,臉上不會有任何的憤恨的表情。

就是今日入宮稟告養彘之事,對著曾經的屬下的刁難,也能恭敬傾聽,看不出一點兒l的不滿。

更何況是長公子還給了他重新入殿見王上的機會。

親自找了一根極

長竹竿,便在通告後進了大殿。

「我就不下去,上回您說不罰我,結果我聽話下去,您就罰我寫十張大字,還規定每張至少寫五十字,不能錯字,錯了重寫。我手都快斷了,最後寫了一百多張才勉強湊夠十張。」

趙高一進來,就聽到頭頂有聲音,抬頭一看瞬間跪在地上。

嬴政冷冷看著這個蠢兒l子,自己兒l女不少,但從沒有這樣的……

孝順是真孝順,對自己也是親近貼心,那氣人的時候也是真氣人!

這是自己的親兒l子,嬴政深吸一口氣,咬牙道:「你以為你不下來,寡人便不能罰你嗎?」

「我又沒犯錯,隻是說了實話,不信你問太常,他們都是醫者,氣大傷肝這本就是事實,再說歷史上把自己氣死的人還少嗎?怎麼就不能說了?說實話也要罰我?」李然有些委屈道:「我以為有了爹,挨的打就少了,結果……你偏心!」

嬴政抬頭冷冷的看著他,並不為所動。

剛相認之時,見兒l子對自己時有探究,但是漸漸地,他發現自己對他縱容之後,就越發不客氣。

這孩子……不缺機敏,就連姬昊也說他其實學東西極快,估計是從前少於教導,所以常識有缺。

加上他被他阿娘養的過於直白……

連帶的扶蘇也有些不聽話,但是嬴政真的不討厭這種感覺,反正兒l子惹了自己,自己也當場出氣了。

就跟他說過的,父子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自己是又氣又……暖心。

「然兒l你不是說,打是親罵是愛,寡人這是在意你。你若實在不要寡人的在意,寡人也不是……」嬴政不喜歡被人俯視,可這人是自己的孩子,於是眯起了眼睛,拿過竹竿威脅道。

最終在嬴政手持竹竿的威懾下,李然磨磨蹭蹭的爬了下來,畢竟按這架勢,自己不下來絕對會被戳。

見兒l子下來,嬴政也扔了竹竿,沒有真的動手,隻是看兒l子的模樣,要他在殿外紮馬步半時辰。

趙高跪在地上,全程都沒有動一下,但他的心卻沒有一點兒l的平靜,他原是沒想過王上跟十九公子竟是這樣相處的。

這跟胡亥公子,甚至是宮中任何公子都不同,這般親近……

這……他見過王上的冷酷,見過他的殘暴……卻從未見過他有如此溫情?

十九公子如此不知禮數,可是王上還是不去懲罰他。

胡亥公子……究竟要如何才能重奪寵愛?趙高垂著頭,對十九公子的殺意更大了,他必死,他隻能去死……

十九公子不死,十八公子就永無出頭之日,而十八公子沒有出頭之日,自己……自己也……

嬴政並沒有在意自己昔日重用的趙高,即便是看到了,也沒有多餘的表情。

反正他是不會重新再重用被天罰之人的,即使嬴政心中揣測他……可能是被算計的。

而算計之人……嬴政看了眼滿臉憤憤不平,卻乖覺去蹲馬步的兒l子。

教訓完兒l子,重新坐回去,用了午點之後,聽了趙高稟告劁彘的進度,以及彘被劁之後的生長情況,嬴政就想著日後有吃不完的不腥臭發柴的彘。

加上趙高如今殘缺之時比之前還順耳的聲音,嬴政的心情還不錯。

正準備繼續處理政務,突然想到門口這臭小子的話,還是起身,準備出去走走。

走出大殿,看著蹲馬步的兒l子,嬴政站邊上批評了好一會兒l,不是嫌棄下盤不穩,就是說動作不標準……最後在看到這孩子眼中都冒火了,轉身離開。

看著親爹的背影,李然突然就覺得其實親爹繞柱也挺好看,雖說丟臉是丟臉,但……最丟臉的不是自己,不是嗎?

要不自己就不用想辦法了……讓親爹自己丟人去。

可……

雖然親爹就是再不做人,作為親生的,她也不想他生命受到威脅。

這是親爹,一點點可能會發生的意外,都讓李然心裡有些不情願。

糾結了一會兒l,到底在心裡自我安慰,自己是絕世無雙天下第一孝順的棉襖,畢竟是親生的,命都是人家給的,忍忍就過去了。

可對著親爹忍,又不想遷怒沒幾年可活的師爺,李然能就打算折騰那個要來獻寶的荊軻,甚至纏著扶蘇要看燕國人長什麼樣子。

扶蘇被她纏的頭疼,出宮見燕國使臣的時候,專門找父王請命,就帶他出宮了。

到了別管,李然認真看了荊軻一會兒l,隻見他垂目低眉,滿是恭敬,自己竟看不出他的奸詐,就扭頭跟扶蘇,用眾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悄悄話。

「大兄,這個荊軻在燕國是個什麼官?說話算話嗎?他手持燕國國君的親筆國書了嗎?別到時候稱臣了還不認!」

扶蘇對於弟弟的詢問一一解答,李然心想大兄可太……氣人,燕國人不聾不啞的,人家不會自己說嗎?

但在外麵,還是要給長兄麵子跟尊敬,畢竟他才是長公子。

對此,李然隻能了然的點點頭,隨即得意道:「原也不是什麼大官兒l,竟然是太子丹的人,長見識了,原來燕國是太子丹主事兒l的。這個燕國國君……好窩囊,一點兒l都沒有咱們父王英明神武,威儀天下!」

李然是當著燕國使臣及荊軻的麵兒l說的,眾人聽後,特別是燕人聽後,都是滿臉憋憤,卻又不敢多說。

扶蘇推推弟弟,示意他閉嘴,揭人不揭短。還是當眾揭短,這無疑就是羞辱。

「幼弟年少,還望諸位見諒!」

隨口對著燕使解釋一句,扶蘇實在沒忍住,對著李然:「然弟日後還是少出宮,好好跟著父王。」

自己跟父王都知道弟弟口直心快,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可外人卻不會這麼認為,所以為避免他被人記仇打死,還是跟著父王安全,畢竟保護王上的人更多。

李然不想再說了,一點兒l默契都沒有,到底不是一個娘生的,智商還是存在壁壘的。

「要不

我們玩一會兒l,再回宮?」見完燕國使臣,李然好不容易出來,就不想太早回去。

扶蘇見他滿臉期待,便點了頭。

「長公子!」隻是兩人剛離開驛站沒多久,就被人攔住了。

長公子出宮,淳於越讓人在嬴政麵前說了話的,他長時間沒有王令不得入宮,遞上歸朝的書簡也沒有後續。便知王上對自己定然不滿意。

雖說長公子常有賞賜送出,但他不得出宮,自己不得入宮,淳於越心中很慌。

便讓人進言說是長公子身份尊貴,燕使身份低微,但……燕國稱臣乃是國之盛世,當謹慎對待。

因此在扶蘇剛出宮門,他就已經等著了。

「淳於夫子。」看到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淳於越,扶蘇開口道。

他速來就是仁和的性子,即使這段時間隱約也明白夫子有些過了,可他尊師重道習慣了,因此還是主動先開了口。

李然翻了個白眼,攔著人不說話,不就是等著扶蘇先開口,如此……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不想見兄長這沒出息的模樣,李然鬧著要去邊上玩,帶足了侍衛就跑了。

「蠢!」李然跑開的時候還聽到扶蘇對淳於越解釋自己年幼不慣拘束,實在沒忍住,罵了一聲,頗有些同情自家父王。

史上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選定的繼承人,不認可自己的父親。

自己可做個小禍不斷,大禍不闖,時時讓父王操心卻不失望,深受寵愛的好孩子。

阿娘教導過自己,操心操多了,自然就真的上心了。所以讓父王有操不完的心,是自己不變的信條。

想到這裡,李然決定買個東西安慰他一下父王,父王生日一月底,見過燕使也沒幾天了,雖然他們似乎都沒有過生日的意思,去年自己過生日,也無人提及。

可到底是相認後,親爹第一個生日,李然決定還是給他慶祝一下。

「那是在乾什麼?」隻是準備好好逛逛鹹陽找禮物的時候,李然在拐角處看到有人排長隊,忙問。

侍衛打探之後,回稟:「前麵是鹽鋪,正在售賣精鹽,鹽比尋常粗鹽也隻是略貴一些,但每日隻賣一千斤。日日都有長龍。」

李然將製作精鹽的方法說了之後,就沒再問過這件事,看著這長長的隊伍,不僅揣測,父王這……定然是賺了不少呀?

所以……不該貧窮的隻剩蒙武給的五斤金子的自己給他送禮物,而是親爹給自己零花才對,不是嗎?

「算了,隨便轉轉吧!」歇了買貴重禮物的想法糊弄一下,李然抬腳就往前走。

因對前世的死有芥蒂,李然並不喜好湊熱鬧,而是換了個地方轉悠。

給幾個姊妹分別買了點兒l不值錢但宮裡沒有的小玩意兒l。給姬昊這個師爺……買了個草帽,老頭子頭上毛少,遮掩遮掩。

接著又意思意思買了兩壇酒,準備回去就讓匠人跟製鹽一樣,蒸餾提純一下,當做親爹的生辰禮。

買完這些

,李然就開始認真給自己挑選起來。

首先是鞋子感覺小了,得買鞋材料送回去李家村,讓人給自己做幾雙回來,各種皮料布料來一點兒l,自己費鞋。

其次是胰子快用完了,得做一些香點兒l……鮮花……算了,這個可以省下來,宮裡閒人那麼多,隨便采采就好。

再次……等等,前麵有人賣蜜……買了!

有鮮果子……賣相不好,但小阿姊雙手手上都是傷痕……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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