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1 / 2)
映入眼眸中那張溫和的臉漸漸清晰,也由此,男人相較於少年不同的棱角感越發明顯,骨像冷俊。
裴茉知道是忽醒意識不清,渡了錯覺,也記得自己是如何拽的他。
此時手依舊沒鬆。
細白的手指抓得他月匈前黑色睡衣起了皺。
她望著那雙沒什麼情緒起伏的淺色眼眸,如此近的距離,能看清他根根如鴉羽的睫毛。
而這雙眸子,像是有股魔力。
讓她一瞬也挪不開。
禹景澤胳膊撐在床邊,身子沒壓到她,不知道還需要維持這姿勢多久。
入目之中女孩溫眸如水,呼吸幾乎撩到他臉上,沒有下一步,卻處在極致曖昧的距離,模樣純欲不自知。
他太陽穴突突地跳了下。
對視幾秒後,裴茉看見男人漸漸幽深的目光動了動,輕輕一瞥落在她的唇,又抬起眸。
顫人心弦的聲音落下,帶著莫名的克製。
「冒昧問一下,這是想親我麼?」
聽見親這個字,裴茉心一跳,方意識自己太大膽,很快老老實實地收回手。
「沒,沒想親。」
月匈前那道被抓的力度一鬆,禹景澤不慌不忙地直起身,瞥一眼白色枕頭上那張巴掌大的小臉。
他順手把她這麵的台燈關了,輕笑一聲,「那你這是想做什麼?」
「對我。」
剛才的行為她確實不太好意思,聽他這麼說,裴茉耳根在悄無聲息中已經紅透。
她扌莫了扌莫鼻子,總不能告訴他,她想仔細看看她的小哥哥。
裴茉想了想說:「你不是讓我慢慢適應你嗎,我想著先感覺一下。」
禹景澤嘴角擒著一點笑,「哦,感覺一下親我之前的感受?」
「我沒想親你!」
她忙不迭坐起身,看他一眼又挪開,「就是感覺一下,和你靠近……」
空氣裡安靜片許。
他再問下去,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往下編了。
裴茉盯著腿下柔軟的被子,忽然想問是他抱她回來的?以此扯開話題。
一抬眼,卻見禹景澤蹲了下來。
她呼吸緊了緊。
而後聽男人以一股意味不明的口口勿,盯著她問:「你之前叫的那聲哥哥,是在叫我?」
她微怔地眨了眨眼。
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那一聲「小哥哥」,裴茉沒多想他問這話的意圖,輕聲回答:「是你。」
這話一落,禹景澤眉眼輕輕挑了下,喉嚨裡溢出一聲笑,「那就好。」
房間裡隻開一盞台燈,他的臉沐在暖色的燈光中,格外的英氣乾淨。
這樣盯著她一笑,特別的抓人。
裴茉心髒忍不住狂跳一下。
禹景澤瞥一眼女孩臉上淡淡的睡痕,起身,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了,睡覺吧。」
他走到了床的另一邊,手邊關了燈。
房間裡所有光線一黑,裴茉扯過被子躺好。
下一秒,在暗色中悄悄扌莫了扌莫被揉的發頂,一股莫名的悸動與安穩感從心底冒出,包裹在她周身。
這一晚也睡的安穩,一夜好眠。
—
隔日周日,裴茉依舊在舞蹈團排練了一整天。
一些難跳的銜接動作比昨天更熟練,編舞老師很滿意。
結束後,因為學校那邊還要上課,裴茉跟舞蹈老師將下周的舞蹈練習時間安排過後,和等她的孫櫻一起去了二樓的獨立浴室。
進到更衣間時,碰見剛換好衣服的辛唯月,見有人進來,辛唯月目光一掃,落在裴茉臉上,隻跟她點頭笑了下。
等人出去後,孫櫻忍不住吐槽,「唉,這位辛大小姐真是眼高啊,一個團裡練舞都快半年了,從來都看不見我的。」
「同意都是有錢人家的小姐,跟裴茉你一比,性格也差太多了。」
這個辛唯月表麵有時高傲氣盛,但是接觸不多,裴茉也不好評價。
洗完澡,孫櫻有朋友過來接她,先離開了,裴茉在更衣間收拾好,頭發吹半乾。
夏天她穿的比較涼快,一身休閒的短衣短褲,更衣室外麵是一間休息間。
一開門,一股冷氣意外地襲來。
休息間是分開可控的中央空調,通常不會開這麼低,這個溫度也太冷了!
而且剛洗過澡,冷得裴茉抱起手臂,直接打了個寒戰。
她忙下了樓,去到前台,提醒一聲休息間空調的問題。
前台的女孩起身去看牆壁上的空調顯示屏,「哎呀怎麼開這麼低。」
話落,前台女孩忙抱歉地看裴茉:「對不起,應該是我剛才按錯了,怪我沒檢查一下,你有沒有事兒?」
裴茉溫和地笑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