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願(1 / 2)
許誌遠今天很鬱悶,身為武國治下靈安縣縣尉之子,也算是一名小小的官二代。
這年頭官能通財,他家裡自然有錢。
身為家中獨子,許誌遠打小就不缺錢花,考狀元什麼的還是留給窮人家的孩子去乾吧,他隻想做一個吃喝玩樂、混吃等死的紈絝。
今天好不容易約到了別人家的小娘子,正盤算著怎麼發帽子,結果被一個乞丐忽悠到河裡去了。
不但丟了衣服和銀子,還因為形象太過狼狽,最後自然沒有把帽子發出去。
回家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先是去青樓裡去了去寒氣,完事後直奔賭場而來。
有人賭博為錢財,有人賭博為消遣,有人賭博為快感。
許誌遠兩分為財,三分為消遣,五分為快感,尤愛打麻將。因為他覺得打麻將要費些腦子,玩起來更有意思。
正好三缺一,許誌遠隨手就拉住了沈長安。
沈長安被拉住後轉身一看,頓時心跳加速,背脊發涼,用地球上的話說,就是驚呆了!
靈安城裡二三十家賭坊,誰能想到偏偏會在這家賭坊碰上這位「黃·賭·毒」?
這真是冤家路窄,點背到家啊!
他額頭冒汗,心想我把這貨坑了一頓狠的,這回怕是少不了一頓毒打,不料卻聽許誌遠說道:
「兄台,咱們也別玩大了,就一兩銀子起步。小賭怡情,沒問題吧?」
按照武國的貨幣體係,一兩銀子相當於地球上一千塊軟妹幣,隨便放個炮就是一千塊。
這還叫小賭怡情?
當然,這不是沈長安真正關心的問題。
他發現許誌遠好像沒有認出他來!
對了,對了,自己當時蓬頭垢麵,身上髒兮兮,臉上黑黢黢,現在洗乾淨了,自然跟換了個人一樣,所以對方沒認出來。
「兄台,玩幾手嘛!」許誌遠勸道。
「呃,不了!不了!沈某得回家吃飯了。」沈長安推脫道,管他有沒有被認出來,自己還是腳底抹油,趕緊溜吧。
「嗨,吃什麼飯呀,賭完後,無論輸贏,許某請你喝酒!」
賭癮犯了的許誌遠十分豪爽。
「來嘛,兄台,玩幾把!」許誌遠微笑著拍了拍沈長安的肩膀,親切而熱情。
他好像真的沒認出我來……
沈長安皺起的眉頭慢慢的鬆開了,然後笑眯眯地道:「那就……玩幾把?」
瑪德,送上門的肥羊,不擼白不擼!
「玩幾把!玩幾把!」許誌遠很興奮。
大家落座後,洗牌,碼牌,許誌遠正要擲色子,突然注意到了沈長安身上的衣服。
「兄台,你身上這件衣服……」
沈長安頓時像隻炸了毛的貓,握草,大意了,自己身上還穿著人家的衣服呢!
特麼的,不該留下擼羊毛啊!
他看向那件天青色的袍子,心說我怎麼就不買套衣服換了再來賭坊呢?
但他當時一門心思的想來賭坊裡驗證自己的金手指,壓根就把衣服這事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這時,眼前浮現出了金色的提示:
【青天水秀廣袖長袍。陳記衣坊出品,價值二兩銀子。】
沈長安靈機一動,馬上說道:「這衣服啊,陳記衣坊買的,花了我二兩多銀子呢!真他涼的貴啊!」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扌莫樣,好像被人宰了一頓似的,然後道:「怎麼,兄台也喜歡這件衣服嗎?要不回頭我帶兄台去買一件?」
買個麻痹啊!這件衣服我早就有了,不過上午剛被偷。
我說怎麼看著眼熟,原來是同一家店裡買的。
許誌遠把色子一擲,「六六大順,抓牌抓牌!」
沈長安不動聲色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很想開溜,但又怕突然離開,反而會讓人起疑。
不到兩個時辰。
牌局散了。
許誌遠很開心,因為今天的手氣不錯,幾乎都是他和沈長安在胡牌。
有沈長安這個掛逼暗中相助,他的手氣當然不會差。
他的上家就是沈長安,沈長安自己牌麵不錯的時候,就作弊讓自己胡,自己的牌麵不行,就打許誌遠需要的牌,送他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