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血書做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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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狐狸?沈林微笑,那是對尋常情況來說,如今的他有還有什麼能失去的。

父母雙亡,孜然一身,這條命都沒了半截,與鬼謀皮,苟延殘喘的活在這個世上,踏出這個門,他連下一秒可能都活不下去。

用句俗話來說,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古怪的當鋪被綠色的火光渲染,老舊到散發著腐朽味道的櫃台與儲物櫃就那麼空落落的坐落在那裡,櫃台之上存放著不少東西,墨塊、硯台、紙張,像極了古時當鋪地規格。

等等,筆呢?為什麼沒有筆?

沈林皺眉,筆墨紙硯,唯獨缺筆,這會是什麼不好的征兆麼?他暫時無法確定。

緩緩的邁動步子,來到櫃台麵前,沈林的眼神有些閃爍。

驚鴻一瞥中,他曾經看到櫃台前有一隻形似老者的厲鬼,可在轉眼就不見了蹤影,可沈林無比確認那東西真真切切的存在,隻是他看不到。

所以?應該怎麼進行交易?

沈林將目光第一時間放到了那些紙張之上,印象中復蘇裡小楊與鬼櫥的交易就是通過紙張傳遞,這裡有沒有可能也是類似的辦法?

將手試探性的放到了紙張的上方,沈林的雙眼卻一直盯著前方,如果那隻看不見的鬼稍有動靜他就會收回一切。

一秒,兩秒,三秒!他碰到了紙,四周尚且沒有任何動靜。

沈林小心翼翼的撚起一張紙緩緩回收右手,四周依舊沒有動靜。

當紙張徹底來到身前,沈林鬆了一口氣,看來這裡的一切比他想象中的要安全的多。

紙張的觸感冰涼,扌莫索起來的手感也很古怪,不像是普通木材所做,沈林眼拙,看不出是什麼材料。

想來也是,鬼當鋪中放置的紙,肯定不是普通的紙張,可能具備某種特殊的效用,不過眼下他也沒必要刨根問底,這沒有意義。

紙張到手,沈林眼睛望向了硯台,如果記憶沒有差錯,當鋪交易需要單據跟收據,示意雙方兩清,所以他需要寫下自己的需求跟交易目的。

可,拿什麼寫?眼前根本沒有筆。

掃射四周空盪盪的店鋪,沒有任何能夠留給沈林書寫的東西,情況陷入了僵局。

沈林陷入了思考,他在考慮其他方式的可行性。

單以書寫字跡來說,有很多種方式,粗糙一點的用手占滿灰塵描繪,乃至用墨塊直接書寫,都能夠留下字跡,可問題是這種方式是否能起到作用,又會不會引發什麼後果?

厲鬼的規律有跡可循,邏輯十分縝密,走錯一步都可能導致整個鬼當鋪暴動,沈林會被厲鬼吞噬。

留下痕跡的方式有很多種,鬼當鋪又認可哪一種?

這有兩種可能。

一是任意痕跡都可以,鬼當鋪隻注重信息,隻要沈林給出信息,厲鬼自然會產生反應。

二是需要特定的方式,可能必須是丟失的那杆筆,又可能是必須利用桌上的墨塊。

第二點比較具有局限性,如果書寫必須要丟失的那杆筆,那這個局麵跟死局沒什麼區別。

利用丟失的墨塊?不,不對,如果利用墨塊就可以進行書寫,那放置一杆筆就毫無意義。

或者?可以用更特殊的辦法勉為其難的代替?

沈林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略微皺眉。

血書也是一種書寫方式,用自身鮮血留下痕跡一般是古時絕境之下的某種辦法,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說,血書都與厲鬼的模式很搭配。

厲鬼嗜血,這種辦法的可操作性極高。

隻能試試了,沈林對自己說,那杆筆已經丟失,他橫豎沒有辦法找回,如果非它不可,那這局麵就是死局,他隻能嘗試其它的可能性,尚且有一線生機。

沈林沒有貿然用第一種辦法,鬼當鋪可能任何痕跡都可行,可現在沈林沒有資本去一次次試錯。

他隻能選擇可能性比較大的那種,血跡也算是留下痕跡的一種,血書的成功率更高。

沒有躊躇,沈林果斷的咬破了手指,在紙張上小心翼翼的書寫。

交易!

字跡不算好看,甚至有些地方因為血跡乾涸有些模糊,沈林為了穩妥起見數次咬破手指描繪,盡量讓字跡整體顯得清晰,當做完最後一步,他將手中的紙張輕輕地放在了櫃台上。

那一秒,風雲變動,寂靜的鬼當鋪內鋪無端端的刮起了一股冷風,四周碧綠色的火光閃動之間不斷地變換著顏色,數種色彩交相輝映,色彩變換間,沈林在櫃台的位置在一次看到了那一抹虛幻的身影。

那是一名老者,猶如泥塑一般矗立在櫃台之後,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沈林,那彎彎的眼神之下沈林看到了無盡的黑暗與詭異。

沈林注意到了對方的皮膚,大大小小的斑點密布,不像是胎記一類,火光閃爍讓他看的並不真切,可他覺得那斑點更像是長死之後生成的屍斑。

中山裝改良的小馬甲再度讓沈林的神經暴凸,腦海中一幕幕詭異的畫麵不停的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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