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平等王(1 / 2)
第670章平等王
天空陰沉的很,下著蒙蒙細雨。
雨不大,可接連持續五個小時也把挖掘的泥土浸濕,現場一片泥濘。
眼看著雨越來越大,時間也越來越近,李庚的對講機裡終於出現了聲音。
那一聲令下之後,李庚看著毫無波瀾的陽安,表情有些擔憂,披著黑色的雨衣,抹了一把濺在臉上的雨水,換了個頻道,摁住對講機沉穩的喝到。
「開始」
朦朧的雨幕中,全副武裝的官方部隊押解著死刑犯走上屬於他們的刑場,每個人的臉上都很忐忑,忐忑的猜測著他們即將會麵臨什麼。
「何塗的鬼域最起碼持續了五分鍾了,陽安沒有出現半點波動,沈隊可能遇到了麻煩,還要不要繼續?」張遠看向蘇雍和,事關重大,他不敢輕易下決定,這不同於其他的恐怖事件,這關係到沈林的命。
或許思路和計劃方麵張遠很不錯,但比起對厲鬼以及生樁的了解,在場沒有人比蘇雍和有發言權。
蘇雍和一樣披著黑色雨衣,這個往常看上去不著調的家夥現在一張臉麵無表情,沉的可怕。
那雙黑色中夾雜著褐色的眼睛就那麼盯著不遠處的陽安,像是要把整座城市看穿。
「信沈林,雖然這家夥倒黴催的,但從最開始到現在,他沒不靠譜過」
蘇雍和雙手往後一掃,雨幕中那漆黑的雨衣竟然隨風而起,宛如風衣擺過,這家夥走向前的模樣是那樣的決絕,卻又那麼的堅定。
「尼瑪的,動手,天塌下來,勞資頂著!」
這句話像是一顆定心丸,張遠朝著李庚的方向點頭,又轉頭問了一句。
「用幾個?」
釘死樁,用活人,生樁最多用五個活人做地基,現在他們已經試過四個,事實證明這對於陽安而言沒有多大作用,現在,張遠把決策權又一次交到了蘇雍和手裡。
他很清楚的知道,全開生樁的靈異很可能會造成更大的麻煩,到時候可能不僅救不了沈林,還會釀成更大的災難。
如果發生意外,在場隻有蘇雍和或許有能力解決,所以他必須得到蘇雍和的認可。
「五個,沒時間了,動手」
蘇雍和臉都沒抬,死盯著陽安的方向,這該死的玩意最好能出現他預想中的情況,否則大家都得玩完。
張遠雙目一沉,摁下手中決定性的按鈕,在那一刻,已經待命許久的死刑犯和部隊齊刷刷的有了動作。
那被押解的死刑犯像一個個餃子一樣跳進了為他們挖好的葬坑。
在五個人全部進入,混著泥濘的泥土掩埋的那一刻,他們掩藏在泥土內的臉龐隻有忐忑和迷茫。
或許還有解脫和恐懼。
「啊!!」
伴隨著一聲怒吼,第一聲錘落地,那生樁明顯被釘進去一截,底下的人生人卻連半點慘叫聲都沒發出,就像生命被瞬間抽走,殷紅的鮮血不受控製的從泥土中滲出,又被泥濘的濁水和雨水沖淡,為小半個區域塗上一抹褐紅色。
那揮錘的人更是在一瞬間像是被抽走了什麼,整個人虛弱的不行,旁邊的官方部隊急忙把人帶走,錘子交到了第二個犯人手中,再次揮錘。
那木樁又進去一截,看的張遠和李庚都很清晰。
這和初次釘樁的情況完全不同,之前每一錘都不得寸進,就像這下麵有著金剛石一般,堅硬到根本不足以用人力鑿穿。
可現在,每一錘都有肉眼可見的嵌入,如果按照這個情況下去,生樁的釘入隻是時間問題。
為什麼前後會有這種反差沒有人在意。
或許是沈林成功了!他們的計劃相當完美。
又或許是恐怖靈異全開的生樁比他們想象的要可怕的多,足以輕而易舉的刺破陽安的鬼域。
但這都不重要,按照上一次的經驗,隻要他們能夠把生樁種下去,他們就可以救出沈林,乃至救出整個陽安,一切皆大歡喜。
在第五個人揮錘,生樁種下去過半,第六個人揮錘進度依舊可觀時,張遠和李庚終於鬆了一口氣。
「生樁即將就位,所有單位準備!」
張遠說完就看著陽安,沈林曾經出現的方向,何塗在旁邊就緒,隻要沈林出現,他一樣會開啟鬼域,祝沈林一臂之力,或許杯水車薪,但萬一有用呢?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足球場上的所有努力都是為了那臨門一腳。
所以,在那一腳射門前,大多數人都會緊張的屏住呼吸。
一如眼前,眼看著生樁一錘一錘釘入,在場大多數知情者都緊張的屏住呼吸,等待著想象中的畫麵出現。
一秒,兩秒,五秒,一分鍾。
耳邊的敲打聲已經逐漸慢了下來,可眼前的陽安卻沒有什麼變化,這一下子讓蘇雍和皺起了眉頭。
轉頭,看著生樁的方向,完整的生樁已經大半沒入土中,在外裸露的部分不會超過十分之一。
五人坐莊,十人釘樁,且一切進展順利,走到這一步,生樁的恐怖應該已經發揮作用,按照先前的狀況,目前不應該這樣。
眼看著那釘樁還在繼續,生樁一下下沒入土中,直到完全消失不見,蘇雍和轉頭,依舊看到了那毫無波瀾,安靜的詭異的陽安。
他整個的臉色變化十分劇烈。
轉頭,咬牙,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到最後在雨中不顧形象的奔跑,來到生樁前,蘇雍和直接粗暴的攔住了正準備釘樁的犯人,粗暴的把他拽到一邊,整個人近距離的看著那沒入土中的生樁。
這不可能,已經做到這一步,生樁的規律絕對已經觸發,可如果這樣,現在不應該是這般模樣。
出問題了!可不知道哪裡出問題!這讓蘇雍和有些煩躁,思索這些問題向來不是他的強項,在這方麵擅長動腦的小沈偏偏困在陽安。
踏馬的!蘇雍和簡直想罵娘。
「所有人,退後五米,就現在!」
一聲怒吼,所有人都能聽出蘇雍和的焦躁和不耐煩。
站在陽安邊緣,張遠的那張臉陰沉的可怕,他已經意識到出了問題,且不知道能否解決,這種為了一線希望歷經磨難,就差臨門一腳卻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