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唯我黃重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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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為什麼,總之這一路上,黃重真幾乎都沒有碰上什麼人煙,便連八旗人的哨騎都不見一隊。

他想想也是如此,現在既不是戰時,又處於八旗子弟自認為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驕橫時期,難得今年的天氣又特別寒冷,便得以在城鎮裡的溫暖房子裡過冬,自然會養出一些慵懶的毛病來。

反倒是黃重真這個純粹的漢家少年,習慣了風花雪夜,便並不覺得在風雪之中趕路,是一件多麼辛苦的事情。

入夜之後不久,天上的烏雲便開始遮擋與雪夜情景交融的月亮,溫度驟然降低了下來,天空中也開始飄起了小片小片的雪花,然後很快就變成了大朵大朵。

「這狗日的小冰河時期哦。」黃重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看見左前影影綽綽的似乎有個小村莊,便駕著老虎和黑熊駛了過去。

然而走近他才發現,這儼然是個廢棄已久的破敗村落,那些低矮建築的形狀,透著明顯的漢家特征,荒無人煙,沉寂無聲。

「奴酋究竟在黑土地上造了什麼孽喲。」黃重真憤慨了一句,走到村中發現一座道觀倒是維持得還行,確定內外無人之後,便推開道門走了進去。

在道觀大殿的中央生起一堆篝火,烤上牛肉煮上雪水,溫熱的食物與溫暖的睡眠,讓他健壯的體格和充沛的精神,都得到了充分的休息。

等到第二天天將拂曉的時候,便又開啟了精力充沛、神清氣爽的美好一天。

與此同時,一名女真騎兵經過一天一夜的狂奔,終於頂著一夜的風雪,來到了沈陽的東城門外。

「我是鐵嶺守衛紮爾多甲喇額真麾下的馬沙特,有緊急軍情需進入城內麵稟大汗,還請打開城門。」

扯著嗓子的嘶啞呼喊,打破了雪夜將曉時的最後一份寧靜。

但城門顯然不是他想開就能開的,不過城門守衛們有的是辦法,在幾經詢問基本確定了他的身份之後,便放下吊籃,將他拉上了城牆。

仔細勘驗了他的身份,幾乎可以確定無疑之後,那個麵對一天前的黃重真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的小旗丁官,還不忘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滿臉狐疑地說道:「你真是從鐵嶺過來的?真是紮爾多甲喇額真麾下的旗兵?」

若換在鐵嶺,麵對這種小旗丁官的無禮盤問,馬沙特早就大嘴巴子扇過去了。

然而,這裡是他的大汗力排眾議所定下的女真族新都,能有資格得以入駐的,除了八旗的嫡係貴族,便隻有那些戰力極強的猛將親眷了。

這個狗日的小小旗丁官,也不知道到底與哪個狗雜沾親帶故,竟能撈到城門守衛這種肥得流油,還能狐假虎威的美差。

「這哪能有假?我除非是活膩了,才敢到大汗的眼皮子底下來作假!」

又累又餓的馬沙特心中又氣又急,卻也隻能強行耐著性子再次申明,又嘀咕道:「早知道新都的守衛如此森嚴,就請額真將他的貼身令牌暫借我一用了。」

「替大汗守門乃是我等的榮幸,自然需要小心一些。」

小旗丁官對於這個馬屁還是極為受用的,旋又不無炫耀斜睨著馬沙特道:「不過你小子長得倒是不美,想得倒是挺美,貼身令牌哪能說借就借呢?

昨日早晨,若非那個自稱是海西族葉赫部的少族長,也就是撫順關守將海耶西的家夥,掏出那枚明晃晃的金牌好說歹說,本官是絕對不會放他入城的……」

「什麼!」馬沙特聽聞此言大驚失色,情急之中竟一把將這個小旗丁官提了起來,噴吐出腥臭的唾沫星子,吼道,「你說有個自稱為海耶西的家夥來過了?」

「你做什麼?」原本揮揮手就想放馬沙特入城的旗丁官,驚怒之中無腦分辨對方說了什麼,隻顧著尖聲喊道,「敵襲!敵襲!來呀!還不給本官拿下!」

原本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守衛們,立刻舉著長槍無畏地迫近過來。

就近的駐軍似乎也聽到了城上的喧鬧,人聲鼎沸了一瞬,便開始迅速集結。

馬沙特情知再跟這個不知輕重的家夥扯皮下去,定會壞了額真的囑托,若讓軍情繼續延誤下去,無論出於何種原因,都會惹得大汗大怒。

想起大汗的無情決然與鐵血手腕,馬沙特便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沖腦際,情急之中終於再也無所顧忌了。

馬沙特一把將手中的旗丁官扔在城牆上,抽出戰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咬牙道:「我確有十萬火急的軍情需要麵稟大汗,你信不信我就算現在一刀砍了你,大汗得知了此軍情之後,也不會治我的不敬之罪!」

旗丁官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竟也迅速地冷靜了下來,沉聲道:「你有你的軍情,我有我的職責,能否請你略加解釋?」

「你口中的那個海耶西,十有八九是敵人假冒的!真正的海耶西,極有可能已在撫順關戰死!」馬沙特抽回戰刀還刀入鞘,從牙縫裡蹦出來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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