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天啟的帝王分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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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年下來,幾乎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怎麼突然就開竅了呢?

難道,他在扮豬吃老虎?

人人都視遼東為死地,可他不但堅守,更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情懷和氣概,朕得帥才如此,何愁遼東不平,何愁江山不定?隻可惜,他畢竟是東林之人。」

魏忠賢尚是首次從天啟口中,聽到這番風采斐然又頗有見地的言語,當真是震驚無比。

數年來的覆雨翻雲,已讓這個閹人將自己當做一頭猛虎,卻將皇帝當做了一隻由他養在深宮裡的蠢豬,卻不知龍威難測,隻是輕易不屑表露而已。

「陛下……」心思敏銳的魏忠賢立刻察覺,心中大吃一驚,便下意識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何事?」天啟的聲音,像是他手下的錘子一般冰冷,甚至令魏忠賢生出了皇上要錘死他的錯覺。

「捷報在此,請陛下過目。」魏忠賢這才暗鬆一口氣,連忙匍匐上前,未見其如何用力,但見其飄然而起,剛好夠天啟隨手便能取過雙掌上的奏折。

天啟顫著雙手迫不及待地打開,以魏忠賢從未見過的速度一目十行地看完。

他趕忙匍匐身子,盡可能地遠離這柄錘子,同時說道:「陛下,關寧軍再傳捷報,『奴酋悒鬱疽發而亡』。老奴為陛下賀,吾皇聖明。為大明賀……」

「此話當真?」天啟左手中錘子和右手中的刻刀,當即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差點兒砸到自己尊貴的腳指頭,但他卻恍然未覺。

「嗯?」天啟驀然回頭,布滿血絲的雙目之中,無盡的威嚴一閃而逝。

然後,便激動而又不解地喃喃自語道:「奴賊悒鬱疽發而亡,袁崇煥欲遣人進入遼東腹地,諜戰後金?

可是,魏忠賢卻感覺不到絲毫溫熱,反而有遍體生寒之感,也不知道是他自己陽氣不足,又在客氏身上靡費甚巨,還是因為天啟偶然綻放的熱烈光芒。

他走到院落中央,眯眼站立了片刻,才稍稍有些所好轉。

魏忠賢念及此處,終究忍不住偷偷抬起眼眸,深深地看了天啟一眼。

天啟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立刻便驚覺失言,當即像是換了個人兒似的補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便……準奏吧。

大伴兒,你速去替朕擬一道……中旨吧,叫人暗中送往寧遠。茲事體大,可不敢耽擱了,也不敢叫他們知曉。」

小太監輕輕地將門合上之後,他直起身子,方才驚覺脊背已驚出了一身冷汗。

「怎會這樣?」日月生輝,唯我大明。

大明京師八月裡的正午太陽,正將熱辣的陽光灑在大地上,哪怕是略顯陰冷的深宮之中,都能感到無比的灼熱。

多年來養成的目空一切的心理,也讓他並沒有往深處去細思。

他轉頭看看天啟的木屋,心中雖有所警覺,然而多年養成的習慣卻讓他無法在一時之間改變走路的姿態,領著一幫小太監,便雄赳赳氣昂昂地離去了。

昏暗的木屋之內,天啟始終盯著魏忠賢離去的方向看,似乎能透過薄薄的木門,看到那個九千歲般闊步離去的囂張姿態。

他的雙目布滿血絲,卻頗有些睿智和威嚴閃爍在其中,待聽到魏忠賢徹底地離去了,院落中連一個小太監都不曾停留。

他才喃喃自語道:「九千歲?嗬……若非那幫狗文官太過咄咄迫人,泱泱大明,何至於權閹當道,讓一介閹人囂張至斯呢?

便連錦衣外衛,都被之掌握在手。歸根結底,還是你們咎由自取啊。孫師啊孫師,您老人家可不要怪朕。東林畢業生的勢力日益壯大,盤根錯節,大有與皇權分庭抗禮之勢。

若再由資歷智謀皆為上乘的您,坐鎮榆關,領軍關外,朕實在是不放心啊。朕雖不學無術,可黃袍加身、指鹿為馬,這些耳熟能詳的典故,朕還是讀過的。

不過,您的那位高徒,也就是朕的師弟,還真是不錯呢。沒有辜負您,也沒有辜負朕。嗯,朕會鼎力支持他,直到他再幫朕取得一場寧遠和覺華那般的大捷。

不過最近,他似乎是有些不同尋常的動作啊。諜戰營草衣衛倒還罷了,火器研究小組乃至軍工廠,又是啥玩意兒?

嗬嗬,他還真以為朕不知道嗎?隻要於朕有益,於大明有利,朕無非便是睜隻眼閉隻眼罷了。可他若有絲毫異心,便休怪朕鐵血無情了!

倒是那首《無向遼東浪死歌》挺有意思的,不過怎麼把官軍當作敵人呢?還是說,他們認為建奴才是遼東的官軍?簡直亂彈琴!

唔……還有那個叫作大蝗蟲的家夥,倒挺有意思的,似乎挺擅長那些旁門左道的玩意兒,倒是與朕頗為意趣相投。抽空得叫他來宮裡坐坐,陪朕做做木工。

嗯,就這麼說定了,現在我要趕緊把這張強弩研究完。錦衣內衛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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