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阿哈」病了(1 / 2)
滿臉虯髯的祖大樂眼珠子一凸,便想叫他們知曉,什麼才叫真正的類人猿。
卻不想,還是女真的小媳婦兒們最先有了意見,紛紛轉過頭來,嬌聲而又潑辣地喝罵道:「大吼小叫地做什麼?煩不煩!沒看見姐妹們正在玩遊戲麼?」
他低聲嘶吼著扯開了領子,將少年的隱隱月匈毛,隱隱地展現了出來。
他身旁站著的一個武將模樣的女真小貴族,當即嗤之以鼻,大吼一聲就一把扯開了自己的衣領,將濃密烏黑的月匈毛展現在了眾人麵前。
原本還昂首挺月匈極其英武的武將式女真小貴族們,當即縮起來又粗又短的脖子,以示認慫。
引得那些原本還十分熱衷於猜拳喝酒的男人們,一個個都覺得索然無味,並還覺得與自己勾肩搭背的男人,是如此的臭不可聞。
與那小子身邊軟軟糯糯的小美女們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啊。
有些大膽的,還反過來用言語挑逗那個咬肌發達的國字臉少年,有的頻拋媚眼,更有的甚至挽住了他的胳膊,用那峰巒般的柔軟,去蹭他那修長有力的手臂。
幾乎都還是小雛男的漢家少年們,又何曾見過這等陣仗,便一個個都變得心神搖曳起來,再這麼下去,怕是連魂兒都要丟了。
這份香氣繚繞的艷福,當真是羨煞了旁人。
最氣人的是,這小子也不知道使了什麼壞兒,竟逗得那幫小美女們咯咯直笑,一個個花枝亂顫的模樣,當真是讓人覺得心裡癢癢的。
一時之間,歡聲笑語,鶯歌燕鳴,傳遍了整個大殿。
吳三桂更是覺得喝了酒之後的身子好熱好熱,一雙狹長的眼睛通紅通紅,也不知是喝酒給喝的,還是被深埋於心底的欲望,給沖擊的。
或許醉眼看待這個世界,才是最清醒的時候罷。
喝酒一時爽,一直喝一直爽,唯一的缺點就是身子虧損得厲害。
吳三桂的臨床經驗十分豐富,立刻就從中得出了一個結論:唯有夜晚於床笫之間無法令女人滿足的行為,才會使變得女人這般野蠻,而男人則這般慫蛋。
對於殿中這熱鬧的一幕又一幕,後金八王之一的和碩貝勒濟爾哈朗,既沒有參與,也沒有出聲製止或者反對。
他隻是笑嗬嗬地看著,豪爽的興致驟然而起,便一口氣往月匈肌發達,腹肌也有八塊的月匈腹之間,灌了兩大碗燒刀子。
回到房中之後,他更是吐得一塌糊塗,害得三個侍女患得患失地照料了一夜。
所謂千杯不醉三碗倒,大抵便是如此吧。
不過這一醉,倒將他鬱結的心扉,徹底地打開了。
第二天醒來之後,被半夜才前來服飾的嬌憨多汁的小福晉攙扶著下床走路,可兩條壯碩的腿卻直打擺子,怎麼都控製不住,並且食欲不振,吃啥吐啥。
卡卡木作為濟爾哈朗的親衛,雖整日裡跟黃重真等人稱兄道弟的,但昨日晚間那種層麵的宴會,他是沒有資格列席吃酒的。
當然,侍立一旁聞酒香,乃至替那些小貴族倒酒的資格,他還是有的。
因此,酒宴剛剛隨著眾多女真小貴族的醉倒而結束他,便追著堪堪告辭的黃重真一行,來到了貝勒府邸的門口,質問道:「為何我之前喝的酒,與貝勒他們喝的不一樣。還口口聲聲說是兄弟呢,哼……」
那醉醺醺的表情,以及憨態可掬的委屈語氣,似乎僅是聞著酒香便已醉了。
又或者這家夥的腦子,自從那根老是幫助守寡的女真貴婦得到安慰的舌尖,第一次接觸到燒刀子的那一刻起,就壓根沒有清醒過。
黃重真與一眾少年們,借著酒意扭過頭來斜睨著他,轟然笑道:「人貝勒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沒資格列席酒宴,還怪我們咯?」
「你們說什麼……」卡卡木戟指大怒。
黃重真伸手攔住了夥伴們七嘴八舌地聲討反駁,咧嘴笑道:「其實在您為我等安排的驛館之中,還藏有不少敬獻給你家大汗的更加醇香的美酒,就問你敢是不敢了。」
「你這是在羞辱於我!」
卡卡木頓時盛怒,那句「大汗早就已經死了」,差點兒就要脫口而出了,但好歹還是忍住了,用食指虛空點點黃重真,道:「好,你有種,咱們走著瞧。」
望著這討人嫌的家夥,氣呼呼地打哪兒來從哪兒回,之前沒少受其醃臢氣的少年們,無不覺得揚眉吐氣。
吳三桂更是對著他那雄壯的背影,興奮地吹起了口哨。
唯獨周吉頗為擔憂地說道:「阿真,這家夥可是濟爾哈朗的親衛呢,我們這樣如此諷刺於他,真的沒有問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