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小福晉的恐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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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爾哈朗見昨日還抬頭挺月匈,甚至還敢對自己吹鼻子瞪眼的家夥,才隻一夜便肯俯首了,頓感心懷大慰,竟忽略了這間自己睡覺的房內,些微的情感變化。

當然,他所謂的胡子,其實不過是嘴角的幾根小絨毛,名副其實的毛都沒長齊,與做慣了大人能做的所有事情的自己相比,簡直天差地別。

濟爾哈朗人挺高的,隻是端坐著便能遮住小福晉的大半個身子,因此黃重真隻能看見她那修長的玉脖,以及略紅嬌顏。

而正是這般遮掩,才令人更加對他的身段充滿期待。

濟爾哈朗自鳴得意,下意識地便想放聲大笑。

小福晉見了,臉上倒是閃爍著睿智的光芒,芳心深處覺得這個漢家少年,不但人長得帥,歌唱得好,還如此得彬彬有禮,真是……真是……

「唯獨就是可惜了……自己……」小福晉念及此處,嬌憨的臉上竟飛快地閃過一絲落寞,以及極難察覺的一絲——自卑。

他對於可以做自己女兒的少女,往往都是很憐惜的,但此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更不能出言勸解,甚至連眉目傳情都不可以,隻得默默嘆道:「芳齡女子本該懷春,對愛情充滿憧憬與向往,但偏偏早早地就被許配給了人。

雖說這人在野蠻人遍地的女真族裡麵,無論地位、才情,還是樣貌,都稱得上是上上之選,卻終究沒有問過當事人自己的意見,更從未考慮過她們的情緒。」

黃重真什麼樣的少女沒見過?

哦,應該說這家夥最擅長捕捉的,其實就是少女的心思。

當然,這所謂的拜倒,是無需動用膝蓋的,唯獨雙手修長的指尖堆疊,並且將月要彎成了八十五度——這是一個非常標準的漢家子見麵禮節。

二人當著濟爾哈朗的麵兒各懷心思,並且其中一人就站在他的身後。

貝勒爺身子金貴,半開的水可不敢往他金貴的身子裡麵灌。再叫廚房熬些米粥來,是來自江南的稻米粥哦,不是粗糙的糜子、粟米,或者蜀黍粥。」

「啊?什麼?」

可嘴唇才隻微一翕動,一股沖天之氣便翻江倒海一般從腸胃食管之中升騰而起,並以一種無可阻擋的氣勢,欲要奪口而出。

濟爾哈朗的脊背和肩膀才剛剛拱起來,親自照料了他一夜的小福晉就知道這家夥要做什麼了,才剛彎下小蠻月要取過痰盂,他便撕心裂肺地開始了。

可那股氣勢到了到了嘴邊,除了一些苦苦的黃黑的汁液之外,偏偏又啥玩意兒都吐不出來,這令濟爾哈朗十分苦澀,嚴重懷疑自己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狂吐中的濟爾哈朗很害怕,手足無措的小福晉也很害怕。

黃重真覺得就這樣吐死個人,不去沈陽了直接殺出重圍逃回寧遠了,貌似也不錯,但仔細欣賞了一番小福晉的柔弱無助,終究還是心中不忍。

他走上前去輕輕拍打著濟爾哈朗的脊背,多少令其舒服了一些,然後又對小福晉說道:「替貝勒爺取些蜂蜜和開水過來,是完全燒開的水哦。

事實證明,清醒狀態下的親昵,與有著酒精作用下的親昵,完全是兩回事情。

小福晉嬌呼一聲,並不知道這個少年如此近距離地與自己說了些什麼,倒像是驟然受到了他那鹹豬手的襲擊一般。

事實上,打出身起就被小公主來一般養育的十五六歲的她,除了內服的養顏神器蜂蜜之外,還真不知道黃重真所說的其他那些事物,到底是啥玩意兒。

到底是內服的,還是外敷的。

——啥美眉蜀黍的,老娘被嬌生慣養的最終目的,都是為了小哥哥。

她無疑是成功了,畢竟她們那奴酋大汗的帳下,也就八個貝勒。符合年輕貌美崇尚英雄的女真女子擇偶最高標準的,也就小的那麼四個。

然而如今這個標準,卻正遭遇著莫大的未知危機。

濟爾哈朗可管不了那麼多,撕心裂肺的狂吐之中,還有空隙稍微抬起頭朝百般疼惜的福晉怒吼:「我去啊……你連這都不知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吩咐……門外的奴才們……不就得了!嘔……」

「哦……哦哦!奴這就去!」

小福晉如夢方醒,小金蓮踩著地麵,小跑著就打開了房門,對等在門外捉急卻又沒有命令不得入內的奴才們,頤指氣使地吩咐起來。

要說她雖然不知那幾樣事物究竟是啥,記性倒是很不錯的,復述地絲毫不差。

但凡為了上位而被悉心培養的女子,這算得上是最基本的技能。

「行了行了,說不了話就少說幾句,沒人當你是啞巴。」黃重真滿嘴的嗔怪語氣,同時用上了中醫推拿術中的拍打手法,極富節奏地拍打著他的肩脖脊背。

順便,還欣賞著小福晉旗袍遮掩之下的微撅小翹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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