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坤輿萬國全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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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真很喜歡和這樣的天啟說話,便道:「您給臣弟精挑細選的這些官員,惰性實在是有些強啊。官場沉浮,數十年的養氣功夫,倒也不能全怪他們。」

天啟攤攤手道:「我從父親和祖父手裡接過的就是這樣一群人,有甚辦法?你無需對這群官員太過客氣,盡管把他們當做大牲口來使用,執起為兄借給你的那根鞭子,誰偷懶或者不聽話,就狠狠地甩上去!你不是最善於鞭笞人的麼?」

重真笑道:「要不然別借來借去的了?直接把這份權利賜予臣弟吧!」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尤其是頻繁見識了重真「治大國若烹小鮮」的手段之後,天啟對於這個「五弟」已是了解頗深。

看見這個笑容,便知這家夥鐵定又有攻心之計了。

往常的天啟對於此都是迫不及待的,今日卻一反常態地矜持起來,揶揄道:「怎麼?信王是不滿足於攝政王的名頭,想行那弒兄奪位的悖逆之舉嗎?」

重真連忙站起身作揖道:「皇兄這話可就大大地冤枉臣弟了。」

天啟大笑起身走到重真身邊,挽住他的胳膊略顯激動道:「計將安出?」

重真道:「黃台吉至今都未將他的最強王牌,也就是白甲騎兵祭出來,加入這場足可左右明金國運的戰爭。臣弟雖經多方互證,遼東建奴除了騎射之術外不會再有其餘底牌,然不知為何心中總是略有惴惴,故想最後再迫他一次!」

天啟聞言沉默了下去,這的病情之所以能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得到控製,並且因為鬱結的消散而逐漸好轉,就是因為這場戰爭始終都在重真的掌控之中。

而今給予他無限信心的「五弟」卻跟他開誠布公:仍不能百分百把握!

本就擁有優柔寡斷這一因子的天啟,頓時就患得患失起來。

重真也不著急,隻立在一邊靜待天啟做出決斷。

因為這一步棋,可天啟自願答應且全力支持不可。

否則身為從為期一月的泰昌手中接過「奉天承運」大旗的天啟皇帝,若是明麵上答應背地裡卻拖自己的後腿,這關鍵一戰不用打便輸了一半。

縱觀歷史,這樣令後人痛心卻從不引以為戒的案例,實在是屢見不鮮。

所有的宮女、太監、侍衛,都於較遠處侍立,呼吸都小心翼翼。

天啟緩緩踱步回到上座,緩緩坐下後豁然抬頭看向重真,沉聲道:「為兄曾聽皇後說起一樁關乎農家的趣事,那便是——

當野豬闖入農戶的田地裡,農夫一般不會咋呼呼地沖上去與之搏鬥,將之格殺,而是想方設法先令之逃走,驅趕、恐嚇,都是很好的方法。

建奴好比豺狼,貪婪野性皆比野豬的危害更大,而我大明就好比被長城保護著的農家田園,信王……為何執意要發動這樣一場並非完全有把握的戰鬥呢?」…

重真看著天啟認真道:「民心看不見扌莫不著,卻是最難贏取的能量。」

天啟豁然開朗,瞪大眼睛看著重真道:「阿禎是想通過此戰贏取民心?」

重真點點頭道:「確切地說是贏回而並非贏取,難道皇兄就沒有察覺,自從薩爾滸之戰後,我軍在遼東一敗再敗,連帶著中原西北都盜賊四起麼?」

天啟對此是深有體會的,但他之前的精力都投在了修築關寧防線和鑽研木工之上,便連張嫣這口予取予求的田地都差點兒荒蕪,哪有心思關那倆小毛賊呢?

重真也曾思索:崇禎年間的匪患之所以層出不窮,除卻天時乾旱等自然影響,還有官員盤剝等人為的因素,天啟的不作為是否也是其中的一個重要原因呢?

天啟的傷疤被無情揭開,卻並未惱羞成怒,而是沉痛地點點頭道:「的確。」

重真道:「縱然臣弟也很不願意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大明正在逐漸地失去民心,若是一敗再敗,等到匪患都無法清理,也會徹底喪失民意。所謂的奉天承運皇帝,將會被無情取代,至於是流賊還是建奴,便不是我等所能決定的了。」

天啟有著之前的一連串鋪墊,尤其是己巳年伊始建奴的破關而入,已有了一種「建奴確實有可能入主中原,如他們的女真先祖那般」的憂患意識。

此時便並未如孫承宗等朝臣般,因重真的驚人之言而驚惶不安,而是咬著牙齒沉聲說道:「當以建奴的可能性最大,雖然其人口處於最明顯的劣勢……」

大明皇帝北驅蒙元的尊嚴,令天啟不可能再將那種可怕的可能性再行推演下去,重真便接口道:「但其以十數萬八旗子弟而奴役整個遼東,便是前車之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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