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開花彈的首次麵世(2 / 2)
原先,這些騎兵全都夾雜在各色兵種之中。
如今,他們於不知不覺間就位,無聲無息地發起了沖鋒,目標——左右兩翼。
重真在兩翼布置著的力量確乎是較為薄弱的,一是因為他充分相信精進後的大明火器之威力,二是以此吸引把更多的兵力投入進來,減輕正麵的壓力。
三,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大明確實沒有這個世間打造如此多的堅盾!
重真始終堅信,盾不如矛,守不如攻!
城下中軍裡的重真,不可能站得比袁十三還要高,否則便露餡了。
建奴的騎射之術確實神乎其神,哪怕是全身罩在鐵甲裡,他也不屑於冒險。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奴酋謹慎一生隻冒了一次險,落得寧遠城下被炮轟。
黃台吉機關算盡行險一搏繞道入關,就像一個賭徒進行著一場豪賭。
此戰,不是大明涅槃失敗,便是後金梭哈失誤。
重真沒有發現這些三五成群的騎兵,已在極近的距離之內,完成了迅速的集結,他們堅韌的弓已彎曲了起來,弓弦緊繃。…
手指一鬆,便如霹靂弦驚。
戰馬化作的盧,踩在濕潤的泥地裡噠噠作響,突襲的角度極為刁鑽。
周遇吉、彭簪驀然察覺到危險之時,為時已有些過晚。
但他們沒有慌亂地下令調整大炮的射擊調度、方位,火槍兵們也依然有條不紊地往著正麵之地傾瀉彈藥,誓不讓增加了兵力的白甲兵突襲過來。
就結果而言,突襲過來的騎兵有多麼精銳,對戰局的影響不是很大。
關鍵是決不能讓他們拉近距離,哪怕是一箭之地都不行!
重真就是要讓這一箭之地形同天塹,令建奴無可逾越。
可是,那千多名比白甲騎兵還要精銳的雜牌騎兵,險些就成功了。
好在,城頭有一「大帥」始終都在密切地注視著戰場,尤其是微妙的變化。
他對於建奴的了解,超過任何一個明軍將帥。
他的名字,叫作孫承宗。
這段時間更是不眠不休,把所有新式武器的功能都扌莫得透透的。
那孜孜以求的態度,令重真認為如果給他一個新娘子,定也會扌莫得透透的。
最難能可貴的是,看到任何一樣新式武器,孫承宗立刻就能想到最適合放在哪裡,用以克製建奴以任何兵種發動的任何形式的沖擊。
城頭除了射程最遠的紅夷大炮,也布置著迫擊炮。
並且這些迫擊炮所用的並非實心彈,而是開花彈!
重真的想法是以這種足夠令人生畏的武器,擊打在黃台吉最為傲嬌的自尊心上,孫承宗自告奮勇:「老夫願效犬馬之勞!」
於是重真大手一揮,就把這些武器全都撥給了這個老者。
對此,沒有人表示不服,就連發明了它們的孫元化也不例外,還很高興。
那種心情,就像給自己的孩子,找了一個最好的老師。
孫承宗就像一個極其優秀的導師那樣,根據所有學生的特點,將每一名學生的功用都發揮得淋漓盡致。
開花彈選擇在這個時刻麵向世人展現其威力,一方麵是其順勢爆發威力對建奴騎兵造成了極大程度的殺傷,更重要的是對所有建奴所造成的心理壓力。
那恐怖的氣浪將近處戰士的鎧甲衣擺,都刮得獵獵作響。
許多正在沖鋒的建奴騎兵,盡管離得較遠而受到氣浪的波及很少。
但是,那恐怖的炸響聲音,還有那遠遠便鋪麵而來的熱浪,讓這些從小就生存在馬背上的精銳鐵騎,虎軀一震便從馬背之上跌落下來。
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捏住了他們,生生從馬背上將之掰下來那樣。
就連極遠處的黃台吉都差點兒跌落下馬,勉力維持住越加虛胖的身體之後,沒有如其奴酋父親那樣憤怒咆哮,而是咬著牙齒道:「攻!繼續進攻!」
反觀明軍兩翼的士卒,雖也離得不遠,但是早就在訓練之時習慣了。
習慣了火器的人,就不會對之有那麼多無知的畏懼。
隻會以最為簡單的姿勢,有效地保護自己。
在那間隙,則抓緊時間繼續開腔開炮,以克敵製勝。城頭的迫擊炮兵唯有等到一排炮彈點麵開花之後,才得以匆匆一瞥收獲了多少斬獲。
因為這些由虎蹲炮改良而來的迫擊炮射速實在是過快、過猛,每放入一枚炮彈,他們就必須捂住耳朵,蜷縮起身子瑟縮在角落裡。
若是哪個憨憨睜大嘴巴一直盯著看,那麼很抱歉,他們的耳膜都有可能報巨大的轟鳴而震碎,從而變成隻能從人的口型辨別口型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