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花前月下誰弄秋;懵懂豈是癡人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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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應不應該!

沒有低人一等的卑微,又何來登高問鼎的尊貴。

於冰心眼見著苦勸無用,神情黯然失色,心裡有著無盡的悔恨,悔不當初聽憑兄長的安排,未能及時告知莫白實情,以至於形勢所趨造成如今的局麵,眼見著整個江湖步入混亂。

如今莫白不滅金身未成,被困於此,她又不敢拂逆兄長,她也根本沒有實力去違背兄長的意願。

「聽聞兄長為求脫困傷了真元可是真的?」見到兄長執意甚至,於冰心隻好緩和些語氣,慰言問道。

「冰心!你可見過不滅金身的威力?」聽到妹妹不再糾纏下去,逆鱗答非所問地說道。

「不滅金身?你不是說此功尚未成形麼?」

說罷,隻見逆鱗示意讓於冰心退後幾步,隨即大袖一擺,渾身真氣集結內斂,霎時間周遭衣物隨身而止,氣息摒閉,月匈口再無起伏動靜,宛如已死之身。

目睹此狀,於冰心焦急萬分,意欲出言詢問,又怕驚擾到兄長,令其分神再引發禍事,故而屏息凝神地注視著逆鱗,不再言語。

須臾,原本看似平靜的水麵,赫然間水浪翻騰,數條水環竄出,如同擎天之柱騰空而起,繼而水柱盤桓於頭頂上空,集結一處,傾瀉而下,又重回湖中,卻隻見湖麵竟未濺起半寸水花,而方才水浪所過之處,斷枝殘葉隨風去往,不知何時凝結出無數冰刃,定睛一看,冰刃已成寒光熠熠的尖刺,爾後,朝亭樓直撲過來,頓時又瞬間消融無無形。

似這等驚若天人的修為,虛空禦形,盡管從起勢到消融於無形隻是盞茶之間的短暫,凡人是決計不可能擁有的,爾後,於冰心登時明白,這莫非便是兄長所言的不滅金身的威力。

正自思量間,逆鱗方才宛若死人的神色,忽又恢復了活人般的氣息,隻是較之前有了些急促。

「冰心!」

「這便是……!」

「不錯!這便是不滅金身所達的境界,摘葉飛花,傷殺無形!」

「你既已練成,又何須再讓別人成為你的對手?」

「凡事皆有天意,這不滅金身為兄確實早已修成,但與契機不合,元神出竅之後不能長久,方才的施展,已是我的修為所能維持的極限了!」

「此言何意?」

「這不滅金身乃是毗鄰神技的上古神功,我龍行司之所以以不敗神話立足於天下,所仰仗的便是這不滅金身的威風,既為神技,自是極難成形,我龍行司數輩先賢無一人參透玄機練成,為兄我有幸得以練成,卻奈何契機天賦不合,無法長久!」

「但這與莫白又有何乾係?」

盡管逆鱗耐心敘述,但於冰心還是無法理解這一切究竟與莫白有何關聯。

「因為他是自我之後,唯一沒有被《無極神功》和《幻影歸塵篇》亂了神誌的人!」

「……!」

「要修習不滅金身,最危險的便是過《無極幻影》這一關,莫白他過了,而且他竟然可以完全壓製這股霸道的力量,憤怒之時才會被激發!」

「他既與你有著同樣的機緣,為何你能成,他卻被形神分體,莫非這也是你們為了掌控他所使的手段不成?」,聽著兄長逆鱗的敘述,於冰心不由心生聯想,當即問道。

「這……!不過,你也可以這麼看,不滅金身太過強大,而且莫白的心更純淨,性情庸和,修為早已強過我幾分,若不趁他未成氣候之時加以削弱,日後隻怕無人可敵,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發生的事!不過……!」

「不過如何?」

「莫白雖然遭遇形神分體功力盡失,但為兄在助他調息之時發現,他體內的『鼉黿真氣』仍在,隻要這股真氣尚在,假以時日便可自行恢復如初,且可能尤甚從前!」

「既是如此,你邀他來這,又是否另有打算?」

「你多慮了!不管他日後如何強大,能與之匹敵的已不再是我了!」

看著兄長言語之時神情異常地失落,方才不可一世的意氣風發盪然無存,於冰心頓感錯愕。

「是誰?」

「誰得了他的形神分體,日後便是能互相克製的對手,我命裡注定無法克製他,總不能讓他獨登絕頂再無敵手吧!」

聽言,於冰心立時深陷沉思,這風憐影馬三軍等人,本就心機極重,之前莫白就屢遭算計,日後若他們曉得了這層厲害,那可就真的不是什麼好事了。

連頂著不敗神話的主事,都說出來這般無可奈何的綿軟之話,依其所言,可怕的不是別人,而是那個除了天行劍一無所有,卻又受盡算計毫不起眼的莫白。

須臾,四周除了未曾平息的風浪之聲,再無動靜,逆鱗忽又開口言道:「想不到這令人畏懼萬分的食情蠱,竟讓他與樊家的『鼉黿真氣』完全融為了一體,這也算是他因禍得福!」

聽及此處,於冰心粉黛黯然,若不是當初因為食情蠱而趟進這趟段俗塵,何至於落得如今這地步。

「你……無緣無故告訴我這些又是為何?」於冰心人如其名,冰雪聰明,她自是知道兄長逆鱗今日之舉必然另有深意,於是先言問道。

「為了穩固龍行司的大局,望你能與他再續前緣!」

「你……!」於冰心很想對他吼出心中積鬱已久的憤怒,但她心中對莫白是還尚有餘情未了,如今莫白近在眼前,她又極想對他一訴衷腸,可她無言以對,畢竟他們之間的緣分由她而斷。

入世而墮情網,幾人瀟灑,盡是彷徨。

「為兄也知道如此苦了你了,但眼看著逆命天機將現,可不能讓龍行司毀在我的手上!」

「這隻是你為了你的私心作祟,找的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

「如此說來,你是要打算違抗為兄的命令了?」

「本來這一切就跟他毫無關係,你就不能放他一馬麼?」

「若龍行司不保,劍陵之事公之於眾,天下必將大亂,屆時誰又能置身事外,獨善其身!」

「逆命天機隻不過是個推演氣數運程的一句讖言而已,世人都妄想窺天機來逆天而行,信什麼人定勝天,世人又曾幾何時鬥得過天!」

「求神問卜,不如自己做主,聽天由命,乃是凡夫俗子所求的安穩罷了!不得天機,何以能做得了自己命運的主!」

「千秋萬世以來,傳言唯有周公文王之卦能定乾坤判時運,但隻是傳聞,可在他身後延續了數百年的王朝還不是分崩離析,亂世易主,就算被你窺得天機又如何,人生一世,任你能力再大,又能左右世事多少年?」

「你一介女流,又怎能體會好男兒的雄心萬丈!你我既生為龍行司後人,這便是你的宿命!」

「說什麼雄心萬丈,那隻是你的說辭,劍陵當中究竟埋著什麼?」

自幼於冰心就對劍陵的秘密異常好奇,她隻知道劍陵當中,埋著的是這天下武林的規矩,龍行司存在的價值,全係於此,當然她也知道當中絕非富可敵國的黃白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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