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千秋凝血欲擎天;為善從惡空從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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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1月4號晚11點41分,農歷10月11日,噩耗傳來,家慈與世長辭,離她老人家70歲生日10月17日僅有五天,多年的病痛折磨終究還是沒能等到我們回家團聚為您過七十歲生日,自此您長眠,我常念,願天界不再有病痛,來世我還投胎做您的兒子,銜環結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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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鱗自入世以來,素無敵手,更無人敢掩其威風,此番為擋下莫白奮力一擊,這才初次一展實力。

紅塵多癡兒,跳脫不了世俗之人,終究難逃舍不下,放不開,看不透,墮落回的苦。

逆鱗本以為自己精心布的局,便可以置身事外,不理沉浮,可事到如今還是免不了逼不得已地入了局。

就在眾人都以為此番馬三軍要魂斷當場之際,逆鱗的現身著實大為吃驚,可莫白傾盡全力的一招已然脫手而出,哪裡還收得住。

天行劍本就是無堅不摧的神兵利器,加上莫白雄厚內力的加持,足有毀滅一切對手的威力,隻見逆鱗旋身成盾,施以巧勁將天行劍牢牢困死,於其身旁周旋數圈之後,待得餘勁消退,將天行劍原路退了回去。

連日來的諸多受限,加上得知這一切的前因後果之後,莫白早已對逆鱗心生怨念,隻是一時還不知道如何發難,眼下逆鱗果真前來現身攪局,而莫白已殺紅了眼,索性將逆鱗一並視為宿敵,不再對其心生畏懼。

待得逆鱗將天行劍原路送還之後,隻見莫白復又操起劍柄,徑直迎了上去。

而逆鱗本以為自己出手乾預,會令莫白礙於自己的威風自此罷手,可他哪裡曉得今時今日莫白的實力,已經完全無須再忌憚他,所以此刻莫白持劍迎麵而來,著實讓他有些猝不及防,自他出江湖安身立威以來,第一次感受到危險,亦是第一次有人敢與他正麵交鋒。

「他傷了瑩瑩!今日定要取他性命不可!」莫白見到逆鱗意欲對麵相迎,不禁言道!

逆鱗自是清楚莫白這一劍威力非同小可,不甘人下的心思簇擁他還是想與莫白來一次硬碰硬的實力較量,隻見他運氣化散護身真氣,運集一處,全力接下此招。

莫白劍如驚鴻,逆鱗則勢成雷霆,有了逆鱗擋在陣前,馬三軍正苦於無計脫身,如此一來,索性就坡下驢,撤了出來,與風憐影二人齊肩而立,氣喘如牛,叫苦不迭。

莫白與逆鱗二人均有不滅金身護體,難傷彼此,但莫白功力已登大乘,劍鋒相抵之時,逆鱗險些被破去防禦,劍鋒抵近月匈前半寸,眼看著天行劍就要穿月匈而過,好在莫白尚有理智,知道此刻傷他不得,將其逼退即可,他畢竟還是這天下武林的舵主,倘若真要了他性命,隻怕天下從此無主,更加紛亂,及時收勢回撤,罷手待勢。

莫白主動回撤,明眼人都瞧得出來是他手下留情,而逆鱗歷來威風霸道慣了,哪裡受得了這等階下之氣,隻見他還未等莫白收劍落身站穩,袖間暗流湧動,蓄勢未減。

霎時間,林中疾風驟起,令人眉眼難開,眨眼醒神間,頓感眼前情境突變,心緒更是隨境而動,而眾人眼前的林間異動,將他們心中往日深藏的欲念完全難以自製地被勾起,且被催至無法自控的境地。

殊不知,這才是龍行司能獨霸天下的真正實力,逆鱗從不示人的禁術,若不是被莫白逼迫至此,隻怕逆鱗此生都不會動用!此術亂人心境,致人癲狂而死,此功莫白亦得授於師傅獨孤宏之手,正是《無極幻影》,隻是此功有一層內門禁術,自衍生之初便被隱藏,隻有龍行司之主才能修習。

多年前龍行司內亂,此功被人盜出流落江湖,正是瀟湘水榭所藏的那幅畫軸,十餘年前亦正是這幅畫卷,引致龍行司幕後推動策劃了寒雁城那場浩劫。

與《血影神功》《血影同心大法》一樣,雖然同出一脈,卻各自大相徑庭,眾人都著了逆鱗的迷幻手段,莫白雖有「鼉黿真氣」相護,可也避不開擾亂心境的結局,好在他此前中了楚瑩瑩的『食情蠱』絕情絕性,心境雖亂,還能把持住幾分,但此番他再也無暇出手壓製。

此功從未在江湖現身,逆鱗這一記殺手鐧,頃刻間便被他逆轉了頹勢,莫白既已停手,麵色苦悶,逆鱗苦心布下的局麵,好不容易大勢將成,該來的此刻都在,但他誌不在殺戮,故而並未趁此機會大開殺戒。

心境越是迷亂,莫白潛意識裡一直被壓製的躁動,赫然間猶如脫枷的狂獸,引得他心火直躥,難以自抑的怒氣,本能地牽動了體內的真氣,內力乍湧之際,本心已失,加上逆鱗使的手段令其幾乎失去理智,此時的莫白近乎遁入魔道。

「我本清心落正道,癡魔伏庭繞青喉,乾坤不序五行逆,偷天泅離鬥蒼穹,遊龍驚,萬象破!」莫白口齒默動,兀自呢喃,隻聽見破字才一出口,立時掙脫禁錮,極為迅猛地朝逆鱗撲去。

逆鱗本以為大勢在握,正自竊喜之際,陡然間最為忌憚的莫白卻跳出亂境,狂怒傾盡全力的一擊正好全數擊中他,一時大意,險些性命不保,叫苦喋喋。

然而逆鱗如此千鈞一發之際,在場的所有人,現身的,暗伏的,幾乎都希望他命喪莫白之手,他是龍行司這個武林神話的掌控者,更是令天下人都畏懼萬分的人,想他死,又不敢動手的大有人在,天下人想要問鼎天下的至高無上,又都明白眼下這個位子是眾矢之的,風口之上的浪尖。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誰都想問鼎登峰,又都懼怕高處不勝寒的空妄,如今龍行司頹勢漸顯,正是習武之人獨占鰲頭的天賜良機,放眼天下,按耐已久,積鬱已深,都是各有盤算,唯一想法統一的就是莫白把逆鱗弄死,隻有他能扛住逆鱗覆滅後新主未業之前的動盪。

「楊修!該你了!」就在莫白與逆鱗鬥得生死難解之時,因打鬥之聲而來的觀戰之人中,曉得楊修早有一試的準備,於是有人從旁慫言說道。

而楊修因為連日來找莫白尋釁挑事未能討得便宜,以致其忿忿之心已久,如今臨戰大敵,楊修不禁有了上不了台麵的心思,此刻再有人從旁慫恿,楊修當即應聲而動,隻身入陣。

逆鱗與莫白互相牽製,皆都無暇分心,馬三軍等人在逆鱗攝陣手段之下,唯有各自保命,亦不敢妄動分毫,所以楊修入陣之路,毫無障礙,直搗黃龍,多次挑戰皆討嫌落敗,楊修機警了許多,可莫白與逆鱗都使出了巔峰之力,進到莫白身外丈餘,楊修再進每一步都甚是艱難,進進退退之間被莫白乍湧的真氣逼得身形難定,但他攪局的意誌堅定,『半闕殘念』內力作祟,使得他亦漸入癲狂,而是時,莫白變招之時已有察覺,猛地一擺手袖,朝楊修甩出一記掌風,再次將他逼退丈餘之地。

高手對局,莫白的這一個分心出招,恰好給了逆鱗翻盤的空當,避過莫白,雙臂直推,從左後側擊中莫白月要背,而莫白身受重擊,無從閃避,硬生生吃下了這一擊,旋即,聳肩沉步,弓馬擺身,暫忍氣血翻騰之苦,再度出掌接招。

四掌相對,亂舞的砂石剛一沉定,立時又被兩股相撞的洪荒之力揚起,亦或許是因為逆鱗與莫白內力同根同源,這一記對掌過後,二人力道竟彼此對消,內息重新歸於平靜,立時恢復了心智,再無一爭高下的念想,亦再難提起一絲內力,但這等情況隻有他二人清楚,相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二人忽然間停手,場上諸人皆都慶幸撿回條命,無人再敢作祟。

被又一次逼退的楊修,似是意猶未盡,全然未察覺到二人停手的端倪,意欲殺個回馬槍,若此時動手定會得逞,莫白必定性命不保。

但莫白急促的氣息吐納還是叫楊修看出了破綻,巔峰之後重歸平靜的莫白,忽然間感到後背陣陣涼意,奈何他此刻卻極度虛弱,再難提起半分內力。

惶恐之色油然而生,楚瑩瑩立時明白,徑直擋在了前麵,這已是她不知幾次奮不顧身護著他了。

而楊修之恨多半緣起於她,此刻機會千載難逢,見她毅然決然地擋住了去路,當即嘶吼說道:「楚姐姐你讓開,這次你護不住他的!」

說罷昆侖雙生刺已然直出橫擺至楚瑩瑩身旁,雙臂渾然一抖,楚瑩瑩立時被強悍力道推開,眼看著刺刃就要將莫白穿月匈而過,竊喜之餘楊修隻覺眼前劃過一道身影,而後雙刺硬生生地被帶偏,隻能撲了個空。

「你!」一擊落空,楊修好生惱怒地看著眼前之人,奈何不得,隻得甩袖作罷,此人便正是連日來助他漸成氣候的商君愁。

他恨的隻有莫白,想殺之而後快的亦隻有莫白,故而無從發難。

「你也護他!那你費盡心血助我練成神功到底是為了什麼?莫非你忘了你家主人冷寒霜的交代了麼!」盛怒之下,楊修口不擇言,說出了本不該於人前說的話來,說罷之後,當即後悔不已。

而莫白潛心恢復元氣,無暇他顧,未能細聽楊修言外之意。

楚瑩瑩不知賢樓之事,自然聽得一頭雲霧,亦未作心。

正所謂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楊修此番突兀之言,令風憐影等不禁有了許多揣度,雖不知冷寒霜交代所為何事,但眼觀方才的情形,不難猜出,與莫白同一陣營的親近之人中,亦同樣有心懷鬼胎的人,稍加動容不難將其收入陣營。

「住口!若不是主上有交代,就憑你幾次三番想要加害於他,我豈能容你對他如此放肆!」楊修一言盡失,正好戳痛了商君愁心中隱匿極深的痛苦,她以女子的最珍貴,救過莫白,若不是冷寒霜有命在後,她是絕對不會刻意將其深埋心底的。

見到商君愁這等賢樓女子都口出惡言,楊修再不敢造次,隻得悻悻地黯然離開。

楊修口不擇言惹下暗禍,但風憐影等人的如意算盤全部係於莫白身上,雖有動機,但一時還琢磨不透,見到莫白壓製馬三軍易如反掌之後,風憐影還是敵不過血肉親情的掛念,猛然想起姐姐如今還生死不明,當即理了理心緒,首要之事便是央求莫白,先救出姐姐風憐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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