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青玉壇(七)(1 / 2)
「懇求淩劍尊!!」
聲嘶力竭,孤注一擲中也滿是對自身無力的怨恨。
「方才我已通知清虛宗附近長老弟子,他們收到信號定會及時前來,你們不必擔憂。」
淩卿羽見青玉壇慘狀,事態嚴重,當機立斷下了決斷。
此事詭異,涉及一宗內門被滅大事,必定要通知其他仙門。
淩卿羽神色凝重,躬身扶起為首的文博遠:「非我不幫,我方才過這斷崖時察覺此處有異。」
「非金丹圓滿定然難以度過,即使我禦真定,也隻能載你一人度過而已。」
真定周身寒芒一閃而逝。
它有靈亦有傲氣,肯載文博遠已是看在主人的麵子上委屈求全了,怎麼可能像駱駝一般一個一個將這群人背過崖去?
後麵跪著的眾弟子一時也愣怔了,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倒有一道清脆的童聲自人群後傳了出來,雖稚嫩卻不卑不亢、鏗鏘有力:「煩請淩劍尊與師兄先行!」
「請宗主與諸位長老出關為青玉壇主持公道,弟子們自當守在此處,靜候清虛宗長老師兄來此!」
說話的正是文問心,小小的孩童跪在人群最後,頂著淩卿羽和其餘眾人的視線,卻泰然自若,凜然自持。
猝然臨之而不驚,遇大事而有決斷。
假以時日,此孩童必然能成大器!
雲墨生暗自贊嘆。
淩卿羽也抬頭看了他一眼,眸中贊賞之色閃過。
「你們千萬注意自身安危,最好就在此處,不要分散……」
淩卿羽朝身後文博遠略一點頭,後者意會,又囑咐了幾句。
隻是他剛剛落下話音,便有一道清澈的嗓音接著響起,「現在凶手尚未抓住,且那群人既然可自由來去斷崖,想必修為定遠遠高出金丹圓滿……」
「留他們在此,如若那夥凶手去而復返,又或是那群人就藏在宗門某處伺機而動,那……」
眾弟子嘩然。
刀斧加身,並非所有人都是不怕死的。
文博遠雖不知他是誰,可一聽這樣分析利弊,拳頭也緊緊握了起來。
此時此刻,他又能如何呢,如若不去內門,那枉死的師兄弟的屍體便一直在烈日下暴曬?
可叫他拋下宗門這最後的師弟妹們,要是慘案重演,那他就是千刀萬剮,也難以贖罪!
「我……」
文博遠深深閉眼,就是下不了決斷。
雲墨生知道他為難,也不再拖延。
頂著眾人的目光,他扌莫出一張空白黃紙,「諸位不必這般看我,我既提出此事,自然是有法子,可將所有人都帶過去。」
「什麼!」
「你說的可是真的!!」
訝異並驚喜之聲此起彼伏,跪著的眾人均是兩眼放光,眼神熱烈地幾乎將雲墨生燒穿。
文博遠也難掩激動,卻還是壓下,理智地問:「公子說的可是真的?」
不是他不相信外人,而是他一眼便看出麵前人靈力薄弱,不過是築基後期。
連元嬰期的大能淩卿羽都難以辦到的事情,又怎麼叫他輕易相信呢?
雲墨生上下點頭:「我既說的出,便是心中有七分把握。」
「隻是此事若要辦成,還得勞煩……」他頓了一頓,才接著說,「淩劍尊相助。」
「也請劍尊放心,隻是借用些許靈力,必然不會傷及您……」
雲墨生尚未說完,淩卿羽便直接打斷,開口:「無需管我。」
「好。」得到淩卿羽首肯,雲墨生也不再磨蹭。
三兩下翻折,將手中的黃紙折成紙鶴形狀。
全身靈力調動,順著經絡注入黃色紙鶴,以指為刃,破食指指腹,逼出兩滴鮮血為紙鶴點睛。
另一邊,口中念念有詞。
「以吾之血,點汝之靈。」
「黃紙作皮,靈氣為骨……」
「速速顯形!!」
隨著雲墨生一聲低叱,那原本不過半個掌心大的紙鶴頓時身形暴漲。
高百尺,寬數丈,雙翼張開懸於崖上,撐開的羽翼幾乎要將眾人視線全部遮蔽。
而更令所有人吃驚的是,那本是黃紙折就的飛鶴,竟然隨著兩滴精血歸眼,生生的在眾人麵前長出黑白的羽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