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本心（2 / 2）
而此時的李長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便轉移了話題：「嗯，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藥爐傳來淡淡的白霧半遮半掩著青雲麵孔，令李長生看不真切他的情緒。
「好！」
晚間星光灑落於天地滋潤萬物，土地裡埋藏的種子有了點綠意，極少的野獸還在活動外，大部分的野獸也入了夢。
……
大抵是因為李長生因意外煉化橫骨這日居然睡到了午時，抬頭也沒見著青雲的身影，可能是出門采藥去了吧，想了想也沒什麼事做就砰砰跳跳跑到蛇兄那邊。
往潭水前去，沒有大霧遮擋的潭水此時是極美的。
而此時正在深水潭中修行的深色大蛇，吐了吐蛇信子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蛇兄，蛇兄，我來找你玩啦！」，耳邊傳來李長生歡快的聲音。
墨如淵的水麵浮現出若隱若現蛇的身影，它「嘩」一下出現在岸上。
「……」大蛇沒有著急回話，隻是搖了搖尾巴表示心情蠻不錯。
「怎麼樣？先生有沒有賜名給我呀？」大蛇眼中出現期待的神情，對於先生的恩情它不敢忘卻，仙人指路亦是草木精怪求而不得的機緣。
「這個……先生說下回來看你的時候就賜名了」，李長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最近這段時間光顧著吃草藥了，竟忘記了此事，就編製一個善意的謊言哄哄蛇兄。
果然，單純的大蛇聽完後沒感到沮喪，小尾巴高興到都快搖成響尾蛇了。
「先生，他真是這麼說的嗎？」
「是的」，李長生在心裡擦了一把不存在的汗水，到底是圓過去了。
大蛇得到答復對李長生說了一聲請自便，便在一旁修行起來，畢竟對於它來說，心中很期待去人間就要抓緊時間修行起來。
深潭旁花草盛茂，隨著大蛇的修行，來自大自然中靈氣化霧籠罩著大蛇的鱗片，受到靈氣滋潤的鱗片變得愈發美麗危險起來。
而在一旁的李長生時不時的喝潭水漱漱口，似乎是玩累了就在一旁歇息。
而大蛇偶爾會在休息的時候和李長生講講有關於修行的事。
隨著時間推移太陽緩緩落山，大蛇也結束了一天的修行。
「時候不早了，早點回去吧」，大蛇提醒了李長生一句，便自己慢悠悠的回到水潭深處。
李長生心想到大蛇也到了渡劫的邊緣，也也就沒在打擾，「打擾了」起身離開潭水。
……
山中雖無歲月，對於萬重山而言，隻有日月之分，亦如浮遊，朝生夕死，隻知日月之分，卻不知春夏秋冬，萬物都會以自己的方式活著。
小屋裡傳來草藥的香氣，聞到香味的李長生腦海中浮現出青雲的身影，嗯？是恩人回來了嗎？李長生於是快馬加鞭的跑回小屋。
「是去找小蛇了嗎？」，走到門口的李長生耳旁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李長生用小蹄子推開門，小屋飄來一股藥味。
「是的，先生，對了，蛇兄說想讓您賜名」，李長生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躺下後回復道。
「嗯，時機未到，我已經了解了 ，等到了會的。」，青雲臉上並沒有意外的樣子反而繼續熬著他的藥湯。
等到藥爐中的藥熬的差不多的時候，又將藥湯倒在碗裡，小心翼翼的喝上小口……如此循環不止。
李長生漸漸有些看癡了，不知為何今天本該令他煩悶的事卻讓它有些癡迷，「好看嗎？這其實就是修行，修身，修心，堅持不懈。」
「可是先生，何為修心呢？」李長生用乾淨中透露出一絲愚蠢的眸子望向了青雲。
「修心分別為不同道的衍化，有自由意識以及七情六欲為人道，而後修士順道而行追求人道合一為仙道，承載眾生為神道，為眾生早日脫離苦海為佛道，人心反麵，為魔道……以及三千大道。」
「每個道都摻一腳，這樣你還能理解的了的」
李長生聽完青雲的解釋後，呆住了，因為此時它的心中不知為何出現了大霧，和上次在夢中出現的霧一般，盯久了就會迷失在裡麵。
李長生悄悄看了一眼青雲，發現他沒有發現自己的異常便鬆了一口氣。
就在李長生愣神的時候青雲又說道：「與其是這樣的話，還不如問問自己的本心吧，自己踏上修行也無需向他人求助。」
此言如同炸雷般將李長生心中的大霧化為河流，它表示著源源不斷，生生不息。
李長生驚喜的說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