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蒲家撐場(2 / 2)
「蒲府準備了三畜三牲等以及其他祭品,請問誰來過禮。」
白子良小心翼翼的瞄了眼怔怔出神的徐老爺,又看了看徐家兄妹,不在猶豫,道:「請問你是蒲府的什麼人,怎麼稱呼?」
「在下蒲府管家,因自幼在蒲府長大,主人垂愛,賜蒲姓,你叫我一聲蒲管家便是,我先給徐同知上柱香。」
蒲管家說完,自已上前撚了一柱香燃上,插在香爐裡,對著棺材連鞠三禮。
懂事的徐青琬跪在團蒲上朝著蒲管家的方向磕頭答謝。
蒲管家卻側著身子受了半禮,「公子還請節哀,逝者已世,老天爺必會還徐家一個公道。我家老安人說了,獨木不成林,徐家要是在山陽有什麼為難的事,大可直接上蒲府求助,蒲府定竭盡所能。」
這話一說,在場官員一個個心裡開始納悶了,難道徐蒲兩家是什麼淵源?怎得從來沒聽過啊!
難道是因為永寧侯府的霍大公子?
這時,徐老爺總算是想起來了,這蒲府不就是永寧侯的蒲夫人的娘家,永寧侯又與長興侯交好,蒲家前來吊唁這還是看在長興侯府的麵子。
不過總歸是好事,他收斂了情緒,抱拳行禮道:「老夫多謝蒲老安人的好意,他日老夫定親自登門答謝!」
「徐老爺客氣,我家老安人怕你們遠道而來,人手不夠,特讓我問問,若缺人手,老奴帶來的人正好留下,聽從徐老爺的差遣。」
蒲老安人的雪中送炭,猶如寒冬裡的暖陽,徐老爺的心滾燙一團,讓人備受好感。
老話說的好,虱多不咬,債多不愁,一次是欠,二次也是欠,這喪事正是缺人手的時候,徐老爺那能跟他客氣,直接再次答謝。
直至傍晚,蒲府派的人手,再加上白府帶來的家奴,可算是把這喪事大操大辦起來了,或許是沒人再在阻撓,靈堂又重新布置了一番,沒了之前的寒酸。
徐老爺這才騰出功夫細細詢問白氏,有關徐老二在淮安的情況。
「老二是不是在淮安得罪了什麼人?」
白氏休息了一下午,氣色緩和有許多,屏退眾人,微微欠身道:「二郎的為人父親是最清楚不過的,剛到淮安那會兒,二郎生怕得罪了人,辦事十分謹慎,處處小心翼翼。」
「老二從小就謹言慎行,貿然去災區,為父怎麼想都覺得太過草率,他走時可說過什麼話,或提過什麼事?」
提到亡夫,白氏臉混著恐懼和一絲絲茫然,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忽然憶起一事:「半個月前,天天下雨,二郎就擔心出事夜不能寐,我多嘴問過幾句,他說是之前維修河壩的帳本,做得十分的好,帳目清晰一目了然。
我當時還笑他,帳目做得好,那也是別人的功勞,這事怎麼算也輪不到他頭上。可二郎卻笑著搖頭說我不懂其中的奧妙,我當時追問,二郎搖頭沒說。
沒過多久,便傳來清陽縣河堤坍塌的消息,二郎當時很著急,連夜與上峰想應對策。不可知怎得,二郎和張知州等人大吵一架後,突然鬼迷心竅地說他要去清陽,沒想到……」
「帳本?!」徐老爺聽到這是低頭沉思,莫非老二發現帳本有假,才招來殺身之禍?「可知為事爭吵?「
這也並非不可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白氏垂著頭的搖了搖。
徐老爺心裡升起股寒意,這淮安大大小小官員不下數十,能一手遮天,少不了官官相護,隻是誰才是主謀,誰是從謀,明暗無知,還得從長而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