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賭(1 / 2)
艷陽高照,風和日麗
清涼的秋風,吹過欒雲翳的鬢角,他用手扌莫了扌莫乾裂的紅唇,給府尹使了一個眼色。
「你替我審,我今天就隻想看他挨打。」
卑躬屈膝的府尹,明白了欒雲翳的意思,他看著公子有了困意,他恨不得抬來一張床,給他躺下。
「好好好,欒公子,我一定讓您看得舒心。」
欒雲翳輕抬手臂拍了拍紅唇,隻是打了一個哈切,台下女孩們就再次為他吼叫。
「欒哥哥,一定要注意休息啊,愛護身體,我們都心疼你。」
扣了扣陣痛的耳朵,假笑的他,早已聽膩了關心,對堂下的女孩們揮了揮手,一瞬間,又有幾個人幸福的暈倒了。
啪!高堂上的驚堂木一拍,府尹的眼神立刻恢復了莊嚴。
「白雲飛!你私自偷盜欒公子家財物!你可知罪!」
輕蔑的笑容,記掛在了白雲飛嘴角,他刺痛的內心感嘆有錢真是好,能把黑的變成白的,能把白的變成黑的,如果有來世,他也想當一個玩世不恭的雜碎。
「哈哈,欲加之罪?何患無妨!「
「上狀紙!讓他按手印認罪!」
衙役呈上早已備好的狀紙,上麵寫滿了認罪的文字,任由白雲飛一百個嘴硬,可隻要等把他打暈,再把這血手印往上一按,罪名就成立了。
啪啪!紅潤的屁股被打成了青紫色,鮮血直流,但他卻沒有服一句軟,而是嘴硬的在辱罵高堂上的畜生。
「人皮牲畜!人皮牲畜!」
「哈哈!再使勁給我打!我看看這個小賊是否還能繼續嘴硬!」
挨了三十下板子後,白雲飛痛的暈倒了,一個渾身散發著魚腥味的老頭,突破了生府外的人群,跪在高堂上。
看到這個老伯,江梨感覺有些眼熟,這不是在小街上賣魚的老伯麼,他和白雲飛長的還有幾分相似?難不成是父子?
聞到了老伯身上的魚腥味,府尹嫌棄的捏住了鼻子:「你怎麼這麼臭啊,掉糞坑了?」
「對不起大人,小民叫白長峰,是個魚販,也是白雲飛的父親,我」
「來人把他拖出去!別嗅著欒公子,怪不得我看見你兒子就惡心,原來是因為他的骨子裡,也沾著這股惡心的魚臭味。」
一陣厭惡湧上心頭,府尹差點沒把隔夜的飯吐出來,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總有些賤民自命清高?骯髒的豬就應該關在豬圈裡,等待人來屠宰,下蛋的雞也應該被關在被雞窩裡,等待人來吃掉孩子。
兩個壯實的衙役,架起了白長峰,可他卻拚命的掙脫,跪在高堂上磕頭。
「大人!我承認自己身上有魚腥臭味,但我起早貪黑的努力賺錢,就是為了供我兒讀書,不讓他和我一樣,做這份髒活,他從小到大沒有碰到半下腥魚,所以他的身上,不會有腥味。」
「關我屁事?你兒子惹到了欒公子,就該死!來人!上夾棍,讓這個擾亂公堂的亂臣賊子,嘗點苦頭。」
狗仗人勢這個字,在府尹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沉不住氣的欒雲翳,從袖口掏出一把白色折扇,丟向府尹。
「對老人家客氣點,你自己難道沒有爹娘麼?老伯,我不想為難你,隻要你能管束好你兒子不再纏著慕小蝶,我就放了他。」
白長峰剛準備開口答應,慢慢恢復神智的白雲飛,就拉住了父親的手:「爹,這輩子除了慕小蝶,我誰也不娶。」
「沒出息的東西!」
恨鐵不成剛的老父親,握緊了兒子的手掌,麵對府尹下令繼續打板子的時候,白長峰擋在了白雲飛的身上。
板子一聲接著一聲打下,白長峰沒有坑一聲,怒火中燒的江梨,已經握緊了拳頭。
環顧著周圍的人,一個比一個惡心,狗仗人勢的府尹,欺男霸女的欒雲翳,還有在台下嘲笑這對父子自不量力的女孩們。
她們的眼睛裡仿佛隻存在欒雲翳,沒有正義,更沒有公平,或許他放個屁,這些人都會爭著搶著去聞。
聽到台下的聲聲嘲諷,高堂上的欒雲翳也坐不住了,他皺了皺眉頭,握緊拳頭怒砸桌台:」停「
彭!的一聲巨響,還沒等他說話,掙脫枷鎖的江梨,直接跳到了白長峰身前。
「住手!」
霸道的靈氣橫掃四方,柳樹斷裂,河水倒流,在場所有人,全部被震翻了跟頭。
兩腳朝天的府尹,扶了扶了自己的烏紗帽後,連忙爬到欒雲翳身邊。
「沒事吧,公子,江梨!你瘋了?身為鬼門將!你該當何罪?」
「罪?我現在死了一了白了,你們這一群仗勢欺人的畜生,你這種廢物拿著陰間的俸祿,難道不寒心麼,還有這個花瓶?又有什麼值得崇拜的?「
在場所有都人,都被江梨的話激怒了,可唯獨欒雲翳狂笑起來。
「哈哈,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