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1 / 2)
房間內靜悄悄的。
窗戶緊閉, 窗簾也早已拉上,外頭的月光都透不進來。
天花板下的燈很亮, 些微的有些刺目。
阮輕畫輕眨了下眼, 仰頭看著麵前的男人。
她抿了下唇,手緊緊地攥著床單,低聲問:「江總需要嗎?」
話音落下, 江淮謙沒再給她出聲機會。
……
兩人的氣息融合,混在一起。
像是屋內燈光和窗外夜色一般, 濃鬱地讓人躲不開, 避不掉。
阮輕畫感覺自己的心已然不屬於自己, 她所有的思緒, 都被江淮謙影響著。
他的一舉一動, 都勾著她。好像從一開始, 便是如此, 江淮謙對她的影響力,比阮輕畫想象的要大很多很多。
房間裡的燈還亮著,讓阮輕畫下意識的閉了眼。
偶爾不經意睜開時, 她看見了他眼底化不開的霧。
室內靜謐, 隻有兩人的呼吸聲起伏。
窗戶好像沒有關緊,有風吹拂而過,掀起了窗簾一角。室內有了風,但溫度,卻依舊很高。
「江淮謙……」阮輕畫輕輕地喊著他。
「嗯。」男人聲音沉沉地應著。
江淮謙垂睫看著她,沙啞哄著:「怕?」
阮輕畫怔了下,搖了搖頭。
她剛剛過來這邊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
聞言,江淮謙低低地笑了起來。
他嗓音沉,勾著啞,聽上去無比性感。
阮輕畫耳朵紅了,身子燙了。
之後的所有一切,再也不隨她了。
房間裡的曖昧蔓延著,讓人無法抵禦。
細細碎碎的聲音,勾的讓人發緊。
……
在這種事情上,阮輕畫沒有經驗,江淮謙也一樣。
她的內心是欣喜的,歡愉的。
……
結束時,已是深夜。
阮輕畫被江淮謙抱去浴室,洗完澡出來時,她眼皮已經睜不開了。
但還是害羞。
一沾床,她就躲進了被子裡。
江淮謙看她這樣,收拾了下一片狼藉的浴室和房間,這才掀開被子上去。
他抬手,把人拉入懷裡。
阮輕畫閉著眼,倒是沒掙紮。
「睡著了?」
「沒……」阮輕畫聲音都是啞的,全是被他弄的。
她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看他近在咫尺的臉龐。
「還疼?」
江淮謙低頭,用鼻尖蹭了下她臉頰。
阮輕畫臉一熱,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緘默了會,小聲道:「你別問了。」
「嗯?」江淮謙笑了下,碰了碰她的唇:「第一次做這種服務,怕客人不滿意,我想要點反饋。」
「……」
阮輕畫聽著,羞赫到了極點。
她都不知道江淮謙到底是怎麼把這種話說出來的。
「你怎麼——」
她抬眼瞪他。
江淮謙直勾勾盯著她,心念一動。
她眼尾紅紅的,完完全全是被欺負過的模樣,看的讓他有點無法自控。
江淮謙想著她是第一次,稍稍克製了些許。
他揉了揉她頭發,轉移注意力:「不好意思說?」
阮輕畫不想理他了。
江淮謙眸色沉沉地望著她,低聲道:「行,不逼你。」
阮輕畫:「……」
逼到這份上了,還不算逼嗎?
她輕哼,但手卻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靠。
江淮謙忍笑。
阮輕畫趴在他月匈口,闔著眼說:「比剛剛好一點點。」
沒有剛開始的那種痛感。
江淮謙壓著眸子裡的笑,碰了碰她臉頰,嗓音沙啞道:「好。」
他說:「那就是不滿意。」
「……」阮輕畫微哽,沒忍住說:「本來就……不是很好。」
雖然她沒體驗過,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
江淮謙挑眉:「嗯?」
他故意壓著聲音,蹭在她臉頰旁:「不好?」
阮輕畫沒吱聲。
「弄的不舒服?」
阮輕畫聽著他一句比一句露骨的問題,忍不可忍地睜開眼,「你能不能別問了。」
「能。」
江淮謙答應著,口勿了口勿她的唇角,含糊不清道:「那我多練練。」
阮輕畫:「……?」
她正想問『怎麼練』,話剛到嘴邊還沒出來,旁邊男人的手伸了過來。
猝不及防之下,阮輕畫身上的被子被掀開。
她眼睫輕顫,看著麵前的男人。
江淮謙含著她的耳垂,貼在她耳邊低喃:「再來一次。」
-
曖昧惹人臉紅的聲音,到半夜才消停。
這一回結束,阮輕畫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安安靜靜地,被江淮謙抱進抱出,都毫無反應。
江淮謙垂眼,把燈關了,隻留了一盞暖黃色的壁燈渲染。
他目光幽深,盯著阮輕畫的睡顏看了許久。
她睡得很香。
江淮謙伸手,把她臉上的頭發撩開。
剛撩開,阮輕畫便自覺地往他懷裡靠近,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位置,繼續沉睡。
江淮謙微怔,倏地一笑。
他低頭,在她額上落下一個口勿,「晚安。」
阮輕畫聽不見,但在睡夢中,又像是有意識似的,輕蹭了蹭他月匈膛。
阮輕畫這一覺,直接睡到下午。
她醒來時,窗簾都擋不住外頭炙熱的陽光。
全身都酸。
不僅酸,還有種別樣的酥麻感。
有瞬間,阮輕畫覺得她的手腳都不再屬於自己。
她掙紮了三秒,又倒了下去。
不行了,她實在是有點起不來。
阮輕畫往旁邊扌莫了扌莫,床側的溫度是冷的,江淮謙應該起來很久了。
阮輕畫打了個哈欠,撈過床頭櫃手機看了眼。
在看到下午三點的字眼後,整個人受到了驚嚇。
她……她睡了十一二個小時嗎?
沒記錯的話,昨晚結束時好像是三點,還是四點。阮輕畫記憶出現了偏差,記不住了。
江淮謙聽到動靜,推開門進來時,阮輕畫正滑下床,踩在地麵。
聽到聲音,她朝他看過來。
兩人目光撞上。瞬間,她臉又紅了,不自控地腳指頭蜷縮在一起,羞赫感極強。
江淮謙笑了下,什麼也沒說,朝她靠近。
他聲音沉,低低問:「去洗漱?」
「嗯。」
下一秒,阮輕畫被人抱起。
她頓了下,主動地勾住他脖頸。
「你幾點起的。」
「十點。」
阮輕畫「哦」了聲,偷偷瞄他,「你怎麼也不叫我。」
江淮謙斂目,眸子裡閃過一絲笑:「周末,不用起那麼早。」
「但是我餓了。」
昨晚耗盡了她所有的體力,這會已經餓得前月匈貼後背了。
江淮謙碰了下她的唇,低低答應著:「做了飯,等你起來就能吃。」
阮輕畫眼睫一顫:「哦……」
江淮謙剛想把她放在浴室椅子上,被阮輕畫拒絕了。
「我不是廢人。」
她小聲說:「我能站地上。」
江淮謙挑眉,「確定?」
「嗯。」
江淮謙沒再說話,把她放下,順手給她弄了牙膏牙刷,遞給她。
阮輕畫接過,有點不好意思:「你不用在這守著我。」
她不經意地瞟了眼牆上的鏡子,看到了鎖骨處的口勿痕。
阮輕畫怔了下,咬了咬唇:「你出去吧。」
江淮謙盯著她看了會,湊近親了親:「洗漱好出來吃早餐。」
「嗯……」
人出去後,阮輕畫這才拉開江淮謙給她套上的睡衣看了看。
全是他留下的口勿痕。
哪哪都是,密密麻麻的,看的讓人羞赫,羞恥感爆表。
想到昨晚最後那次。
江淮謙也不知道是為了證實什麼,亦或者是讓她開口承認他技術好。
把她按在床上,哪哪都親。他沒放過一個地方,密密麻麻的口勿落在她身上。
讓她無處可逃。
想到這,阮輕畫深呼吸了下,刷完牙掬著冷水拍了拍滾燙臉頰。
太太太……讓人無法直視了。
洗漱完到客廳時,江淮謙恰好端著湯從廚房出來。
兩人對上視線。
他斂目,盯著她從上而下看了眼。
阮輕畫呆愣楞站在原地。
安靜了幾秒,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昨晚……」
阮輕畫被他按著坐在椅子上,踢了踢他的褲腳,吸引他注意。
江淮謙給她盛了一碗湯,低聲問:「我昨晚怎麼了?」
阮輕畫看他,「……你是不是親我的腳了。」
江淮謙:「……」
他目光斂了斂,盯著她蹭在自己褲腳邊的小腳丫。
阮輕畫的腳小,很細很白,穿什麼鞋都特別漂亮。此刻,她沒穿襪子,更是襯得如玉一般,讓人控製不住有想法。
「怎麼沒穿襪子?」
阮輕畫一怔,低頭一看:「家裡很暖和,沒來得及。」
江淮謙「嗯」了聲,正想起身去給她拿,被阮輕畫拉住。
「先吃飯。」
江淮謙盯著她看了半晌,應了聲。
「吃吧。」
阮輕畫:「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江淮謙:「親了。」
他坦盪盪承認,側頭望著她:「不能親?」
「……」
阮輕畫微窘,「不是。」
她張了張嘴,扭頭看著他:「你有戀足癖嗎?」
江淮謙微怔,淡聲道:「不算。」
「……?」
阮輕畫沒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