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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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否?

雲酈懵道:「世子讓我去伺候?」

「世子院裡小廚房的婆子前些日子離開了,前些日子送了個婆子過去,但世子不太滿意,我們本想重新換個人,今日世子直接點了你。」

宋媽媽說。

雲酈想起今日送的那份點心,世子曾經就誇過她做的點心不錯,今兒她又送了些上去,然後恰好就記起自己。

幾次接觸,世子是個好相處的主子,可讓雲酈離開大廚房,她依舊不舍,畢竟呆了好幾年,大家處得也好。

再不舍不安,翌日雲酈揮別大廚房的小姐妹,拎著小包袱去了世子的外書房。

去世子的外書房伺候,雲酈的住宿條件好不少,一人分了間屋子,屋子雖然小,陳設簡單,隻有一床一桌一櫃,幾張板凳,可環境不錯,開窗就是蔥鬱的竹林,也聞不到煙熏火燎的味道。

小廚房的人也簡單,一個五六十歲的大師傅,加他十二三歲的小徒弟,還有個燒火的小丫鬟,加上雲酈,也就四個人。

世子白日都在官署,午膳在外頭解決,早晚兩頓膳一般情況下都從大廚房要,除了有時候回的太晚讓小廚房準備,所以雲酈的日子很閒,不過他倒是挺喜歡用糕點,尤其是豌豆黃和紅豆糖酥,她來一個月,他就點了七八次。

當然,世子爺是個很好伺候的主子,雲酈還得了兩次賞錢,比她一個月的月例都多。

這日夜裡,世子回得晚,雲酈和燒火的阿衣說話打發時間,世子沒回來歇下,防止他要東西,她們都不能歇息。

但倒不困,世子白日不在府裡,她們有大把時間休息。

外書房是個大兩進的院子,進院正對著三明正屋,兩側是東西廂房,往後則是和正屋平形略矮的幾間側屋,側屋背麵相距幾十米,則是後罩房,後罩左右兩側,各有幾間屋子。

小廚房就在後罩房左側的屋子裡,見前麵的燈亮了些,隱約還有腳步聲,幾人知道,是世子回來了。

沒過片刻,有人來小廚房叫膳,說世子今日和同僚飲酒,不太舒服,煮碗清淡麵條送過去。

小廚房的廚子今日告假歸了家,但煮麵不麻煩,雲酈能駕馭,聽清要求後,雲酈做了晚青菜雞蛋白麵,放在食盒裡送過去。

自進了小廚房伺候,雲酈算得上外書房的人了,世子書房裡沒伺候的婢女,也就不會自己去小廚房拎食物,都是她們做好親自送去。

雲酈剛進世子歇息的屋子,就聞到一股若隱若無的酒意,她抬眸看去,就看見坐在紫檀方桌前,手微微抵著額的俊美男子,他應該是剛剛洗漱過,發尾帶著水氣,隻著鬆垮雪白的中袍,聽見腳步聲,他稍偏過頭,一雙黑眸如深潭,但他眉心微皺,似乎不太舒服。

雲酈走過去,取出江心白瓷海碗盛的麵條,麵條白潤,湯汁清澈,青菜鮮嫩,端的是清淡可口。

雲酈將筷子遞給裴鈺安,輕聲道:「世子,麵好了。」

裴鈺安揉了揉額,方才接過筷子,用了兩口後,他抬頭問道:「這麵是你做的?」

雲酈嗯一聲:「是奴婢。」

他低下頭,很快用完麵,他速度略快,可動作斯文優雅,舉止間自有一股雲酈說不清的好看。

裴鈺安用完麵,端水漱口,雲酈收拾東西放進食盒,準備退出去,這時候,裴鈺安將擦手的帕子放進水盆裡道:「明日早上做份豌豆黃來。」

雲酈愣了下,世子這五日已經要了三份豌豆黃。

雲酈應諾,第二日早晨,乖乖送了份豌豆黃去,然後晚上裴鈺安回來,又點了份,然後接連三日不斷,且雲酈打聽,每一盤豌豆黃都是用完了的。

是以第三日黃昏,裴鈺安又叫豌豆黃,雲酈是做了份豌豆黃,還做了他沒叫的山楂糕,鬆子百合酥。

裴鈺安在書房處理卷宗,雲酈走進去,幾樣點心擺在他手邊。

聞到味,裴鈺安抽空掃了眼,然後目光不由得多駐足了幾瞬,尤其是相對而言擺在最遠的豌豆黃。

「世子,豌豆用多了容易胃漲不適,你不如嘗嘗別的點心。」

雲酈咬著唇說。

裴鈺安目光凝在她身上。

她是外書房的小廚娘,裴鈺安壞了胃肯定有她的責任,何況他是個好世子,雲酈也不想他壞了身體。

她略小聲地說:「奴婢覺得山楂糕和鬆子百合酥也挺好吃的。」

裴鈺安慢吞吞收回目光,看向色澤暗紅透著甜香的山楂糕,和金黃酥軟的鬆子百合糕上,沉默半晌,他撚起一塊山楂糕,糕點秀氣,他兩口便能用完,然後他又嘗了嘗鬆子百合酥。

雲酈緊張兮兮地盯著他。

裴鈺安用完最後一口鬆子百合酥,笑道:「味道很好。」

雲酈剛要鬆口氣,裴鈺安突然話音一轉:「不過我還是喜歡豌豆黃。」

雲酈知道有些人就是有偏好,百吃不膩的食物,比如大廚房裡有個廚子,就愛吃牛肉燉蘿卜,雲酈老是見他吃這個菜,她都看膩了,廚子還沒膩,反而說他吃了二十多年仍然最愛它。

見雲酈目光復雜,裴鈺安輕笑一聲,拿帕子擦了擦手:「我知道節製,你不必擔心。」

裴鈺安是主子,可他態度著實溫和,沒有世子冷漠高貴的架子,雲酈忍不住追問:「真的嗎?」

裴鈺安保證點頭:「真的。」

說完他突然眉心一擰,左手按上左額側方的陽白穴,閉了閉眼睛。

雲酈皺眉道:「世子,你怎麼了?」

裴鈺安重重按了按陽白穴,閉眼半晌,方才緩緩睜開眼:「無事,頭疼而已。」

雲酈忽然想起她幾天前見他頭也不舒服,她擔心問:「可要請個大夫來?」

「不必了。」

裴鈺安後背靠著椅說,「都是老毛病,請大夫也沒大用。」

說罷,他擰著眉頭閉上眼睛,示意雲酈出去。

接下來兩個月,因為做的點心合裴鈺安心意,雲酈再被賞幾次,她過幾日要過十七生辰,她本來想著在十九二十歲攢夠贖身銀子,可按照這個進度,今年年底說不準能達成目標。

雲酈夜裡躺在小床上,認真思考未來,若是今年就攢夠銀子,她也不準備立馬出府。

世子是個溫和大方的主子,她再留兩年,還可以多攢著銀錢,何況尋常百姓家中女郎出嫁晚,多是十八九,她晚兩年嫁給陳宣,也不礙事。

懷著這樣的期待,雲酈日子過得舒心,連帶著氣色更好,皮膚不說白裡帶紅,已是吹彈可破,如玉如凝脂。

又因老是瞧見裴鈺安揉額頭,她還底下問了裴鈺安的侍衛,得知世子頭疼是宿疾,難以治愈,隻能緩解,雲酈為他嘆口氣。

這日午後裴鈺安難得在府裡,雲酈端點心進去,裴鈺安坐在南窗榻下,頭疾似乎犯了,他微鎖眉,緊閉雙眸。

雲酈點心擱在美人榻旁矮櫃上,便想退下,這時裴鈺安突然睜開眼,說道:「等一下。」

雲酈立定腳步,裴鈺安袖口抖出來一塊憨態可掬的金豬,金豬約莫雲酈大拇指長寬,但做工精致,最起碼值個三十四兩銀子。

裴鈺安手一抬,金豬扔向雲酈,雲酈下意識伸出手,金豬落入她的手中,雲酈不解,裴鈺安從前賞她都是金豆子銀豆子,沒送過她這種昂貴的東西。

裴鈺安解釋道:「聽說今日是你生辰,送你的生辰禮。」

雲酈神色微驚:「奴婢怎麼能要世子的生辰禮,奴婢……」

裴鈺安慢條斯理打斷她的話,「給你你就收下,扁餘常餘過生我也會送生辰禮。」

扁餘和常餘是自小和世子一起長大的,還是世子的貼身侍衛,她怎麼能和他們比,但見裴鈺安幽深目光,雲酈握緊金豬道:「奴婢多謝世子。」

頓了頓,雲酈真心實意道:「奴婢很喜歡。」

喜歡倒是真的,雖然這金豬對裴鈺安不值一提,卻是她收到過最漂亮的生辰禮,至於陳宣,她在趙家村時兩人都還小,生辰就是給她扌莫魚摘果子,進了國公府這幾年,見麵機會不多,生辰沒在一起度過。

當然前些日子,陳宣來瞧過她,提前送了她生辰禮,是他親手做的木簪子,肯定沒有世子送的昂貴,可他的心意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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