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殺意森然!天罡地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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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氣一激,很容易喚醒男人的殺戮之心。

宋江環視一圈,房屋中狼藉一片,兩個人頭滾落在地,小張三也好,還是閻婆惜也好。

這一對奸夫淫婦,實在是該死!

想他平日裡麵,給這娘們穿金戴銀,便是她老娘都養著,平素從不虧待金銀衣食,事到如今,這個賤人竟然恩將仇報。

難道說,他宋江做不得好人?

還是說老子這公人事壞事做得多了?

老天爺要報復我?

不!

絕對不是這樣!

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賤人,我已退讓數次,你偏生還要咄咄逼人,實在是不知死活!」宋江罵了一聲,兀自不解恨,上前又踢了兩腳。

房間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氣,還有一股尿騷味。

這人一死,受驚之下,往往容易大小便失禁。

宋江眉頭一皺,便是取過招文袋,翻找一番,又從床頭被褥中,尋到晁蓋那封信,還有那一根金條。

宋江捏著信,臉上肌肉一陣猛跳,不由地道:「晁蓋啊晁蓋,我把你當作兄弟,你卻要害我!你屬實卑鄙無恥!你是個小人!無恥的山賊,當初便不該救你,便應讓你去死才是。」

說完這話,宋江取出信件,放在燭火上點燃,一直見它燒成灰燼,宋江才回過神來。

他將金條丟入招文袋中,順勢掛上招文袋,推開門,沒想到門口竟站著閻婆惜的老娘!

閻婆也是一愣,臉色微變道:「宋押司,方才你們在做什麼?聲音那麼大。我好像聽到女兒說殺人了?聽起來著實嚇唬人。」

宋江麵不改色道:「閻婆,你沒聽錯。你女兒跟張三通奸,被我發現,我一刀將他們兩個都殺了!」

閻婆一聽這話,嚇了一跳,可還是擠出笑容道:「宋押司,青天白日,你們一晚上都睡在一起,那張三在自己家中,怎麼可能跑到這裡來呢?這笑話可不好笑啊。」

宋江陰沉沉道:「你若是不信,隻管去看便是!那張三平時難道還來得少了?你還不是裝作沒看見?」

這話說出來,簡直是殺人誅心。

閻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也不答話,一把推開宋江,猛地鑽進屋子中。

「哎呀,我的女兒啊!天啊,怎麼會這樣啊,嗚嗚嗚嗚!」閻婆惜嚎啕大哭。

宋江站在原地,神色淡漠,好像殺的不是人,而是兩條狗。

人心都是肉長的,可是閻婆惜卻激得宋江隻有殺戮之心,絲毫滅有憐憫與懊悔。

宋江轉過身,一步跨入房內:「閻婆,你若是要告官,這會便去就是!」

閻婆擦了擦眼淚,強自鎮定道:「宋押司,我這女兒有錯在先,是他犯賤,才惹出這樣事端來。殺了也就殺了,換做別的男人,見了也要受不住!隻是老身就這麼一個女兒,此番沒有女兒了,往後也不知道怎麼活了。」

宋江一愣,完全沒想到閻婆居然不追究?

宋江心中疑慮,念頭轉動,瞅見閻婆眼神飄忽,瞬間了然道:「這個無妨,你跟我出去一趟,我另一個住所,還有幾百兩銀子,到時一並取給你,這些銀子給你養老,那也是綽綽有餘。」

閻婆感激道:「多謝宋押司,還是您最是仁義,實在是我女兒無德,配不上您。」

「說這些話還有什麼意思?便是人都殺了,也該一命抵一命,一會我便去縣衙投案。」宋江淡淡說道,「你隻管放心,不管我後麵如何,也會給你養老送終。」

閻婆偷偷瞥了一眼,一顆心懸在嗓子眼,虛與委蛇道:「老身能夠有宋押司照拂,實在是老身上輩子修來的福分,等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押司。」

宋江微微一笑:「我與你女兒有仇,又不是跟你有仇。閻婆隻管放心,你腿腳不便,先行一步,我們一起去取銀子。」

閻婆一聽銀子,登時心動不已,她當初不敢跟宋江說張三一事,也是怕兩個人鬧翻,往後她又如何過活呢?

現在聽到宋江這麼說,心中又是感動,又是難過。

一時之間,情緒復雜至極,她一步跨出,走在宋江前頭,這剛走出一步,忽而感覺背後一陣冷風,還有一個冰冷冷的聲音:

「出了門,你一定會喊殺人吧?」

「什麼?」閻婆還沒回過神,隻覺得後背心一冷,一股刺痛猛地傳來。

閻婆痛苦地低下頭,發現心口竟然被捅穿了,心口還有個刀劍,上麵滴滴答答還在流血。

「殺一個是殺,你是她的娘親,豈有不報復我的道理?現在假意安頓住我,一會上街,肯定要大聲呼救!」宋江冷笑說道,「你教的好女兒,我好心報答你們一家,你就是這麼管束女兒的?

你女兒該死,你這個老太婆也該死!他們都走了,你正好下去給他們做伴!」

「你你好狠的」閻婆那最後一個「心」字,哼了半天,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宋江也不廢話,猛地將刀一拔,閻婆身子一軟,直接從樓梯一路滾到地麵。

剎那之間,地板上都是淋漓鮮血,猶如一串紅色的珠線,瞧著刺目而又猙獰。

「隻有我負別人,別人豈能負我?」宋江站在原地,俯瞰下方的屍體,眼神變得無比的冷漠。

不知道為何,這一刻,那個樂善好施的宋江,好像一剎那之間變了。

那個靈魂猶如換了一個人,換成一個冰寒而可怕的人。

宋江蹬蹬瞪走到樓梯口,蹲下身體,扌莫了扌莫閻婆的脖頸,然後毫不猶豫地,又在脖頸補了兩刀。

做完這一切,宋江將短刀上的鮮血,在閻婆衣衫上擦乾淨,然後小心翼翼放入招文袋中。

他推開門,又將門直接鎖好,這一刻,太陽竟然出來了。

金色的光芒,穿過樓宇照耀而來,居然有一縷光芒落在他的臉上。

這一刻,宋江感覺到一種奇怪的力量。

「我好像活過來了!」宋江喃喃自語,他仿若找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冰冷的空氣,入侵他的氣管,每一口氣吐出,都能感受到一種活力,宋江擦了擦臉蛋,剛才在二樓用桶中的水擦拭乾淨,便是連衣衫也簡單換了一套。

擊殺閻婆的時候,他更是小心,生怕鮮血濺射,才會選擇在樓梯口動手,讓那老娘們猝不及防。

每一個環節,他都經過了精心的設計!

可縱然如此,宋江還是感到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挫敗感。

殺戮是最終的手段,哪怕計劃得最好,可是糟糕的結果誕生了。

這樣會破壞他的人生啊!

這些年,做到這個位置,是有多麼不容易。

又有幾個人知道啊?

「到底誰?誰在害我?!」宋江低吼一聲,他隱約感覺到一張手,好像在操控著一切!

那個道人!

一定是吳用!

吳用為什麼要這麼做?

晁蓋的意誌嗎?

他想要乾什麼?

讓我上梁山?

宋江思前想後,還是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不想了!」宋江從來不是拖延之輩,他扌莫了扌莫招文袋,徑直走向對方的客棧。

客棧掌櫃還在打著哈欠,一見來人,趕忙點頭哈月要道:「宋押司,這麼早啊?這是來找人嗎?」

「二樓有什麼客人住嗎?就是正中間的那間屋子,這幾天都喜歡很早亮著燈。」宋江麵無表情地問道。

「喔?您說的那兩個外來的客人嗎?他們一炷香之前走了。」掌櫃賠笑說道。

宋江一聽這話,臉色一暗,心中卻如一把刀般被刺。

「竟是這樣嗎?可惡!」

宋江神色連變,之前的猜測,這一刻,竟然有幾分為真。

「那兩個人,一人是否生有大胡子,還有一個瞅著像是書生?」宋江陰沉沉問道。

掌櫃道:「這倒是不怎麼清楚,有一個的確像是書生,隻不過他更像是算命的先生,總是會拿著一個幡子到處走,時不時找人看相。」

「原來如此!」宋江咬牙切齒,強自按壓心中怒火,「那還有一個人呢?」

「還有一個人並不怎麼在這裡。他偶爾來一趟,然後很快就走了。我也就見過兩次,每次那人都帶著帽子,而且喜歡晚上趕來,燈火之下,瞧不真切。」

「喔?掌櫃的,能讓我上樓去看一看嗎?」

掌櫃猶豫道:「宋押司,那兩個人有什麼問題嗎?」

「最近官府在抓山賊,我懷疑那兩個人正是賊首!」宋江聲音一壓,眼神瞬間變得淩厲,「一個不好,你這客棧隻怕是藏汙納垢啊。」

「哎呀!宋押司啊,您莫要嚇唬我啊,小人膽子小,我們這的小百姓,又能做什麼呢?隻求您給做個主,這種事情,那我是萬萬不敢做的啊。」掌櫃都要嚇哭了,趕忙跑出櫃子,又是作揖,又是流眼淚。

宋江見嚇得差不多了:「行了!我就是隨口說說,人家住店,便真的是山賊,他們臉上又沒刻字。莫要怕,讓我去看看,自然能夠洗刷你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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