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我是冤枉的啊!(2 / 2)
這一刻,西門慶腸子都悔青了!
「當初為何不聽大師之言啊?」西門慶發出絕望的嘶吼,下一刻,整個人猶如一條死狗,被公人們拖走。
很快,整個家中再次陷入安靜。
刀槍與甲胄,全部押解而出。
吳月娘整理一下衣衫,再次回到位子上。
這一刻,所有仆人們,望向這位夫人,充滿了敬畏之色。
「從今天開始,這個家就有我說了算!但是大小事情,要先由戴安安排!」吳月娘一字一頓道,「便是這陽穀縣的產業,往後也要戴安操持。我隻負責每月的核算。另外,你們都記住了,戴安以後就是我的兒子。」
眾人都是大驚,望向戴安的眼神,變得格外不同。
戴安興奮的麵孔漲紅,這一刻,感覺人生來到了頂峰!
那位吳先生安排的厲害啊!
他萬萬沒想到,那些箱子中竟然都是甲胄!
這一刻,他的心髒一陣亂跳,夫人背後的人,到底是誰呢?
居然連甲胄都能安排?
這一刻,戴安心中一陣恐懼,越發不敢小覷夫人了。
往後必須忠心,唯有這樣,他才有富貴。
吳月娘抬抬手:「你們都退下吧!」
這些仆人、女婢如蒙大赦,紛紛後退,瞬間消失不見。
「戴安!」吳月娘喊了一聲。
戴安噗通跪在地上:「母親!」
「今晚我會出去一趟,家中你看好了!」吳月娘說到這裡,「另外,有些事情,你要藏在心頭,爛在心頭。有些事情知道太多,會有殺身之禍。明白嗎?」
「兒子明白!兒子的富貴都是母親給的,我若是這點都不清楚的話!那我也好去死了。」戴安趕忙說道。
「過些日子,我會給你物色美人,你若有看得中的小娘子,也好跟我說。」吳月娘笑吟吟說道。
戴安心中一暖:「兒子隻想好好孝順母親,這些事情不去想。」
「好!既然你不去想,那母親往後給你物色,那個,隔壁地環兒,我看你們平常走得挺近,便賜給你做貼身婢女。如何?」吳月娘做主道。
戴安身子一震,臉上又是激動,又是訝異之色。
「母親見微知著,那兒子多謝了!」戴安趕忙又磕頭道。
吳月娘想了想,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戴安聽。
「我原本不想走這條路,隻是一輩子的依靠,為了別的女人,將我當作草芥。我為這個家付出一切,卻得來這個結果。他要什麼女人,我從不阻攔!隻是他太傷我的心,簡直要把我趕盡殺絕。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都是他逼我的。」
一番番話,聽來都是碎心之言。
戴安道:「母親切勿傷心,人還得向前看!」
「對啊!向前看!」吳月娘站起身,「我出門一趟。今晚就不回來了。」
「母親,安排兩個婢女一起吧。一個人出門不安全。」
「也罷!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吳月娘感覺心情非常的愉快。
戴安說得對,人一定要向前看。
總是活在過去,終究會活得痛苦。
本想一了百了,沒想到梁公子幫他解決了麻煩。
陽穀縣,又到了太陽落山。
夜色降臨,黑暗籠罩大地,眼前一切,越發看不清楚。
四合院中,一處最大的廂房內,一陣纏綿聲後,吳月娘昂起修長的脖頸,猶如一隻白天鵝。
她的脖頸實在太好看了。
猶如斷氣一樣的聲音,然後,吳月娘緊緊抱住晁蓋:「恩公!恩公~~~~」
這聲音實在太好聽了,晁蓋感覺這簡直就是人間極品。
晁蓋輕輕安撫一陣:「臉都紅了!」
吳月娘將腦袋埋在他的懷中:「對不起,我說過,那是最後一次。可是我一直想你,忘不掉你。我的身體,我的靈魂都在想你。」
「想我就見我吧!」晁蓋道,「我明天要走了!你是留在這裡,還是跟我走?」
「恩公要去哪裡?」
「不要叫恩公了,叫主人。」晁蓋俯視吳月娘。
「主人~~~~」吳月娘此刻聽話得猶如一隻小貓咪。
晁蓋道:「陽穀縣你一個女人家,想必也難撐著,讓戴安在這裡經營,回頭定期過來查驗。你帶著貼身的仆役、婢女,跟我一起走。」
吳月娘道:「主人是做什麼呢?要去哪裡呢?往後你養我嗎?我不想讓你為難。我聽說了,你這次來,還帶了一個小姑娘。」
「你這是吃醋了?」
吳月娘道:「當然吃醋,不過我嫁過人,不會要求什麼身份,我隻有一個要求。」
「什麼?」
「對我好一點,哪怕騙我,也不要在跟我的時候,還想別的女人!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好好陪我!可以嗎?」吳月娘哀求說道。
「當然!你這要求太低了!你是我的珍寶啊!以後你就知道了。」晁蓋一把抱住她,「我沒有婚配,往後定會給你名分的。」
「不!」吳月娘抬手捂住晁蓋的嘴巴,「我不要!你以後有要迎娶的人。不用管我,就讓我好好愛你,哪一天如果你不愛我了。請你不要嫌棄我,你就告訴我。那我就遠離你,找個地方了此殘生。」
「傻姑娘啊!」晁蓋一下子生出疼惜之心,這個女人,也是一個可憐人啊。
絕對是被西門慶傷害的狠了,這是一個好女人啊。
可惜,著實可惜。
西門慶不知道疼惜。
「你帶著我走,不會為難吧?」吳月娘小心翼翼問道,她內心也很掙紮,可是她很清楚,自從跟整個男人發生那種關係之後,她很害怕以後想念的日子。
況且,陽穀縣她也不想待了。
「為難?你也太小看我了!」晁蓋一把將她抱緊,「我的女人,當然要跟著我!怎麼?你想離開我?」
吳月娘趕忙搖頭:「不是,我隻是怕給你帶來麻煩。」
「有什麼麻煩的,隻要你願意,那就跟我走。」晁蓋正色說道。
吳月娘問道:「西門慶,真的活不了?」
「嗯,他必須得死!」晁蓋冷冷道,轉而又問,「你舍不得?」
「不是舍不得,隻是想著多年夫妻,他走上這條絕路,實在是咎由自取。」吳月娘嘆息一聲。
「人生就是這樣,很多時候就是選擇。一次選擇錯誤,那就是懸崖!」
吳月娘道:「以後,讓我懷一個孩子,那樣的話,即使你不在我身旁,我也能度過那些痛苦的日子。」
晁蓋哈哈一笑:「月娘啊,你太小看你自己了!人生從來不是為了一個男人。男人隻是生活的一部分,你得活出你自己。」
「我自己?」吳月娘一臉疑惑。
「女人不是隻能待在家中,還能做一些喜歡的事情。」
「還能這樣嗎?」
「當然!」晁蓋想了想,「明天,你去縣衙看看西門慶吧!終究是夫妻一場,讓他死心也好!」
吳月娘愣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當晚,兩人享用一頓豐盛晚餐,又折騰半夜。
第二天一早,吳月娘艱難起身,感覺雙腿都在發軟,仿若連走路都不行了。
梳妝打扮一陣之後,吳月娘起身出門,剛走到門口,吳用拱手道:「吳某恭候夫人多時了!」
「吳先生,這是?」
「我與夫人同去。」
「原來如此!」吳月娘恍然大悟。
不多時,吳月娘一行人來到監牢。
「我來了!」吳月娘望著西門慶,淡淡說道。
西門慶登時喊道:「夫人,你終於來了!你是來救我的嗎?」
「不!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