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離開（1 / 2）
「你別哭呀，你爸爸馬上就來了！」
墨塵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隻能這樣先敷衍著。
「爸爸媽媽是不是不要婭婭了？」
墨塵：「？？？」
換個角度回想了一下自己說的話，墨塵才發現自己的話確實不那麼妥當。
「當然沒有啊，是你的爸爸讓我幫忙照顧你。」
小女孩這才沒有哭。
墨塵呼出一口氣，沒忍住咳了幾下，一口血就出現在嘴裡。
吐到垃圾桶，墨塵發現病房的咳嗽聲似乎少了。
直到護士巡查的時候，把三個病友蓋好拉出去的時候，墨塵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就這一間病房，兩天不到死了四個！
六人間變成了三人間。
中午，又推進來了三個『新人』，而且是兩個年輕女生，一個男生。
還沒推進來就是一口老血咳在地上，嚇得小女孩拉著被子蓋住小臉，隻留腦門在外麵。
護士們迅速處理，給了一些藥，又拖了地。
臨時還問了一波墨塵感覺怎麼樣。
墨塵當即表示，好多了，還咬牙站起來轉了一圈。
護士笑著離開。
「不好意思，咳咳……可以幫我接點熱水麼？」
新來的女生對著墨塵說話，眼睛也是直勾勾看著墨塵。
沒有拒絕，墨塵站起來接過水杯。
盡量讓動作不那麼僵硬，但還是像慢動作一樣。
就那麼一瞬間，病房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墨塵身上。
看著他接完熱水，遞給女生。
「謝謝。」
墨塵點點頭，正要坐回去。
「你是不是用了什麼特效藥？」
墨塵一臉迷茫：「？？？」
什麼特效藥？
「你什麼意思？」
女生見墨塵的表情，也知道了並沒有特效藥的說法，那他為什麼能行動？
要知道，這個『流感』可不單單是流感這麼簡單，它會引發全身肌肉僵硬、疼痛、無力，還咳血、昏厥，導致死亡！
死因是器官衰竭。
絕大部分感染者都死於器官衰竭。
女生她是學醫的，但是並沒有從事對應的工作，就像電子廠裡抓幾個人出來，專業不是計算機就是本科，甚至還有其他專業。
「我叫楚子蓮，蓮花的蓮。」
楚子蓮看著墨塵，她要知道為什麼這個男的可以能行動。
而自己渾身虛弱、一動就痛。
於是，她問道：「為什麼你還能動？是不是症狀比較輕？」
「你有沒有渾身發軟？一動就疼？」
一連串的問題，病房裡其他人也看來過來。
他們也想知道答案。
墨塵看著發問的這個女生，她的眼裡是希望的光芒。
但……
自己可能是因為止痛劑的藥效還在，才能稍微自由活動，當然也痛，隻是忍得住。
「我打了止痛劑，效果應該還在。」
「和你們一樣，每次動作我也會疼，但是我忍得住。」
墨塵把問題都一一回答。
眾人大失所望。
顯然這個答案並不是他們想要的。
沒有人再說話了，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說話的力氣，還是已經完全絕望。
外麵傳來的喧鬧、咳嗦聲卻還在。
回到病床前，小女孩睜著大眼睛看著墨塵發呆。
墨塵也和小女孩玩了一會，又和她聊了聊天，知道了她的名字。
張婭婭。
但很快就耐不住了，因為疼痛加劇了。
時間很快，下午，兩個病友被推出去。
其一是中午才到的另一個年輕女生。
楚子蓮的麵色也非常難看。
她能察覺到，自己身體狀態實在太差。
看了一眼在椅子上坐著的墨塵，一動不動，就像是雕像。
他確實沒說慌，因為身體不痛、不僵硬的話，誰能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堅持一個下午呢。
雖然他咳嗽，但幅度壓得很小。
楚子蓮叫來護士，說痛得受不了，要打一針止痛劑。
護士後半夜才來給楚子蓮打了止痛劑。
楚子蓮知道，醫院肯定人手不足，因為送餐的也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