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流鼻血了(1 / 2)
陸羲禾雖然平復了下來,但眼神還是不敢往那段斷指上瞄,倒是這個賀濯,不但拿在手裡,還細細打量。
似乎是感受到了陸羲禾奇怪的眼神,賀濯目不轉睛地說道:「我在軍營中任父親的門下督,自十五歲就隨軍了,後來也上過幾次戰場,何止見過斷指,還見過流一地的腸子……」
瞥到陸羲禾恐懼的目光,賀濯的嘴角終於揚起了一絲得意的弧度。
「你們還往上爬嗎?」陸黎收拾好心情,看著自己的妹妹,知道她**不離十會好奇地去查這根斷指。
「當然要爬!」誰知羲禾對這根斷指這麼快就失去了興趣,轉身就離開了。
賀濯似乎也不想深究,隻是將那根斷指包好揣進了懷裡,拂袖離開。
驚訝之中,陸黎將那隻耳飾收在了袖中。
這座山並不算高,因此快到山頂也沒有出現過於陡峭的坡,可搶在陸羲禾前麵的賀濯卻因為心急踩到了一塊鬆土,陸羲禾眼看著這人從自己前麵滑落,她急忙側身,目送著他滑落下去,笑眯眯地擺手說道,「幸好沒砸到我,山頂再會~」
終於剎住步子的賀濯一身新雨過後的山泥,抬眼看著那抹紅色,有些懊悔自己的急躁。
山頂上,陸黎放慢了腳步,陸羲禾明正言順地成了第一,拿到牌子的她立馬轉身向哥哥道謝,「謝謝阿兄讓著我!」
此時的日頭正好在東南向,暖著山風,吹的人很舒服。
「你別臭美了,要不是我剛剛吐得腳底虛浮,這第一哪輪得到你。」
羲禾知道哥哥這是嘴硬,便不再纏著他,轉身去和這個發放牌子的考官行禮。
「老師,我是左馮翊陸氏陸羲禾,此乃家兄,有勞老師一早便於此等候。」
這個人正喝著酒,被嚇得差點嗆到,他似乎沒想到有人會轉頭和他打招呼,擦過嘴邊酒漬的手在衣衫上抹了抹,起身回禮,沾滿整張大臉的胡須上還掛了幾滴濁酒,「賈鬆,不敢自稱老師,隻不過是軍中一個懶漢爾爾。」
「老師,這長梧山是不是常人不能隨意上來啊?它是隻能每年皇獵開始時才放人上來,還是平日的百姓都可以上來?」
賈鬆笑了笑,又坐回了自己的搖椅上,雙頰緋紅,「你說對了,這山除了每年皇獵,平日是不準有人上來的,因為皇獵需求巨大,山中生靈需要大量時間修養,否則這長梧山早就成荒山了。」
「多謝老師!」
「老師……」陸羲禾側首,是一身泥土的賀濯。
「喲,小公子身上這是……」話說一半,看到這三人的表情,賈鬆就「明白」了,「莫不是栽到了陰溝裡?」
賀濯整了整衣衫,目光清澈,「並未,是我自己心急。」
忽然,賈鬆又「明白」了,笑的越發不對勁,「好好好,你們快下去吧,今晚你們好好放鬆放鬆,明日開始,像這樣的體力鍛煉隻會越來越多。」
「多謝老師。」賀濯拿了牌子,轉身離開。
陸羲禾眼神一轉,也要拉著陸黎離開。
陸黎瞥見賀濯那個小子是從原路下去的,便抱著手說道,「我要走大道!下去又不急。」
「好好好,我們快下去吧。」陸羲禾隻想著趕緊下去,走那條道都無所謂。
下去的路上,有一個姑娘已經走到山月要了,這個姑娘是會稽謝氏的長女,陸羲禾笑著點頭致意。
「哎呀!」還沒走兩步,陸羲禾忽然驚叫,「我的手帕落在老師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