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房宗主(1 / 2)
自當日與六道極聖分道揚鑣,房宗主並無想著立刻重新找回這位盟友,反而是獨自一人潛行起來,繼續消化那顆魔髓鑽。
畢竟這顆魔髓鑽可以說是當初無邊海遺址下所得的最大收獲了,其餘零碎收獲和其相比,便遜色幾分。
隻是正因為其珍貴且稀少,故而若是直接將其徹底煉化成真魔氣本源,增長修為,反倒落了下乘。
當日三方勢力名為聯盟,但是暗中都是各有心思,不外乎便是有此重寶在前的原因。
隻是一來三方實力相若,即便六道也不敢說自己一定能百分百拿下兩人。
猶其是這另外都是魔道同道,且在重寶出現後都是第一時間將矛頭對準自己。
故此在那無邊海禁製內草草分配完後,三人各自演了一出都將自家那顆魔髓鑽消化完了的假象。
目的不言自明,既是保護自己,也是想要暗算對方。
隻是這裡麵,王天古因為還有自家兄弟等一些前手下實力可以動用,所以最先動了心思。
然則,另外兩位並不為其所動,或者說故意露出破綻,誘惑王天古出手。
如此一番各自暗鬥之後,造成的結果卻是王天勝和王天古兩兄弟都消失不見,再無音訊。
而房宗主和六道也沒有繼續聯合,反倒同時隱形匿跡潛藏起來。
也是這三位消停的這段時間,天南修士才又將主要精力放到了慕蘭草原上的兩族戰爭上。
隻是自古戰爭本就不是隨意便能決定勝負,尤其是兩方實力相當,且各自也十分了解對手的情況下,便更是如此了。
而修仙者這種特殊群體,鬥法戰爭便更加復雜了,元嬰,結丹,築基不同層次的修者也會互相找對手鬥法。
隻有最底層的練氣修士才是一直以來死傷的大頭。
不過對於這等底層修士的死亡,無論是天南還是慕蘭突兀,手中都保持著一定的默契。
隻是這些底層修士的死亡,在如今這種每況愈烈的情況下,自然便會進入殺紅眼收不住手的狀態。
便是高階修士都有神識,對於戰場情況的指揮可以十分方便,但是這種雙方廝殺焦灼的時候,也沒法立刻指揮修士撤出戰鬥。
畢竟這個時候,大部分這些高價修士本身,也是無法脫身的狀態。
於是房宗主自然將目光放到了這塊風水寶地上,早早地來到了戰場核心附近,悄悄施法收斂修士亡魂。
他陰羅宗的鎮派之寶陰羅帆,本是一件通天靈寶的仿製品。
隻是最後仿製出來的這些,又能組合起一座大陣,發揮出比這些仿製靈寶本身更大的威力,才有了現在的規定。
及歷代陰羅宗修士,即便是宗主或大長老,也隻能身攜一件陰羅帆在手,不得將陰羅帆全部放於一人之手。
隻是不巧的是,這次因為晉修返昆吾,而房宗主為了六道口中的那真魔氣,不得不留在此地,便私下動用些手段,分別從幾位相熟的長老那裡,借來了對方執掌的那杆陰羅帆。
先前他與六道王天古幾人在一起時,還不好將這些法寶全部展現出來,隻常露一杆在外,震懾二人。
如今麵對這草原大戰每日死亡的亡魂,自然不會客氣,早將手中五杆陰羅帆全部展露出來,吸納此處亡魂上幡。
其中一杆之上,還尤為特殊,黑色幡麵最為光滑亮澤,其上偶有骷髏顯現,便是他在無邊海底祭煉的那一杆。
五杆之數,雖比之陰羅宗大陣全貌的十八杆還略有不足,但是也足以構成幾個小陣了。
房宗主也是靠著此寶護持,才能躲在這大戰眼皮子底下而不虞被發現。
當然,自忖有五幡在手,恐怕便是真的被發現了,自家也能硬闖出去,才是真正原因。
房宗主不和兩族打聲招呼便做此招魂之事,自然還是因為此等行為不為大晉所許,他若表露身份,無論加入戰場的哪一方,都有被對方威脅,加入對方給對方助力的風險。
所以到不如悄悄行事,等兩族發現不對時,在伺機離開。
隻是房宗主這邊一直以來做的也是好好的,便是參戰兩族發現了不對勁,但在突兀族請來了大晉天魔宗的援兵後,也不得不加緊戰爭烈度,根本無法顧及到他。
而房宗主在天魔宗出現後,也稍微收斂了一些,不敢行事過分張揚,免得被抓出來後,落得和王天古一樣開革出門的結果。
當然對於他這樣的頂階修士,處置結果肯定不會這樣簡單,但是總也是一樁麻煩。
房宗主自然也是能避免便避免,不會為了這點小利而真的把自己搭進去了。
隻是房宗主千算萬算,便連盜收神魂之事也已經收斂許多了,還是被七忘給看在了眼裡。
這段時間七忘也一直在旁觀這場大戰,其間也稍有出手,但皆淺嘗輒止,不會過分追求勝負。
便是因為七忘還在收集天南這邊的詳細情況,好製定一個更加完善的計劃。
房宗主以五杆陰羅帆布置的小陣,初始因其威力不顯,七忘也不曾注意到。
但是幾次之後,以其天地相合時的氣機變化,便察覺出了房宗主的隱藏。
而對於這位房宗主,七忘可也是毫不陌生,或者說當初的妙音可是和這位親自鬥法過的。
雖然妙音當時限於諸般限製,沒有真的硬實力來應付對方,但是僅廖使的幾裝手段,也給當時雲霧山的眾人留下深刻印象。
如今再見這位,雖然隱藏的很深,但是七忘還是第一時間便察覺到對方的來歷。
畢竟七忘或者說陸雲風認人隻從對方的氣或者法力來認識對方。
一個交過幾次手的修士,其法力氣機變化,陸雲風都是記在心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