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證實,詢問!(1 / 2)
就在這個時候,車上的那位中年女人突然出聲,「這個屍體,扔到車外吧!」
那位中年女人充當了乘客們的代表。
女人說「把屍體扔下車」是她和其他乘客商量後得到的一致意見。
因為他們認為男人的屍體晦氣又不祥,也沒有人願意和一具屍體同時呆在封閉的客車中。
中年女人還認為,「那東西」復仇的對象就是車上死掉的男人,隻要把男人的屍體扔出去,也許「那東西」就不會繼續纏著車上的大家了。
乘客們所恐懼的並不是屍體本身,而是屍體所代表的「死亡」。
蔣浩宇和夏初藍抬頭看了一眼,兩個人抬頭看了一眼車廂裡的乘客。字觀察著他們臉上的表情。
隨後,兩個人再次檢查死者的身體以及座位周圍的情況,然後讓記者再次全方位的把死者照了一遍。
乘客們所恐懼的並不是屍體本身,而是屍體所代表的「死亡」。
他們把這具可憐的、被害者的屍體當做一切危險的源頭,實在有些愚蠢。
但是把屍體放置在車外的意見,蔣浩宇和夏初藍商量了一下也是不反對的。
客車外氣溫低到零下三十度左右,有利於屍體的保存。
畢竟這裡發生的事件,不知道何時才能被警方發現。
蔣浩宇再次審問了一圈人群中,大聲問道,「這個男人,有沒有誰認識?」
車上沒人說話,蔣浩宇隻好把死者的隨身攜帶物品翻找出來,再次尋找線索。
在死者外套的口袋中,廖飛找到了半盒香煙、一隻塑料打火機、還有一部手機。
手機,是最能尋找到死者線索的,但是手機有數字密碼,沒辦法打開。
但手機的鎖屏界麵,是一張一家三口的照片,其中就包括死者。死者可能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一個可愛的女兒。
也許此刻她們正在等待著死者回家……
不過很快,蔣浩宇就在死者身上發現了錢包,裡麵有幾千塊錢,同時還有一張身份證。
蔣浩宇對比了一下,基本確定,這就是一個人。
死者名叫董海,老家的住址在王家鎮。
王家鎮蔣浩宇知道,來墓地的路上是要經過這樣一個小鎮的,看來有可能是打算回老家,畢竟這都要過年了。
回老家也是個正常現象。
「他叫董海?」
一個女生在背後突然出現,不過也正好吸引了蔣浩宇的目光。
蔣浩宇發現,這個人,就是剛剛聽到那首歌的時候臉上表情有些異樣的女人。
「你認識?」
蔣浩宇挑挑眉說道。
女人剛要回答,卻被身旁的短發妹悄悄撞了一下胳膊,這個小動作自然沒能逃過蔣浩宇的眼睛。
「不,不認識。」
女人說著,臉上的驚訝也被故意抹去了,然後目光轉向車外,一幅沒有發生什麼的樣子。
這非常不自然的一幕,讓蔣浩宇和夏初藍兩個人提起了懷疑。
而且,那個女人身邊的短發妹,確實有點可疑。
短發妹的手中拿著一台亮銀色的筆記本電腦,她薄薄的嘴唇緊閉著,目光淡定、溫和,給人的感覺是那種溫柔乖巧的女孩子。
當蔣浩宇直視短發妹的時候,她的眼神稍有些閃躲。
蔣浩宇雖然心中有疑問,但是沒有直接問出來。
最後隻是知道了死者名叫董海,老家在王家鎮,關於死者的職業、社會關係等信息還是一概不知。
在車內群眾的要求下,蔣浩宇和朱記者隻好一起把死者的屍體抬下車。
「咕嚕嚕」
一個黑色的小鐵瓶突然在座位下麵挪動了一下,顯現在蔣浩宇麵前。
蔣浩宇意外的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個哮喘噴霧,他帶上手套把小鐵瓶子拿起來看了看,隨後放在了一邊。
之後把死者犯有哮喘的這個消息記錄下來。
隨後朱記者就把哮喘噴霧和半盒煙、手機一起裝進了死者的口袋裡,這也算是對他的一種尊重吧。
將死者的屍體安置在客車附近的雪地上之後,蔣浩宇和朱記者的心情都有些壓抑,朱記者掏出香煙遞給蔣浩宇一支。
蔣浩宇也沒拒絕,嘆了口氣,看向不遠處。
冬天的天色黑的很快,除了公交車在雪夜中發出了微弱的光芒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光芒。
兩個橘紅色的光芒在黑夜裡一閃一閃的,兩個男人也麼有說話,吸完煙,各自上車。
剛上車,就聽見車廂裡,那個「滋滋」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台不斷製造恐慌的車載收音機果然在「滋滋——」的響著。
乘客都一言不發地、緊張地等待著,但是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麼,因為沒人清楚收音機中會傳出怎樣的聲響。
蔣浩宇和夏初藍凝視著昏暗燈光下的收音機,他屏住呼吸,像是等待著某一項重要的宣判結果。
終於在一陣「滋滋」聲過後,收音機裡傳出了那個熟悉的女聲:「我一個人真的好孤單,水泥地麵好冷啊,。」
蔣浩宇忽然沖收音機說:「你是誰?為什麼要在這裡裝神弄鬼?」
女聲沒有回答,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質問。
女聲自顧自說:「你們都來吧,滋滋——來我這裡,陪我一起過年,我自己一個人已經獨自過了好幾年了,好寂寞。」
女聲的語調緩慢、陰沉、冰冷,像一條正在脖子上慢慢纏緊的蟒蛇。
夏初藍試探性地再次問:「你在哪裡?我們怎麼才能陪你一起過年呢?」
女聲幽幽地、輕輕地笑了,「我在水泥地麵上呢。你們隻要全部死掉,就可以來陪我了。」
夏初藍突然怔住,她沒想到女聲真的會回答她的提問,更沒想到女聲竟然說出讓大家全部死掉這種話。
緊接著,收音機中的女聲忽然放大,而且變得尖銳刺耳!
她反反復復吼著同一句話:「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淒厲。
這句話像屠夫手中的刀子,有力而不間斷地砍在車上所有人的神經上。
乘客們的情緒也有些失控了,他們難以忍受這惱人的噪音,更加害怕女聲所發出的死亡威脅。
乘客們驚叫著,高吼著,企圖用自己的聲音對抗心中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