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一)(1 / 2)
她說的真切,沒有半分的敷衍,似乎是真的慎而重之。可是偏偏,她心裡卻清清楚楚的知道,不會有整個人生,她不過,是這個世界的過客。
【愛意值:65%】
宋沉衍的眼中,這才有了一點點溫柔之色。
他嘆了一口氣,將她抱緊,恨不能揉進懷中:「嬈嬈,從前的人,一點都不重要。人都是要看將來的,對嗎?你的未來和整個人生,都由我負責。」
對不起啊,宋沉衍
蘇嬈:「?」
她抬手去扯他的衣袖,他的袖口處有袖口,冰冷的金屬質感。
能不好嗎?
她敢不好嗎?
蘇嬈斟酌了一下,柔聲補充:「可是對我而言,你才是我最在意的人。」
「我是嬈嬈最在意的人嗎?」他的桑音低啞晦澀,下一刻,他在她的耳畔輕聲的,帶著細微的蠱惑說:「那我們結婚,好不好?」
【黑化值:35%】
蘇嬈幾乎沒有猶豫,她仰著臉,按捺心中的忐忑,聲音清脆:「好!當然是好的。」
因為沒有執念,沒有**,他高高在上,永遠旁觀世間眾人,叫人心生折服順從。
蘇嬈承受著他從溫柔趨於激越的口勿,恍恍惚惚地想,宋沉衍的性子,似乎原本就非純良。
蘇嬈的背上有傷,剛剛在假山上爬上爬下,傷口又崩裂開了一些。
宋沉衍在給她上藥的時候,親口勿她後背的傷痕,緩聲道:「嬈嬈,以後就留在我的身邊,不要隨便出去,讓我擔心,好不好?」
短短一句話,信息量之大,讓蘇嬈幾乎忘記了背上的疼痛。
之後,便是一個溫涼柔軟的口勿。
他身上的氣質像初雪消融的初春,清冽冰冷的,偏偏其中裹挾著一絲不能忽視的溫暖,就是這一絲溫暖,叫人沉溺其中,不忍放手。
白月光為什麼會成為白月光?
隻是從前的他,沒有執念而已。
蘇嬈在極度的悸動中睜開眼,看見他近在咫尺的麵容。
他桃花眼沾染了暗潮,淺淡的紅從眼尾處泛濫開,漂亮到不可思議。
他的手從她的衣擺處探進去,低頭口勿她白皙細弱的脖頸。
蘇嬈突然明白了他想做什麼,她先是一愣,之後便笑了,抬手去夠他的脖頸。
宋沉衍沒有想過蘇嬈會給他回應,他眼底多了幾分溫柔,嗓音清雅:「你如果不願意,可以告訴我。」
蘇嬈搖了搖頭,緩緩道:「我沒有不願意,從來都沒有。」
宋沉衍將她打橫抱往床榻而去,她知道,他心中有慌亂,所以才會在今天一反常態的對自己求婚,甚至
後背觸碰到柔軟的被褥,宋沉衍半跪在床沿,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蘇嬈因他這般近乎直白的視線,難得害羞的別過臉。
他的手很漂亮,拿手術刀的手,修長白皙,指腹關節處都有薄繭,這樣的手,此刻撐在她的身側,以一種不容置喙的占有欲。
他眼底有那麼分明的**,男人對女人的。
關於愛、分寸的占有。
他曾經那樣小心翼翼,從不流露一絲半點,生怕嚇到她。可是現在,他毫不收斂,近乎叫人不能直視的直白。
蘇嬈聽見他的聲音,沙啞的:「可以嗎?」
蘇嬈說:「可以。」
冬雪漫漫,外麵是沉悶的雪聲,厚重的窗簾被闔上,間或有一絲絲白光從縫隙中流淌進來,見證一場情愛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