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睿番外(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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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他十二歲了。十二歲的他已經比正常的孩子高出了一個多頭出來。身體也很強壯,他想自己可以去虎威軍了。

他正在練功,明瑾帶著他買好的禮物過來。將手裡的禮物分了他一半:「哥,這是我替你買的。你送給怡萱姐姐吧!」

他很頭疼。明瑾很喜歡去買一些禮物送給他的未婚妻,淳王府的大郡主。同時還非常友好地幫他挑選了。上輩子他也做過這樣的事,可惜這輩子他再沒這樣的心情了。不過弟弟的好心他也接受。

當天,他跟爹提了自己的這個想法:「爹,我已經是十二歲了。該下去磨練磨練自己了。」不管爹娘如何厲害,在軍營之中都是以實力說話的。隻要他能服眾,就算年齡小也無人反對。

爹拍著他的後背:「你決定了,爹也不反對。等晚上我跟你母親好好說說。」問題是,他擔心媳婦不同意呀!

明睿搖頭:「爹,還是我自己先去說。娘不同意你再幫著說說。」他自己打頭站,不行再讓爹頂上去說項。

爹點頭同意了。

不出他預料,娘反對。理由也很簡單,他今年才十二歲,再過三個月才滿十二周歲。這麼小哪裡就能入軍營。

他能開口,就是有點把握才敢開口:「娘,你說隻要爹答應讓我去軍營之中磨練,你就答應了!娘,你問問夏瑤姑姑,我可以自保的能力。我現在隻是去軍營之中鍛煉鍛煉。不是真的要上戰場。」之前娘說過,十三歲放他去軍營鍛煉。但是十六歲之前不能上戰場。

娘果然問了夏瑤姑姑。他很清楚,若是真的要達到夏瑤姑姑的要求,最少還要十年的功夫。可是他又不是要成為武林高手,他要做的是大將軍,甚至是未來海軍的統帥。

夏瑤姑姑說他自保是沒問題,其他的什麼都沒說。娘為此陷入了沉思:「你讓娘再考慮考慮。」兒子十二歲就上戰場,溫婉實在是舍不得。可是又知道不該阻攔了兒子的路。現在多磨練,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對以後是有好處的。

這時候,該是爹上場了。第二天他得到的答復是,娘說必須滿了十二歲才能去。也就是說,得九月才能出發了。九月就九月,隻要娘鬆動就好了。

九月很快就到了,過了生辰,娘就讓人給他打包東西。在他離去的前一天,帶他們兄弟去了一個小佛堂。這個小佛堂他還是第一次見。他娘不是信佛的人,卻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個小佛堂。更詭異的是,佛像前還放了兩個打開的盒子。盒子裡各自躺著一把匕首。其中一把匕首灰撲撲的,另外一般泛著柔和的光。

娘上了香,對著上座的菩薩拜了三拜。讓夏瑤姑姑跟夏影姑姑取了兩個盒子到他們兄弟麵前:「這兩把匕首,一把是娘當年意外得的;另外一把是你們爹送回來給你們當禮物的。你們自己選。」

他沒絲毫猶豫就選了那把灰撲撲的匕首。能讓他娘保存的匕首,絕對不是凡品。這把匕首應該是許多沒見血,又在佛堂,所以隱藏了自己的光芒。至於另外一把,看著更適合明瑾。

娘也沒多說什麼:「這匕首可以貼身佩戴,當成防身之用。娘希望你們永遠不要用到他們。」

回去自己的院子,他從刀鞘中取出匕首,卻沒想到這把匕首發出冷冽的寒光。與剛才在佛堂呈現出完全不一樣的一麵。

武星姑父在邊上笑著說道:「這把匕首當年凶名赫赫,引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鮮血。當年郡主認為這把匕首殺氣太重,怕給你們用引來後患。所以將它放入佛堂,目的是要消散它身上的戾氣。還說若是它冥頑不靈就將它融化永遠消失在世間。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匕首的戾氣果真是消散去,給你正合適。」

他自己看著這把飲了無數人鮮血的匕首。有這個說法,那證明這把匕首很有來頭了。

武星笑著沒說這匕首的出處:「你試試,這把匕首削鐵如泥,威力無窮。」這匕首當年可是有煞星的稱號。沒想到被郡主這麼一威脅,也將戾氣隱藏起來了。不過明睿意誌力堅定,不怕被這匕首影響到。若不然郡主也不會拿出來了。隻是武星沒想到匕首也是欺軟怕硬。

明睿聽了這話很有興趣,拿了匕首到外麵試練起來。結果看著滿地的葉子,一臉的無辜。

明睿離開京城,溫婉就對他說了一句話:「娘隻有一個要求,不要讓娘白發人送黑發人。」

明睿重重點頭。

啟程出發到了海口,他的打算是跟其他新兵一樣,從最底層做起。而開始也如他所預料的,在軍營了呆了三個月,品嘗著新兵的訓練。他也沒感覺到很艱苦。隻是沒想到,正好有一場仗,小仗。也把它編入進去了。他很詫異,但是這麼好的機會自然不會推脫。

這場仗以後,他就得了一個八品的官職。也是這場小仗,軍營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是爹跟娘的兒子,是神武候世子爺。

他對著跟著來,安置在外麵的武星:「這件事不要告訴娘。」

武星失笑:「你以為若是沒你母親下的令,虎威軍的人敢讓你上戰場嗎?」這個傻孩子,真以為郡主在虎威軍隻是個掛名的。殊不知道郡主在虎威軍之中的威信比候爺還大。

他很詫異:「你說娘在虎威軍的威信比爹還大?就因為當年娘護住了哪些人的家眷嗎?」有點說不通呢!

武星笑道:「這是一個原因。真正的原因其實很少人知道。虎威軍的創始人是你母親,不是你爹。當年創辦虎威軍的銀子是你母親出的,連名字也是你母親取的。若是沒你母親,也就沒有現在的虎威軍。這些年若沒有你母親的扶持,虎威軍也沒現在。」郡主因為將虎威軍視為海軍未來的基石,所以對虎威軍在設備,人員上麵都是最優等的。

明睿掰著手指頭算了下虎威軍的歷史,呀。當年他娘可是隻有十歲。十歲有木有呀!他娘真是太彪悍了。

武星看著他後說道:「你這幾個月都在新兵軍營,新兵沒見過侯爺,那些教官也都被叮囑過讓他們不要說出你的身份。否則你以為你能安心呆在軍營三個月。」明睿容貌酷似侯爺,就這容貌還想隱瞞身份玩低調,白扯。

明睿趕緊回歸正題,省得又被鄙視:「姑父,你是說這是娘下令的?娘說沒下十六歲,不讓我上戰場的?」這跟娘與他說的不一樣。

武星明白溫婉的意思:「你母親說是這麼說。但是你若不上戰場,如何讓眾人看到你的實力,又如何服眾,到時候怎麼統領虎威軍。不過你得做好準備,大戰兩年之內你是上不了。」說是這麼說,但是真為明睿的前程,就不可能按住不讓他露頭。那不是愛,那是害。

明睿忙點頭。兩年也就十四歲,在這兩年積攢實力,十四歲再打打仗不遲。現在要做的就是展現自己的實力。不過想到娘,他心裡還是有著內疚的。娘不喜歡他從武,說將來要為他擔驚受怕。可就是如此,還是將該做的都做了。

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在十四歲那年,他已經是五品的官職。很多人都說他升官就跟坐快船。都說他是得父母的榮光。若是他真的是十四歲肯定心有不服,可惜他不是。他很清楚,若是沒有父母的教育與經驗,他肯定不能到這一步。能借父母的光,得了父母的經驗,少走許多的彎路也沒什麼不好的。

也就在他滿十四歲不久,加入了大戰之中。這次他是擔任二把手。在軍營之中,能服眾的永遠隻有拳頭。在那場大戰之中,他讓人看到了他的實力。這場大仗以後,再無人說他是借父母榮光上位。所有人都說他是虎父無犬子。

十五歲,他是從四品的官職,正式接任虎威軍副統領一職。他當了這個副統領以後才知道,娘這個統領大人完全就是一個甩手掌櫃的。每個月將軍營裡的事匯報上去,讓她知道就成。其他一概不管。嗯,倒也不是全部管。若是按照既定的程序要不到錢可以找娘。娘會幫著解決。所以說朝中有人好辦事。

也在這一年,娘上了折子,請求將水軍改建為海軍,並且擴充海軍,將海軍成立為單獨的一個軍種。

一波激起千層浪。擴建一個軍種,那是一等一的大事。若不是這個人是他娘,估計早朝中哪些官員噴得滿身是唾沫了。繞是他娘如此高的威信,彈劾的奏折也是一疊一疊的。

好在他娘二十年前就跟皇帝提過。這些年也跟皇帝溝通無數次,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皇帝也是點頭答應才上的折子,可是要真正開展出來,繁瑣的事情非常非常的多。娘寫信告訴他,這件事肯定得拖,沒這麼快決定的。讓他籌備著。朝中的事情讓她會弄妥當的。

他一直都知道,要毀掉一件事很容易,但是要做成一件事卻很難,特別是要做一件前無古人後難有來者的事,更難。

那些文官隻會耍嘴皮子,上朝隻會鬧著多建立一個軍種是勞民傷財,是讓國庫空虛的事。

不過這次跟以往不同,很多武官也都不贊同,認為建立海軍太過龐大。有現在的虎威軍就夠了,最多也就將虎威軍擴充一倍了。

因為娘的原因,他心底有數。娘這已經跟他透底了。皇帝同意讓虎威軍擴充十倍。至於以後則是視情況而定。若是真有大仗,有虎威軍這個底子在,要擴充有時間。可是五萬對他來說也很有壓力。不過好在不是一蹴而成,而是慢慢的來。也讓他有個緩沖的事情。

也在這個時候,他得了消息。禦史大夫韓國柱直接上折子彈劾他娘。彈劾的名目有八項之多。

他聽了有些著急了。在他的印象之中娘還是第一次被人彈劾。而且還是被這個韓國柱老兒。這是一個當官見著繞道走的主。被他彈劾的人,十個有十一個要倒黴。他不能不擔心。

武星知道他著急樂道:「你別擔心。這點小事不值得你擔心。」想當年,郡主可是將所有的禦史官都關起來。一個韓國柱不足為據。

他卻不是這麼想。他們家太榮耀了,一旦海軍建立,在別人眼裡海軍就成了他們家的私家軍了。現在皇帝因為娘的關係可能不會有什麼想法。接任的皇帝那肯定是有想法的。單靠這個島嶼,實在不是長遠之計。他想,等回去以後要跟娘詳細談談這個問題。娘見多識廣,目光長遠,相信一定會有不一樣的見地。

很快,他就知道娘親自上了金鑾殿。將上折子的韓國柱罵得暈厥過去了。他聽了這個消息閃了閃眼睛。他娘會罵人,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娘罵人呢!

武星在邊上笑著說道:「我也沒聽過郡主罵人。不過郡主口才一流,韓國柱能得郡主一罵,也不冤枉了。」

他點頭後又陷入了沉思,還是擔心一樣的問題。

武星以為他是擔心擴軍的事:「你放心吧!組建海軍郡主在十多年前就做了準備。皇上也答應了,誰也阻攔不了的。」說來說去,其實還是利益的問題。這些年海口不說賦稅,單就進皇帝私庫的錢也是一筆天文數字。也正因為如此,皇帝才會大力支持。

娘上的折子終於進入了朝廷的議程了。也因為如此,他這個負責人就得回去了。正好這次回去成親了。有了上輩子的教訓,這次成親之前他一定得查清楚,可別又給他弄來自己未婚妻有心上人的破事。當然,他也知道這個概率非常小,應該是他多心了。但是他沒查清楚心底就是不安穩。他知道,他落下了陰影了。

回到京城,爹要求他參加武試。他愕然,他一個四品的官員,在虎威軍裡也無幾人是他的對手,要他去參加武試,這不是殺雞用宰牛刀了。完全沒必要浪費這個時間。

娘倒是沒反對,隻是讓他自己拿主意。願意則好,不願意就拒絕。沒什麼糾結的。不過娘多說了一句話:「你爹讓你參加武試,是希望通過這次比試讓那些酸腐知道,你是實至名歸。因為你將來擔的這個重擔,需要這個實至名歸。」

其實爹一直有這個擔心,認為他太年輕,還需要多多磨練。這樣子升得太快,怕他自己扛不住。是娘力排眾議讓他坐在這個位置上。娘說相信他能做好。當然,他也確實做得不錯。

既然這麼多人不看好他,那就展現實力讓他們知道。他這四品的官職雖然不全部都是實拚出來的。但是他有這個實力(再有能力,若是沒有人扶,開飛機火箭也沒這麼快的)。

這日他練功回來,娘過來了。娘讓周圍的人都退下。他就知道娘有話要跟他說了。果然,娘皺著眉頭問他:「為什麼你要派人去查怡萱?」溫婉是真不明白,好好的兒子去查怡萱做什麼。

他手一頓,昨天才讓人去查的,今天娘就知道了。娘的消息太快了:「我很多年沒見她,也不知道她如何。多具體的東西。」

娘眉頭皺得更緊了:「你在懷疑什麼?跟娘說實話,不要在娘這邊打馬虎眼。」溫婉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很震驚。這孩子好端端的查怡萱,莫非是這個孩子聽到什麼不好的傳聞。怡萱那孩子是她看著長大的,不管模樣品性,都讓人挑不出一絲的錯出來。不好的傳聞更是沒有,國公府門第森嚴,哪個不要命的敢傳姑娘的謠言。除非是嫌命活得長了。而且明睿在那麼遠的地方。不該呀。

明睿當下不知道如何回答溫婉。說他隻是想確認未來的妻子是否對他忠貞不二……這話他說不出口。

娘看著他的模樣深深嘆氣:「本來我是不想說的。但是你這個模樣,那件事我還是告訴你。」

他當時心頭凜然,莫非……

娘瞧著他的模樣,非常心疼。但是再心疼有些話還是要說的:「八年前那些賊人故意傳你跟明瑾在海口遇害。國公爺跟國公夫人以為你們兄弟真沒了,送了怡萱到娘身邊,說伺候娘一輩子。娘沒答應,怡萱還跪在娘麵前,說她會為你守一輩子,會代替你給娘盡孝。明睿,這些年你在海口,怡萱每個月都要去皇覺寺兩次,為你誦經祈福。知道你受傷為你茹素,祈求菩薩保佑你平安無恙。明睿,你不能辜負了怡萱這麼好的姑娘。」

他聽完後有些震驚看著娘,這些他都不知道。

溫婉是真的很心疼了。她已經肯定明睿上輩子的父母肯定不堪,弟弟與他不和。現在看來連妻子都有心上人。若是這樣,這孩子上輩子可太催悲了咳,溫婉是真想象不出來,這個孩子到底是遇了多少的事。娘心疼地抱著明睿道:「娘不知道你在懷疑什麼。但是娘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怡萱是個好孩子。以後也會是個好妻子,你不能辜負了她。若不然,娘不饒你的。」若是明睿有心上人,溫婉也不說什麼了。可是這個孩子明顯是有陰影。

「娘,我……」他剛開口,就見著爹走了進來。爹看著他與娘相擁,當下臉又黑了。

本來緊張的氣氛,突然輕鬆了。他覺得很有喜感,忍不住笑起來了。這麼多年了,爹還是一樣小氣。

爹見著他笑出聲來,倒是臉色一紅,使勁咳嗽了一聲。然後拉了他出去,告訴他比試的時候需要準備什麼。

別人武試,都是先武秀才,武舉人,然後才是這一環。他之前兩個環節免除,直接進入最後一環節。他可是名副其次的空降了。

他對於武試一點都沒放在心上。因為他很有自信能得這個武狀元。不管是理論還是實踐,若是有比他更優秀的人,他隻能佩服。相比而言,明瑾就緊張多了。日日就像麵臨生死考驗。

好不容易挨到考試完了。明瑾整個人都跟沒魂了一般,總想著考得如何,神神叨叨的。明瑾這個樣子,讓他不得不丟下手頭上的事,整日陪著他,轉移他的注意力。成績一出來,明瑾整個人都塌了。

他有些好笑,開始第三,結果不一定就第三。想當年他可是考第六結果還弄了個狀元郎呢!在他的鼓舞之下,這臭小子收拾了心情輕裝上陣了。

看著明瑾的背景,他想也許娘是對的。對待明瑾,該慢慢來。明瑾有自己的思想跟處事方式。他是情況特殊,所以特殊對待。而明瑾應該一步一步去體會人生。這才正常,也符合常情。

不出他的預料,明瑾考中了狀元,這臭小子竟然不讓爹娘擺宴,而是說等著他的武狀元一起,到時候兄弟就是文武狀元了。

他的武狀元是拿得一點都不艱難。

爹為此大擺筵席,娘笑著對他們兄弟說爹就一典型的暴發戶,哪裡像是世家出來的。他看著爹燦爛的笑容,也笑了。能做這樣的暴發戶,哪怕再清高的文人,也是願意做的

對於娘提出的以後後代子孫必須進過文武比試才能入官場,他是沒意見的。大家族之中就是因為後代子孫享受慣了,以致玩物喪誌。有這個鞭笞監督,會好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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