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真知（2 / 2）
「你現在還不能殺祂，祂的使命還沒有完成，祂的職責仍需履行。」
通體金黃色的智慧女神，用淡淡的口氣對黑龍說道。
「什麼意思？」
黑龍有些氣憤地問道，之前拜碼頭的時候，這位女神對自己還挺熱情，言稱真知之眼也是祂欲除之而後快的一個禍害。
既然黑龍願意出手，那祂當然願意打輔助，為黑龍提供掩護。
不曾想現在突然又變卦了。
「祂是我們的最後一顆眼睛，如果祂不存在了，整個星界的功能性出現缺失，勢必會引發一係列的連鎖反應，帶來不可測的後果。」
「我們？」
黑龍聽得滿頭霧水，道，「姐姐，聽不懂啊，能不能把話說明白點，不要老是玩謎語人。」
「很抱歉，黑龍，有些話不能說得太明白。」
智慧女神搖了搖頭，「你隻需要知道，平衡的建立很不容易，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和萬全的準備，最好不要輕易打破。」
「……」
黑龍聞言不由一怔，感覺這智慧女神似乎是在意有所指。
就在它想要繼續追問的時候，智慧女神卻已經是掉頭飛到真知之眼的身前，提溜著這顆大眼珠子玩自己的神國飛去。
「餵，姐們，不能力氣都讓我出，便宜都讓你一個人占去了吧！」
黑龍當然是有些不甘心，追上去說道，「我知道你是一位真正的善神，你的考量肯定是有其中的道理，我可以放這隻大眼珠子一馬，但你好歹也讓我……拿祂身體的一部分回去研究和紀念啊！」
「你確定？」
智慧女神轉過身來，麵無表情地對黑龍說道，「你不會真以為，研究神祇的身體，真的是說說那麼簡單？」
「你絕難想象，神祇的肉身是有多麼的危險，普通人哪怕隻是靠近離它兩公裡的地方，也會快速被汙染和同化，直接從精神層麵上被抹殺。」
「這麼離譜的嗎？」
黑龍吃了一驚，卻也沒有覺得，智慧女神這是在危言聳聽，轉而問道，「那為什麼我身上沒出現這種情況呢，我現在都能讓普通的夏國人，住到我的肚子裡去，他們不也照樣是毫發無損？」
「因為……」
智慧女神頓了一下，看向黑龍的眼神似乎是有些復雜，「因為你不是神！」
「真的嗎？」
黑龍聞言，非但不惱，反而是有些高興，「我本以為，以我現在的力量，完全稱得上是一位神祇了呢，沒想到居然還不是！」
「姐姐，你能跟我好好說說，神這東西，到底是如何定義的，祂的本質又是什麼，是不是存在編製或者說標準，需要找某個機構登記或者說申請？」
「我不能說。」
「不能說……意思是說你真的知道答案？」
「……」
「姐姐，你有沒有覺得咱們一見如故，我覺得你是我見過最好打交道的神祇，而我也應該是你見過的最好說話的巨龍吧……」
「所以，既然咱們這麼投緣，那能不能允許小弟我，去你家的神國坐坐？」
「絕無可能！」
「為什麼？」
「因為除非是我死，不然我絕不會容許，任何不是我虔信徒的生靈進入我的神國！」
「這麼絕對的嗎？」
黑龍嘟囔了一聲，然後道，「那我現在成為你的虔信徒，你看還來得及嗎？」
「別開玩笑了，我可承受不起你的信仰！」
「真的假的，我的信仰怎麼了？」
黑龍有些不滿地道，「你堂堂一個神祇，怎麼能搞區別對待，怎麼能不尊重我的信仰自由？！」
「……」
智慧女神沒有搭腔，似乎是知道黑龍的性子——你越跟它理論，它就越來勁。
如果有條件的話，直接給它來一個沉默術，才是最佳的選擇，隻可惜黑龍是一個怪胎，可以免疫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精神類、控製類的魔法，想用魔法將它禁言幾乎是不可能，除非是用物理的方式！
「……姐姐，我思來想去，就這麼把這顆大眼珠子放掉，我回去可不好交差啊。」
黑龍猶自在追著智慧女神喋喋不休，「你應該也知道，祂對我們夏國的人民犯下的斑斑劣跡，必須得接受正義的審判才能算完，就這麼被你帶走了，怎麼能夠服眾，鬼知道你會不會回頭就把祂給放了？」
黑龍這話說的，倒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畢竟傻子都看得出，智慧女神跟這個真知之眼，是有一些比較深層次的關係。
事實上，黑龍有理由懷疑，智慧女神早就知道，它打算是向真知之眼動手了，所以之前在對著祂的神名發出祈求時，祂回應得才會那麼快。
不快沒辦法，如果真的任由黑龍自己，動手對方真知之眼，可能過程會麻煩一些，但問題是真的會把這顆大眼珠子打死的，而且還是絕無緩和的餘地！
所以，別看智慧女神是給黑龍提供了一些掩護，結了一些善緣，成功把這顆大眼珠子差點就揍得灰飛煙滅，但實際上不過隻是苦肉計，最後還是把大眼珠子的命給保了下來！
「你說的……倒也有點道理。」
智慧女神是似乎一位講道理的善神，聽得黑龍這話，不由是停了下來，直視著黑龍的眼睛道，「所以，你想讓我怎麼跟你證明，我沒有那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