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繭（1 / 2）
一個陰惻惻地聲音飄了出來。
「哎喲誒！」牛二腿肚子一顫，兩腿半軟，立時便跪倒在地上，求爺爺告奶奶，「別……別害我，我……我沒殺人，別找我，別找我。」
牛二在那兒上下作揖，渾身顫抖的時候，張大膽從巷子裡漏出半個臉來，捂著嘴奸笑一聲。
隨即他悄悄從巷中走出，一腳把牛二踹得歪朝一邊。
「瞧你那慫樣！」張大膽譏笑道。
「別……別找我。」牛二嚇得身子趴在地上，撅著個屁股，縮作鴕鳥狀。
過了片刻，直到張大膽猛烈地晃了晃他，他才慢慢抬起頭來。
「張大膽，鬼走了？」牛二顫聲道。
「你個憨貨，根本沒有鬼，快起來，走了。」
張大膽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準備撿起東西的時候，才發覺燈籠裡的油燈悄無聲息地滅了。
「你個撮鳥，燈都被你弄息了。」
張大膽頓時煩躁地斥責一聲，率先走開。
「唉！等等我。」牛二疾呼一聲，趕忙爬起來追了上去。
兩人走在闃寂無聲地街道上，所幸星光還算亮，倒也不虞看不清路。
張大膽邊走邊數落著牛二，牛二則不住地張望著四周，生怕被某個突出其來的鬼弄走。
漸漸地，前方路上忽然起了一陣薄霧，在星光之下看上去一片空洞迷蒙，宛若鬼蜮。
兩人渾然不覺，徑直走進其中。
「張大膽，你看那兒！」牛二忽然出聲道。
張大膽正走著被牛二叫住，頗有不耐煩地轉頭看去。
左前方一戶高門人家的屋簷下，赫然掛著兩隻暗紅的燈籠，微光蒙蒙。
「你個慫貨，不就是……」
張大膽剛要發聲，忽然間那扇門忽地吱呀一聲，自發地向裡麵打開了。
門內也是冥煙四合，一片迷茫，看不真切。
就在這時，一個身披紅綃的女子自薄霧中邁步而出，在門口駐足。
女子梳著墜馬髻，臉蛋敷著一層白粉，雙頰紅彤彤的，細眉桃花眼，櫻桃小嘴上點著一抹紅色。
紅綃輕薄通透，隱隱綽綽能看到其下的嬌柔軀體上僅僅著一個鮮紅肚兜和素色褻褲。
「喲——」女子發出一聲柔媚輕音，婀娜地行了一個萬福禮，「兩位壯士，深夜打更，可真是辛苦啊！」
兩人頓時被眼前半遮半露的白皙肉帛所吸引，一臉癡迷，連聲道：「不辛苦，不辛苦。」
「長夜漫漫，奴家閨中空虛，甚為寂寞，不知二位壯士能夠陪奴家飲上兩杯呢?」
「願意，願意。」
兩人癡迷地看著眼前的美色，不住點頭。
「咯咯！」
女人掩唇一笑，然後轉過身子，左邊微微側向後方，左手輕搖薄袖，引二人走入家中。
進屋之後，張大膽便急色地上前摟住女子，神色狎褻，「小娘子，空閨寂寞，便讓某來撫慰撫慰你吧。」
說罷，他便捧住女人的臉頰，親了上去。
女人咯咯地笑著，舉止冶盪，也不反抗，任他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