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集 父慈子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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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順天府的衙役們接管了整條棋盤街。

教坊司、八大胡同連帶著書寓、茶社甚至是暗門子的女人都來了。

薛寶釵一句話讓雲兒知道了該怎麼辦:「法不責眾。十個八個不夠砍頭的,千個萬個,你們才能做個人。」

這句話傳開之後,先是試探的來看看,越聚越多,越多越有底氣,更多的人聚在了一起,同仇敵愾的勁頭上了來,掙一條命出來給自己。本就是生不如死,還怕真死嗎。

相互打著氣,跪滿了整條街。

宵禁的來了又走,抓不過來,抓了關哪。再說,相好的也在裡麵跪著呢,下不去手。

這也就是一群青樓女子罷了,換成書生或是別的什麼人試試,來的就不是順天府,而是九門提督府。

薛蟠和柳湘蓮帶著賈環給她們送吃的,柳湘蓮和薛蟠不為別的,認識的人太多,賈環則是自告奮勇,這輩子屬今天最風光。

薛蝌隻能委屈的在院子裡燒水,探春和寶釵都得晚上回家。露麵已經出格了,事態緊急還能說的過去,夜不歸宿可真要出大事。黛玉帶著她倆一齊走的,要不是今天薛寶釵發現事情有變找了過來,她們三個也不能聚到一處。

「你們兩個女諸葛猜猜,今晚這事是個什麼結果?」黛玉開著玩笑問她倆。

寶釵和探春齊齊對她翻白眼,第二次上你的當了,不想和你說話。

「唉~~~平時一個自稱要有青雲誌,一個恨不能成為男兒身。就我一個小性子嘴不饒人的,還能製服了你們不成?」

探春自嘲的一笑:「平日裡自視過高了,出來一看,方知自己是井底人。寶姐姐,我收你四成的利不高,你也看到了,賈家的牌子在外麵還是管用的,有這塊牌子給你擋著風雨,總好過你自己苦苦掙紮。」

薛寶釵才不聽探春這句話呢,你家牌子在外什麼名聲你心裡沒數嗎,擋風雨?招風雨還差不多。伸出兩根指頭:「兩成,算是玉兒說的加盟費。我也不用貴府的牌子,你去收你璉二嫂子四成,我不說破就是。我家還有戶部皇商的牌子能用,況且。」

寶釵看了看黛玉:「我家妹妹還在她家養著呢,這份錢是我們薛家大房二房一起掙,就給這麼多。」

探春盤算了一下,也行,再糾纏下去反而不美,兩成就兩成,白得的不說,轉手給了黛玉抵了自己的份額。

「一言為定。」

黛玉看著她們擊掌為誓,也就放了心,還好都知道取舍,平日裡確實沒看錯這兩個人。

各自回府休息,賈探春一進院子,就看見彩雲等著自己。

「三姑娘你可回來了。夫人知道你弄了個什麼藥鋪子,想要收了你的。快想想辦法躲過這一遭。」

探春眉毛一挑也不說破,隻是謝過彩雲的報信,送她出了門回了自己屋。

侍書嘆口氣:「得虧林姑娘今天給咱們辦下來了文書。否則,真是要給他人做嫁衣裳了。」

探春苦笑著告訴她和翠墨:「一大家子,最怕的就是窩裡反起來。夫人這是想拿我出氣,誰讓老爺納了一房美妾呢。你們備份不輕不重的禮,隨我去拜訪一下傅姨娘,我有話要跟我父親說。」

換了身家常的衣服坐轎去了西角門,賈政果然在此。

彼此見過了禮,探春上下打量著傅秋芳幾眼,心中有了評判,比自己娘多了許多書卷氣,比周姨娘多了許多大氣,比夫人少了許多年紀。自己的爹這把歲數了,終於有了能陪他讀書的紅顏,恐怕這位傅姨娘要十分的受寵。

賈政也仿佛少興了不少,興致勃勃的讓女兒看他寫的破題。

探春認真看了幾眼,確實還不錯,恭維了自己的爹幾句,也知道了傅姨娘的水準,在寶玉之上。

父女聊了幾句閒話,探春拿出了太醫院的文書給了賈政:「父親,女兒和太醫院簽了幾間藥鋪子,取名是惠民藥局,平價賣一些藥給百姓,想來宮裡也是知道的。林家用醫院做的大股,咱家隻有這麼多,薛家還在咱家之下。

隻是女兒是庶女,難有自己的財物,求了來也是難看。不如父親收下,給了寶玉哥哥,讓他也有個經營。」

跟賈政聊天不用有什麼策略,隻要你說寶玉的好,他一準的反駁,他實在看不出寶玉好在哪裡。

再說了,當著新寵的麵,要是坐實了庶出子女無財物,恐怕不美吧。

「什麼話!庶子庶女圖個上進,原本就是好事。你能和林家攜手與太醫院做事,這本身就該重賞。哪有不賞反而還要號奪的道理。你且放心收著去做事。老太太那裡還有夫人那裡,我自去給你說個明白。樹大根深,也要枝繁葉茂才好。」

探春給自己爹點個贊,難得您不糊塗,就是糊塗了也沒關係,這上麵寫的是賈探春的名,刨除了我,林家和太醫院不認。

又和傅姨娘多聊了幾句,彼此試探一下學問和心機,傅姨娘也很驚奇,賈府真是藏龍臥虎,這麼一個剛及笄的小姑娘,看過的書可是真不少。

賈政幸福的看著女兒和愛妾談著文章之道,心懷甚慰,自己想這一天的場景想了許久咯。

探春看著時辰不早,起身告辭,還跟爹說了一聲:「父親,明日要是能去上朝的話,最好是去聽聽。朝中要有大事了。」

賈政老臉一紅,連忙答應下來,讓傅秋芳去送自己女兒出門。

探春說的沒錯,此時永正帝正和太上皇商議碼頭的事情。

她能糊弄自己爹開心,這對父子就沒這個心情開什麼玩笑。

「死傷過百。」

太上聽了這個數字黯然不語,怎麼這麼的不中用!

不是不倚重老臣,老臣們看風色的本事都大的很,自己想要再去臨朝的話,怕是他們不肯出死力。

水溶年輕聽話,又得著高位,當年那一脈還都在他手裡聽指揮,還有個賢王的美譽,怎麼就辦成了這樣?

「何故如此?」太上不是有人在背後搗亂。

永正把李修修訂的那份計劃方略和水溶的方略拿出來給太上看。

「年齡是不大,手段卻老套的很。焉能不敗。要早收場,否則激起民變,父皇是殺他還是保他?」

太上仔仔細細看完了兩份方略,沉吟一會兒問永正:「皇兒,揚州現在什麼樣子?」

「今年的賦稅必定是第一府。」

太上哈了一聲:「林如海當年要是有這本事就好咯!皇兒,朝野不爭不是好事。為父的我攪攪這池子水,你也莫怪。沒些手段,你也坐不穩那個位子。水溶還暫時殺不得,削藩的話,倒是可以從他身上做做文章。」

永正笑言:「父皇,你可知李修在西洋諸國做了些什麼又說了些什麼?」

「試言之。」

「這世上從來沒有救世主。有沒有皇上不重要,手裡有麵包才是硬道理。」

「麵包?」

「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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