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集 賈母謀 李修逃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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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輕咳一聲,示意李修跟著自己回去見賈母,不用擔心吵架的紫鵑會輸,春纖已經挺著月匈脯過來站腳助威,哪怕是麝月來了也有一戰之力。

重新回了屋,賈政一把拉住李修不鬆手,賢侄喊得分外的勤,把他按在椅子上,端茶獻果格外的親熱。

又語重心長的與李修坐在一處商議:「賢侄也知我家情狀,金陵四家賈、史、王、薛互為表裡,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薛家好不容易有些起色,眼看就能立足京城了,怎麼又翻出舊年的案子?政以為,必有小人作祟,不可任他們為之也。」

「政公!」李修打斷了賈政的話。

此時屋裡僅剩下賈母和王夫人在堂,林黛玉自顧自坐在賈母一側,要聽聽李修是怎麼跑出了林家。

看著稍有錯愕的賈政,李修指指自己的心口:「告發薛家的不是別人,正是我。」

「你這是又為何?!」王夫人忍不住的訓斥起來,黛玉歪著頭看二夫人,心內期待李修罵回去。

李修不急不忙:「原因有三,夫人要不要聽?不要聽,就把修再趕出去吧。」

賈政瞪了一眼王夫人,沒看老爺我都陪著笑呢嗎,你又逞得什麼威風,他會聽你的才見了鬼。

王夫人猶自不服,還想再說話,李修一皺眉:「政公,內宅做事一貫如此的麼?怪不得府裡總要被人詬病,連宮裡的娘娘都要遣人來找我,說是求我了結此事。若是這樣的情狀,修還是告退了吧。有什麼話,政公夫婦親自去和貴府的娘娘說,省得我在中間被罵做小人。」

王夫人最怕就是這樣的事,一旦涉及到元春身上,可謂元春無小事。悻悻然閉上了嘴,眼神撇過黛玉,意思是黛玉是不是可以暫退一下。

黛玉心裡嗤笑一聲,二舅媽慣會敲打自己,這次偏不如你的願。

你看我,我就看他,讓他替我出口氣。

於是,一雙含情目就死死盯著李修,弄得李修好一陣緊張,是不是自己對賈政夫婦太過生硬,小世妹不滿意了?

咦?她沖我比劃一個二是何用意?

黛玉翹起兩根蘭花指喝茶,意思是說端茶送二夫人走,誰要她想趕自己走的。

又怕李修不能明白,眼波轉到王夫人身上,又轉回到李修身上,幾個來回後,黛玉都覺得眼睛有些累。

一噘嘴,示意李修,我可是要惱了,你還不快著些。

李修還沒明白呢,賈母都看明白了,心裡暗暗嘆氣,自己的外孫女呀,徹底是與寶玉無緣了,一顆心全在了李家小子身上,偏那個小子還是個棒槌,玉兒不喜歡她的二舅母,是讓你趕她出去呢。

算了,算了,這個惡人還是老身來做吧,正好也問問迎丫頭母親的事,試探一下他知道多少。

還有一件事,吳家的貴女都能親去招攬他,說明他在皇上心中是個人樣子,擺明著是個以後的小朝臣。自家占著人和,怎麼就要落在別人後麵,後宮封妃的大事,看似他幫不上大忙。可是要知道,往往就是他這樣的小人物,有時在皇上麵前不經意的一句話,真是能左右大局的關鍵。

賈母衡量了幾遍輕重得失,愈發覺著當初沒有在他困在賈府時交好,是個讓她後悔的事。

幸虧有自己的外孫女林黛玉,她能起到李紈都起不到的作用。

想到這裡的賈母,笑嗬嗬的摟住了黛玉的肩頭,寶玉得不到,就賣個好價錢吧,拉攏一位日後能得勢的朝臣,也是自家女孩該做的事。

「淑清啊。」賈母開了口,王夫人趕緊的站起身。

「薛家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有你老爺和李公子談一談就行,你去幫我準備一份上等的謝儀,給李公子帶回去。謝謝人家大老遠的過來替咱家跑腿受累。林丫頭陪著我這個老太婆,端個茶倒個水的,不能沒人伺候著。」

李修這才明白過來黛玉是什麼意思,硬著頭皮,頂著黛玉的白眼,咳嗽一聲找補一句:「夫人何不先去勸勸薛家的夫人呢,甄家的女孩兒就是現如今的香菱,這一點是絕不會錯的事。賈雨村大人親自作的證,也和甄老先生對上了此女的容貌,再拖著不放人家父女團圓,傷害的可是貴妃的娘家名聲。外麵的人可懶得去分什麼薛家、賈家。政公不是說了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不要落到後麵那一句上。」

王夫人的心中一咯噔,試探著去問李修:「宮裡都知道這件事了?」

李修扭過臉來和賈政說話:「豈止是宮裡,兩位聖人都遣人過來和甄士隱見過了麵,刑部已經照會了戶部,先去皇商的資格,再行議處;戶部回的話可不太好,要先請賢德貴妃責罰了家裡,他們再奪資格。」

賈母和賈政都大吃一驚,戶部好損的手段,硬是把黑鍋推到了元春的背上。一旦元春先責罰了家裡,順勢就定下賢德妃縱容家人橫行不法的罪過,等你摘清了自己時,後位早已是塵埃落定。

李修抬眼皮看了一眼王夫人,黛玉心裡暗罵,何時學會我的樣子了,可見平時沒少偷看自己。

王夫人徹底知道了利害,急匆匆地走了,哪還顧得上林黛玉在不在。

等著她一走,賈母趕緊著問李修:「可要緊的麼?」

李修哂笑:「老誥命,出主意的是戶部堂倌周大人,他家女兒」

賈政恍然:「原來是他家,怪不得!母親,他家女兒也在宮裡,原本咱家元春還稱呼她是主子呢。」

賈母點點頭,賈政和李修說的就是與元春同晉妃位的周淑妃。

元春不到一年,來了個連升三級。由宮中女官晉妃再至貴妃,可想而知越過了多少人去。

這是殊榮,也是遭人嫉恨的由頭。

周淑妃家裡這麼做,還真是無可厚非。

使使絆子,下下黑手,傳傳流言,這些手段原本也很常見。賈家吃虧就吃虧在,朝堂內替他家說話的聲音太少。之前還有個北靜王擋在前麵,現在這位王爺也縮在了家裡不露麵,指望著王子騰和史家兄弟這些武官出頭,文官一頓喝罵,他們就隻能閉上嘴聽著。

賈政是個沒急智的主,慌了手腳全無辦法。

賈母看小兒子的樣子,暗暗自悔,怕他吃苦受罪,卻也沒了城府和歷練,真遇上事,還得自己出頭。

李修是隻管著通報消息,一句幫忙的話都不說,更別想問他該怎麼行事。就連聖上何時讓他下的山,又是怎麼撤了他的軟禁,他一直也是不說。

看來,還要著落在黛玉和李紈身上。

賈母閃過一個念頭,又掂量了一下輕重,拍拍黛玉的手背,打斷了兒子賈政喋喋不休的發問,對一臉風輕雲淡的李修說道:「李哥兒今年也有十六了吧,想我家先人也是在你這個歲數時,開始在疆場上拚殺掙命了。我看你手上的繭子甚是厚重,想必也是控弦用刀的主。老婆子有一樣寶貝,想托付給你,不知李小哥兒,敢不敢要。」

李修想當然的就看向黛玉,黛玉大羞,低下頭扭著臉不讓他看,心裡也是砰砰砰跳個不停,是要說我的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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