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你是誰家俏兒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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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賈迎春小心翼翼的坐在黛玉外屋的榻前,等著李修醒來。

也是這幾日奔波的累了,李修一頓好睡,竟未察覺出屋裡有了旁人。

直到司棋慢慢的將他喚醒,才發覺迎春早就等候多時了。

急忙起身,司棋和繡橘一個打水一個鋪床伺候起來。李修說著不用,迎春給他遞過手巾看著他擦臉,輕聲細語勸解著李修:「且容她們做吧,本就是我該做的事,是我躲著一直犯懶,連帶上她們也被說懶。」

「我又不是什麼金貴的人,自小也沒用過人伺候,犯不上這麼待我。」

迎春一雙眼眸溫柔似水,輕輕給他拂展了衣襟,又端茶在他手裡讓他坐下說話:「再不許說這樣的話。你可是不在乎,但我們要的就是這個名分。在其位就要謀其政,我如今管著郡主府上下事宜,卻連伺候你的事都不做,我心裡有虧。」

李修還想說什麼,迎春不讓他說:「不必勸我,也別拿我當什麼侯門的千金,你也是知道我的,我在那家裡,也就比她們好些有限。若不是遇見了你和林妹妹,我都不知道此生會是個什麼結局呢。安穩的喝茶,繡橘別的不會,泡茶還是不錯的。」

裡屋門簾一挑,林黛玉梳妝一新笑意盈盈的走了出來:「有茶喝也不叫我?可見是有了新人忘舊人。」

迎春才不和她鬥嘴,知道也是個輸,乾脆躲著她就好。起身請她也坐下,親手捧過茶來遞與她:「我的茶你什麼時候想喝自管來喝,我都奉茶給你好不好。」

林黛玉笑著坐穩接過來茶水輕輕一啜,說了聲好茶,不再逗這位心軟麵軟的二小姐了。自從定下她的名分,賈迎春凡事都依著黛玉主意行事,更是在省親別墅迎駕時,做出了孤身追隨的驚世舉動,心裡早就認同了迎春的位子。

非是黛玉不妒,而是她有另一番心思。父母恩愛一生,她自然看在眼裡放在心裡,也暗暗比較自己和李修的婚事。但有一件事,是她林家的不幸。幼弟夭折,對母親而言是大悲痛之事,也間接害了林家險無香火續存。

多虧了李修幫她重立九牧林門戶,皇上那時有求李修,不得不替林家背書,李、林兩家結盟之事,才能順理成章。

而如今,皇上翻臉要算後賬,李家隻有李修一人,他要真是有個好歹,敦煌再不是避世的「桃花源」,而成了戰火發端地。

到那時,李修香火斷絕,身為李家媳婦的林家香火也不存。

為李、林兩家計,也為敦煌百姓計,李家必須要有子嗣續存,還要是個男孩兒才行。

自己來年二月才及笄,能不能生都是個問題,她也是懂女兒十六方可孕的道理,總不能等到那時再議兒女事。多事之秋際,容不得林黛玉計較太多,必須讓賈迎春這位司寢早日侍了寢留後才是她這位李家夫人該做也必做的事。

賈迎春本是不願,她不願在黛玉之前生下庶長子,怕是取禍之道。故此總遠之李修,躲在後麵做事,總想著拖過一時算一時。

今日可不行了,林黛玉喝了一口茶後,正色與迎春商量李修起居的事,容不得賈迎春再拖延下去。

「二姐姐即日隨著他走,好歹也是個敦煌公,身邊無人服侍可不行。」

一瞪想說話的李修,不許他們插話,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女子主內,李郎你不想要也是不行。這是我等內帷之人必做的事,也是你在這官場中立足的根本。我總想著你的心思,你也不願兩麵樹敵,皇上看似逼迫過來,其實他也有著忌諱,不過是聽了一個婦人言罷了。能除了咱們就除,除不得咱們也有別的心思,恐怕獻計之人將來不好受。」

賈迎春對此事也有看法:「外麵的事我懂得不多,也不敢胡亂說話。但是郡主妹妹說的有一點倒是對的,李大哥您再不是孤身一人的小秀才了,身負敦煌公和敦煌郡主府兩重身份於一身,不拿出些他們認可的做派,怕是會被當做異類。」

林黛玉點點頭:「正是如此,我要守著太上皇和大和尚行盡孝的事,也是我們手裡最後的排麵,片刻不能離開。二姐姐是國公家的長房長女,自幼比我還熟知公爵家的做派,拿出那些款來,咱們也來個仗勢欺人,壓住那些個縣令,直言這是私仇,不關朝堂大事,再許他們些好處,總能破了僵局。其實,薛家子方法是對了,隻是做法太過粗俗。不如我等出麵,緩和一下局麵,也能顧全了他們的麵子,世兄你看可否?」

林黛玉這番話說的是無懈可擊,那些縣令可沒收到皇上的旨意要打殺李修,派過來的也都是與賈家有關聯的人,李修已經推斷出主帥是何人了,再有薛蟠豪奪民樂縣城的事,李修本就想著分化本地官員不為追兵所用。

此刻林黛玉又別出心裁的給他指了一條路,既然皇上沒有明旨也不能有明旨除掉我等;那我等行事不過是報私仇而已,是跟著我們敦煌這個近鄰行事,還是跟著追兵「犯法」,何去何從也就不言而喻了。

為了取信那些官員,賈迎春這位國公家的千金大小姐必要出麵,她的麵子可是比薛蟠等商戶大得多!

更何況,賈迎春出麵不僅能應付那些位各縣的縣宰,還能應對即將到來的追兵。

李修與黛玉相視一笑,齊齊看向不明其意的賈迎春。

「我?」賈迎春真是滿頭的霧水不知從何說起:「我怎麼能對付追兵呢?」

李修示意黛玉來說,有些事他不便開口,起身說去看看義忠和太上,遁身而走了。林黛玉笑吟吟的這才對賈迎春說了謎底:「來了兩路兵。」

「這我知道啊,可我個不出二門的閨閣,哪裡認得他們?」

「不是姐姐你認得他們,是他們都認得你。」

「這又從何說起?」

林黛玉慢慢給她講起長安節度使雲光和大同總兵孫紹祖與賈家的關聯。

「他們都是你們賈家的或門生或舊故,以此推斷,總領兩路兵馬的主帥不是旁人,正是那位失寵的王子騰大人。」

「啊?怎麼會是他?!」

黛玉蹙眉:「姐姐你可別忘了薛寶釵。她若是想在聖前嶄露頭角,外麵能用的人還能有誰?」

一言驚醒賈迎春,怎麼把個薛寶釵忘了個乾淨!

賈家人,薛寶釵必定指使不得,慢說賈母、賈敬等人不會答應,就連想用薛寶釵固寵的元春貴妃也不會同意。

那她能借的勢,隻有一個人了,就是王夫人。

用王子騰可以將功贖罪的說辭,定能打動薛寶釵的姨媽王夫人,她再去找兄長王子騰怎麼說,都會是另一番能保全王家的說辭。

至於如何能令聖上放心王子騰再次領兵,薛寶釵必然會有別的借口說動聖上。

連林黛玉都替薛寶釵想好了一個,勛貴出征河套,朝廷要有巡邊的將領探查。

這樣一來,王子騰不就名正言順的可以調動兩路與賈家有舊的兵馬了嗎,反正是巡邊不是,巡著巡著巧遇了被挾持的太上皇也是能有的事,雙方激戰之下,互有死傷更是在所難免。

賈迎春哦了一聲,算是明白了聖上和薛寶釵的心思,也明白了要自己出麵的內情。

「合著是要賈家人打賈家人啊,把天家之爭變成了我家內耗,彼此留個臉麵,也好日後相見是不是?」

黛玉笑嘻嘻的點點頭:「正如李郎他說的一般,打是要打的,還要打疼了他們;可談也是要談的,敦煌畢竟也是漢家的江山一隅,我們不賣自己的土地與外族,自然也不想朝廷做什麼不智之舉。還是有的談也要談。隻不過苦了姐姐一家了。」

「不苦!」賈迎春二目圓睜憤而起身:「一群子廢物男人,被一個薛寶釵玩弄在掌心裡,死了都活該!先不說我親娘的仇,就說老太太、大伯他們糊塗不糊塗!還跟著皇上等著受寵呢,我賈迎春敢斷言,隻要薛寶釵入了宮得了位,第一個除掉的就是我家大姐姐。到那時,賈家不被破家流放才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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