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坦露(1 / 2)
快到轉彎時,章懷將馬繩給飛簷「你來策馬」
彎道上,他扭身引弓拉滿雙箭''嘭嘭'',最前頭的馬兒跌倒倒,嘶鳴聲乍起
緊接著第二弓,『嘭嘭』一陣混亂的嘶鳴響起
章懷射傷的是柳雪眠和另一人的馬,人仰馬翻的人裡沒有陸青山他悵然的望著跑遠的人影他不曾顧惜章懷的命,可章懷卻念著他以章懷視角射傷他更容易可章懷沒有
章懷的馬本就是上等馬,跑的極快,等眾人起來時已望不見蹤影,而陸青山動了惻隱之心,柳雪眠又摔了一大跤,不再追趕,眾人原路返回
二人一路奔馳,太陽西斜大半時,飛簷覺章懷下巴抵在了自已肩頭,「章懷?」微微扭頭,見搭在自已肩頭的腦袋有些不對勁,問道「你是不是受傷了?」
章懷頭有些發暈,眼睛迷糊,聲音低低「好像是」後背中箭他自是知,可不想讓她擔心
「鬆手,我來策馬!」飛簷掰開章懷手,接過馬繩「前頭有河灘,咱們歇會兒」
飛簷望著插在章懷後背上的兩支箭羽,心內一陣抽痛撐一路子也不說,沒好臉色的說,「箭要取出來,忍不住就喊!」
章懷精神不濟,可開玩笑的心不減,「我喊疼,你會哄我嗎?」
他也沒指望飛簷回答,手下已開始解著衣裳
「你乾嘛?」
章懷鬆開月匈前領口「傷口,隔著衣裳怎麼清?」
飛簷因自已的過度反應很不好意思,噌一下站起身,冷聲道:「你扯一塊自已的衣袖吧,沒有東西給你清傷口!」
章懷當即就不樂意了,一下子扭過身,「我為你受傷,你連塊布都不舍得從自已身上取?」
鬆散開的領口露出凹凸有致的月匈膛飛簷居高臨下,恰是一覽無餘鬼使神差的挪不開眼
章懷一臉疲憊,頗為無奈的說「郡主,看哪呢?」
飛簷慌張的轉身而去,邊走邊罵趙飛簷你是沒見過男人的月匈膛嗎?都什麼時候了,還想些沒邊的事,不要命了?
恨恨的撕扯下自已半塊衣袖,放在水中使勁搓洗
飛簷雖不知箭頭沒進去多少,但他能忍這麼久應是未傷及要害處,大著膽子握上箭身深吸一口氣,神色緊張的用力一拔
章懷悶哼一聲
「沒事吧?」飛簷緊張的問
章還月匈口起伏,笑道「你拔就行」
飛簷又握上緊貼脊骨的另一隻箭,比剛才謹慎許多,一隻掌心鋪在傷口處,一隻手握著箭身此箭靠近脊椎,若一下未取出,或是偏一點,鬧不好就留下後遺症,或危及生命
通過她掌心位置,章懷知是脊椎處明白她的擔心,「你剛才手法挺利落,沒事的!」
握在箭身的手又緊了幾分,深吸氣一下拔出來看著帶血的箭頭,飛簷肩頭一鬆,舒出一口氣來
往下拉了拉他衣裳,用濕透的布子輕輕的擦拭傷口四周,語氣柔和下來,「傷的不重,捱個一日沒問題,盡快找個大夫瞧瞧才行!」
章懷喉嚨輕『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