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父喪(1 / 2)
「這裡沒女眷,身上外傷要靠你自已上藥」章懷對她傷在何處並不知,不過傷在何處都不是他能幫著上藥的,彎月要瞧著她,壞壞的輕說,「郡主若不方便,我倒也願意幫把手」
這種調笑的話聽過幾回後,她心裡還真無什麼波瀾,素淡的說,「小傷而已,用不著幫忙」
章懷直起月要,一副略遺憾的神色「好吧,外傷藥都在桌上擱著,能起身嗎?」
飛簷掙紮坐起身,不服軟的道:「又不是腿腳不便,自能起來」
「那便好,我去給你熬藥」章懷快到門口時,忽而回頭微笑說,「弄完把門留道縫兒免我撞見些不該看的」
飛簷斜著眼看他他不知客棧的門可以頂上嗎?還撞見不該看的
門被掩上後,飛簷趿上鞋起身,從裡頭插上門閂
房內有塊梳妝銅鏡,她挪了一支蠟燭到鏡前,褪掉身上衣對銅鏡看背上傷艱難的反手塗藥,她胳膊本就有傷,可謂受限頗大隻略略塗個大概,光是這個大概就讓她痛的大喘息,激起一層細密的汗
燭光朦朧的鏡中,她指肚頗為憐惜的劃過背上舊痕像蚯蚓翻起的土脊,曲曲折折的鼓出來,不怎麼美但隻晃了一下神,立馬甩掉這沒用的念頭
命都快沒了還擔心美不美!纏好後背的繃帶,再塗胳膊傷口
章懷端著藥站在門外有些急色什麼傷能上藥這麼久?不好催促,又等的著急在門前踱步
過了片刻,門打開,飛簷側了一下身,請章懷先進
章懷一手將藥擱在桌上,隨意的問「怎這麼久?傷的很重?再請大夫來給你瞧瞧?」
飛簷端起剛落桌麵的藥碗,似吩咐口氣,「嗯,明日請這兒最好的大夫來一趟。」
章懷微微詫異的看著她,她認真的不像玩笑話
飛簷持碗在半空,看著他,「你不會沒銀子吧?」
章懷一笑「銀子不缺,不然你怎能住上這鎮子裡最好的客棧你愛惜身體是好事,這個銀子該花!」
飛簷如喝水般一口悶盡藥滿口苦膩,皺著眉去倒水
章懷手快的幫她倒出清水,調侃「險以為壯士要摔了這碗不想是咽不下這點苦」說著在桌前坐下來,覺床那側暗了大片,轉眸見鏡台前多了根冉冉的燭火傷在後背呀
飛簷灌了半碗水,單手扶著桌麵坐下來,一副壯士口口勿,「京城的事你說吧我會顧好自已身體,在這上頭你不必多慮」
章懷眸光一下子暗淡,灰蒙蒙的,「你先聽誰的?」
飛簷垂眸,雙肘擱在桌上,聲音平靜「我爹」她自認為做好了心理準備
「燕王薨了!」章懷乾脆利落,猶快刀殺人,祈望能減輕受刑者的痛
咽下去的苦藥翻湧上喉間,飛簷深吸氣壓下去一點手陡然麻起來,麻木的涼意一直往胳膊上蔓延,後脊如貼著冰塊般寒意凜凜她太高估自已的承受能力了
其實從章懷昨夜問『可知為何殺她』時,就隱隱猜到最壞的結果
飛簷吞咽下一口唾沫,「我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