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帶他走(1 / 2)
景嬪聲音輕飄飄的,整個人都格外鬆弛。
「沈郎,你說對嗎?」
「你那主子跟你一樣花心嗎?」
「玩弄女子感情的人,都該閹割後死魚女子之手。」
沈牧一時語塞,神情越發猙獰。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真的能殺了我又怎樣?」
「黃泉路上有沈郎作伴,我心甚悅。」
景嬪又掏出一包藥粉,慢條斯理的拆著。
「你要做什麼?」沈牧驚恐的瑟縮發抖。
景嬪輕輕按住如同一條瀕死的魚撲騰掙紮的沈牧,不悅道「在沈郎心裡,我就是那蛇蠍心腸的毒婦嗎?」
顧笙和蕭硯隨對視一眼,默契的點頭。
那血腥的一幕,比去看劊子手砍頭更嚇人。
沈牧的想法亦如此「你不是嗎?」
不是蛇蠍心腸,難不成還是菩薩心腸了?
景嬪笑了笑「是就是吧。」
「這是止血的良藥,沈郎應該不想流血流死吧。」
「好死不如賴活著,沒了子孫根做不成男人,也總能做個活人。」
景嬪淺笑嫣然,手指撚起粉末,似春雨淅淅瀝瀝般灑落在沈牧的傷口上。
藥粉漬的傷口更疼,疼的沈牧無法忍受。
蜷縮著,顫抖著,哀嚎著。
景嬪皺眉,似是不滿沈牧搞得的動靜,卷起帕子直接塞進了沈牧口中。
「嘖,清淨了。」
景嬪不慌不忙繼續為沈牧上藥包紮「沈郎,包紮的手藝可都是在我自己身上練出來的,你感動嗎?你喜歡嗎?」
顧笙又打了個寒顫。
別說沈牧了,就是她都不敢動!
景嬪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扶風弱柳三步一喘的景嬪動起手來這般駭人這般果斷。
後宮還真是臥虎藏龍。
顧笙忍不住感慨。
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落下又浮現,浮現又落下,周而復始。
她以她最真實的生理反應向景嬪致敬。
景嬪起身,按了下牆壁上凸起的地方,密室門打開。
顧笙鬆了口氣,這是要結束了嗎?
誰知景嬪去而復返,手上還捧著一身丫鬟服。
「沈郎,皇後娘娘仁厚,是個好人,她憐我短命憫我體弱,隻要我苦求一番,她會同意我帶個身家清白的丫鬟入宮的。」
嗯,也唯有宮女能日夜守著她。
她睡床榻,沈郎就睡腳踏,日日夜夜在她睜眼就看看到抬手就能觸碰到的地方。
她這一生,所求就是如此。
「沈郎,不要反抗,弄髒了衣裳,我會不開心的。」
被發了好人卡的顧笙已經不忍直視,病人直接進化成病嬌了。
鎖死,鎖死,隻盼著景嬪回宮後能正常一些。
景嬪耐心的給沈牧換好衣衫,仍不放心的捆住了沈牧的雙腿後,才施施然離開了密室。
顧笙連忙拉著蕭硯隨跟在景嬪身後。
這密室,都臭了。
陽光普照微風拂麵,顧笙和蕭硯隨都有一種再次活過來的感覺。
「你們這是?」永寧侯看著狼狽不堪的帝後,不解道。
陛下的和娘娘的小臉都白了。
不應該是綠嗎?
蕭硯隨虛脫似的坐在木椅上,平緩了下情緒「你們永寧侯府出極端型人才嗎?」
永寧侯:・・
「景信,極致的聰慧。」
「景肅勤,極致的陰險。」
「景嬪,極致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