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說親吧(1 / 2)
現在回想起來,還有些心虛。
對了,他還有個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就是有些不確定到底是不是他的血脈。
本以為謝督主前往梁州後,會命人押解順政郡郡守一家老小上京受審,不曾想謝督主手起刀落,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沒有一點含糊。
到如今,他也不知露水情緣是否還活著。
據說,謝督主在梁州殺了很多很多的人。
內閣上下已經寫好了奏疏,羅列了密密麻麻的罪名,就等三日後的朝會彈劾謝督主。
原話是往死裡彈劾,就算彈劾不死,也得讓謝逾掉一層皮,進而再無轄製內閣的威望和權力。
內閣的胃口,已經被養大了。
踏上石階,眼前光線一暗,永寧侯回神,斂起越飄越遠的思緒,忙抬手堵住口鼻。
這味兒,可真嗆。
景信拿出火折子,點燃燭台上的蠟燭。
燭光亮起的那一刻,景信和永寧侯不約而同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大一張床,褥子上血跡斑斑。
隨手扔在一旁的銅鏡上,乾涸的血漬觸目驚心。
景信抿唇,眉頭下意識緊皺。
他小姑是隻負責撒氣,不負責妥善收拾殘局嗎?
還是覺得,沒有人能發現這間密室。
沈牧呢?
是被帝後帶走了,還是被人就走了。
他比較傾向於前者。
永寧侯神情復雜,甚是一言難盡「信兒,你說景薇在密室中準備這麼大一張床,不可能隻是為了看著好看吧?」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景薇就與男子顛鸞倒鳳了?
然後,他還厚顏無恥的把景薇塞進了陛下宮中。
降下一道雷劈死他吧!
這一刻他無比慶幸陛下獨寵皇後娘娘,否則,兩年前,永寧侯府就冠上欺君之罪下大獄了。
「爹,這不是重點。」景信疲倦的捏了捏眉心。
有些想念在紫雲書院讀書辯論遊學的日子了。
小小侯府都藏汙納垢,一浪不平又一浪。
著實令人心生厭煩。
突然有些理解陛下甘心讓權不願親政了。
「重點是如何處理這一地的狼藉。」
景信低沉冷冽的聲音讓永寧侯的心顫了顫。
他聽出了疲憊、失望、厭煩。
「燒了!」永寧侯正色道。
景信頷首「是得燒了,整個煙霞院一並燒了吧。」
「若我推測無誤,應該是陛下和皇後娘娘神不知鬼不覺帶走了沈牧,這一點,景嬪不知,哪怕煙霞院著火,她也隻會以為是沈牧的人在報復。」
「燒了吧,燒了清淨。」
「還有,府裡其他院落也得想個妥善合理的法子搜一搜找一找,以防還有密室暗道之類的東西。」
好好的一座永寧侯府,烏煙瘴氣!
他若是祖父,怕是能氣的活過來。
永寧侯縮了縮脖子,大氣不敢出。
離開煙霞院,父子二人走在樹蔭下,皆沒有言語。
驀地,景信開口「父親,勞煩您拜托族中輩份高名聲佳的女眷為我相看親事吧。」
「不求門第多高,也不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求性子堅毅沉穩善掌家。」
初回京時,親眼目睹了陛下和皇後娘娘的相處,他還奢想過尋一心意相通之人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