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葡萄成熟時(1 / 2)
比殺生石這種蘊含著妖怪力量的死物更嚇人的東西,自然是正兒八經的妖怪咯。
不過秦明依然打算堵住龍馬的嘴。
「一山不容二神,天狗突然對淺間神社發難,又正巧臨近神無月,木花咲耶姬無法庇護神社,神官們就全被天狗殺死了!」
哎喲,邏輯還挺嚴密。
「水戶天狗黨。」
鐵頭娃一般在找著配偶完成體液交換前,就掛了。
秦明指著裡頭的殺生石,道:
山南若有所思:「也就是說,這些神官是主動禁足在這裡不,與其說是禁足,用躲藏來描述,更為恰當些。」
「外麵有著更可怕的東西。」
「殺生石很可怕,但淺間神社已經供奉殺生石良久,自然對其有著深入了解,裡頭的各種典籍就可以證明這些,神社不僅在供奉殺生石,同時也在研究調查殺生石。」
「恐懼來源於未知,殺生石已經在神社中供奉多年,神秘感早已盪然無存,相比自家知根知底的殺生石,外部的東西,更讓人神官們害怕。」
「恐懼是所有生物都擁有的弱點,從物種起源一書的說法來看,毫無畏懼的生物基因,根本無法傳承下來。」
「莫非是妖妖怪??!」龍馬驚呼一聲,嘴上卻一點都不慢:「一定是天狗!富士山本來就有著天狗的傳說,淺間神社在此經營,供奉木花咲耶姬,這不就是搶奪信仰的行為嗎?!」
眾人聽了,不由得連連點頭。
這樣的說法顯然更能讓人接受,就好比在被賊人追殺的時候,闖進了一間屋子,即使這間屋子是凶屋,不吉利,可相比起冰冷的刀刃,窮凶極惡的匪徒,人們也會更願意藏匿在詭異的屋子裡。
「這是一群有水戶藩勢力支撐的亂黨,不僅有一橋慶喜在江戶策劃著各種陰謀,其下還有大量未知勢力。」
「而早在我們之前,水戶天狗黨就已經進入甲斐,來到了富士山周邊,雖說行蹤不明,但肯定已經有所動作,展開了行動。」
「淺間神社可能就是他們的目標之一,神社傳承多年,又對富士山有著所有權,如果甲州寶藏就在山上,神社的神官們一定掌握一些情報。」
「與其和武士們麵對麵爭鬥,不如躲起來,神官們選擇躲藏在供奉殺生石的偏僻祠堂中。」
「隻可惜他們呆的太久了,殺生石釋放出毒氣或是輻射之類的東西,讓他們接連死亡。」
「嗯」
龍馬不服氣,爭辯道:「水戶天狗黨為什麼會對淺間神社出手!按照記載,這間神社可是有家康神君親自過問,對富士山的所有權也是有著記載的,水戶天狗黨根本犯不著招惹淺間神社,即使淺間神社可能掌握一些不為人知的情報,也犯不著屠滅所有人!」
「這隻是一個神社,如果水戶天狗黨冒著風險,除掉神官,肯定也和神社有關。」
「神社供奉著淺間女神木花咲耶姬,木花咲耶姬又是富士山山神,如果水戶天狗黨想在富士山用天狗的力量做什麼事,肯定要除掉礙事的神社,那麼神無月就成了最好的出手時機。」
「所以」
龍馬的侃侃而談讓秦明有些愣神,這麼說,好像是有道理。
如果水戶天狗黨想在富士山迎接崇德天皇所化身的大天狗,擴充勢力,除掉同樣處於富士山的木花咲耶姬的信仰合情合理。
而且妖怪和神明的界限模糊,天狗可以是妖怪,也可以是山神,民間就有很多有關作為山神的天狗的傳說。
富士山沒有了木花咲耶姬,崇德天皇所化的大天狗就可以上位,說不定這一神位,也可能是迎接天狗降世的必要元素。
「所以我們先種葡萄,然後多留意一下水戶天狗黨的行蹤,富士山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多探查探查,總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秦明打斷了龍馬,現在整這些有的沒的沒用,掌握的情報太少了,還是老老實實種葡萄,走一步是一步。
至少來淺間神社的部分目的達成了,有著貨真價實的殺生石,那麼化作百目鬼的少女,在生前就和殺生石有過接觸,被其中蘊藏的妖力感染,沾染了一些妖力,所以才變得那麼特殊。
像玉藻前這種大妖,哪怕是指甲縫裡漏出來的妖力,也足以誕生出千百個妖怪。
「嗯?」
正要回去的時候,秦明忽然發現以津真天有些不對勁。
原來還是長著鳥喙滿身羽毛的妖怪,現在除卻雙臂還是翅膀模樣,基本和正常少女沒什麼兩樣。
身上穿著的和服,也讓人格外眼熟,正是秦明那時候親自披在雕像上的和服。
「這成神了?」
秦明不敢確定,但這個狀態,肯定和一般妖怪不同。
自主意識更強,眼神更靈動,除了依舊尾隨以外,說是人類也沒人懷疑。
秦明心中猜測,江戶的雕像,和他的「咒」可能起到了一部分作用,另一部分原因,大概是殺生石。
因為以津真天的變化,是在他們接觸了殺生石之後。
殺生石中蘊含著玉藻前的妖力,而以津真天又是玉藻前的子女,這份妖力可能激活了以津真天的意識,再加上「咒」的作用,就導致了以津真天的變化。
「這是好事啊!」
秦明再一次認識到「咒」的強大,現在以津真天變化了,不至於像以前那樣一直尾隨,見到有見死不救就張牙舞爪,或是像大火時暴走的情況出現,也就安全得多。
「等等還有一個問題,以津真天的身形好像更加凝實了?」
「導致以津真天變化的某些因素,和妖怪的實體化也有聯係嗎?」
回到忍野村,繼續種葡萄。
秦明也不急於一時,反正這天氣,登不了山,就算天狗黨或是切支丹已經上了山,他也沒辦法。
能拿到甲州寶藏固然好,拿不到也犯不著拚命。
這樣一想,秦明很心安理得的種葡萄。
這一種,就是九個月。
從1860年十月,到1861年七月,秦明倒是挺享受的,日子苦是苦一點,吃的喝的,也沒有在江戶那麼好,但挺自在的,最關鍵的是大家住在一起,絕靈體質堆積,壓根不怕百鬼夜行。
甚至葡萄能不能結果,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