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本命畫皮,續命紙人(1 / 2)
她問的是關於《葬經》凡境傳承的部分。
不要忘了,雖然付喪現目前已經是禦使,但在大夏世界,離他第一次得到傳承,還不到一個月時間。
所以在王婆看來,付喪能消化好凡境的一部分,就已經很不錯了。
但接下來的發展,卻遠超她的預料。
付喪的表現,雖然稱不上完全吃透了這部分,但大體都掌握得差不多了,就算直接學禦使部分都沒問題。
而這也是付喪刻意表現出來的,畢竟他現在在王婆眼中,本來就有所隱瞞,所以發揮的水平比想象中更高,也不是特別奇怪的事情。
更何況,他也不能埋沒了自己的天才人設。
而且無論他,還是王婆,都希望傳承的進度能夠快點,因為王婆所剩時間不多了。
而恰好,他表現出來的部分,也是剛好,沒有過於誇張,畢竟他將傳承拿到手,確實沒多久時間。
他就算有一定基礎,但肯定也達不到完全吃透的地步。
顯然,王婆也是這樣想的。
她深深地看了付喪一眼,沒有多說。
雖然她有點懷疑他表現得這麼剛好,可能也是偽裝出來的,就像當初黑伯剛帶他過來學習縫合技巧一樣。
但理智告知她,他就算此前有基礎,第一次接觸傳承,能達到這個地步也屬實不易了,再多實在不太可能。
而且無論怎樣,對現在的她來說,徒弟學得越快,不是更好嗎?
所以她就沒想過糾纏此事,隻是玩笑道:「看來你新婚期間,也沒少下功夫。」
「安家大小姐那樣的絕色,你也能不動心嗎?我之前還擔心你軟玉溫香,將功課拋到腦後了呢。」
「師父說笑了,當然還是修煉更重要。」
付喪麵不改色地道,完全沒想過自己這些天是怎麼過來的,也不害臊。
王婆點點頭,也沒管他這話的真假,輕輕揭過了此事。
「既然你理論部分研究得差不多了,那麼我們就開始動手嘗試。當然,我之前跟你說的一些精華部分和要點,你後麵也要自己去理解。」
「這基礎,當然是打得越牢靠越好,你現目前雖然勉強過關,但還算不上優秀,我是沒時間督促你了,一切看你自己自覺。」
付喪點頭表示知道。
王婆帶他來到另一處隔斷。
這裡放著很多瓶瓶罐罐,是平時課程之餘,王婆演示給他看的地方。
不過這次王婆並未在這裡止步,她在牆壁上一處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特別的地方按了一下。
「轟隆隆——」
一道簡單的暗門機關打開。
地下,一條幽深的階梯往下延伸,通往神秘的未知之處。
付喪猜測,底下應該是一個地下室。
王婆也沒有過多解釋。
階梯浮現以後,她就徑直往下走去。
付喪緊隨其後。
這條階梯並不長,也沒有像之前遇到的地下大廳那樣,一圈圈往下環繞。
這是一條直道,他跟在背後沒走幾步,就下到了一個簡陋的地下室。
從牆壁和地麵的痕跡與嶄新程度來看,這裡無疑開辟了不久,主人也沒有很在意的意思,無論機關還是擺設,都很簡單隨意。
付喪沒有關注其它地方。
他第一眼就被地下室的一處架子吸引了。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木架,約有成人高,上麵掛著一件件衣服。
沒錯,與王婆連線師的身份相符,這裡所謂的「衣服」,確實是類似於安虞衣櫃那樣的一張張人皮。
但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還不能讓付喪動容。
值得注意的是,這裡的一張張人皮中,有一件他極其眼熟的。
花白的頭發,皺巴巴、有老人斑的皮膚,嚴厲苛刻的眉眼,渾濁幽暗的眼珠……
赫然是王婆自己的皮!
當然這麼說也不準確,因為付喪已經不知道這張皮是不是她原本的皮。
王婆現在呈現出來的外貌,是一個二十許歲,身材和相貌都姣好的年輕女子。
雖然不能和安虞那樣的人間絕色相比,但也算極其貌美。
但他不能肯定這是不是她原本的模樣,還是又換了一張皮。
在她之前那張蒼老的人皮上,赫然破了好幾個大洞。
可能是這個原因,她才換的皮。
王婆也注意到了付喪的目光。
「那是我之前用的皮,說起來,眼前這個才是我原本的相貌。」
付喪聞言有些疑惑。
按理來說,女子不都喜歡自己年輕貌美嗎?
他可以理解那些原本容色不行,給自己換張美人皮的。
但王婆這樣,刻意給自己套張老人皮,扮老裝醜的,應該比較少見。
或者說,是有其他原因?
好在不等他多問,王婆就繼續解釋起來:
「你不要小看這張皮,它取自一個三階強者,又經過我師父加工製作,最終才成形的。」
「我很早之前身受重傷,我家老頭子也是如此,雖然僥幸沒有身死,但也活不了多久。」
「還是我師父出手,製作了這張畫皮,披在身上,可以很好地封印我的傷勢,我才能苟延殘喘至今的。」
「但現在,你也看到了,它現在破了,我的傷勢也由此爆發出來,再無可製。」
說著,她伸手扌莫了扌莫這張皮,眼中是懷念和嘆息。
付喪皺眉:「皮破了,不能修補嗎?就算您不行,師祖他老人家也不行嗎?」
雖然他也知道,既然王婆得出這個結論,就肯定有其原因,但他還是想弄清楚。
王婆無奈搖頭:「若是真這麼簡單,那就好了,但實際上,師父把這張皮交給我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畫皮隻是表象,最重要的是由皮構成的完整的封印。」
「這個封印是一次性的,若傷到本源,會直接報廢,就是他也不能修復。」
「平時一些小打小鬧還好,它本身可以自動修復,但這次行動失敗,我受傷也頗重,這張皮就這麼直接報廢掉了,我也沒有辦法。
「因為我本身舊傷的特殊性,能夠挽回的機會就隻有這一次,這次封印破壞,就算再找一張同等的畫皮,也不能再封印我的傷勢了。」
付喪啞然,原來如此。
「那劉爺,他也是靠這個方法暫緩傷勢的嗎?」
他突然想到。
王婆點點頭,又搖搖頭。
「是,也不是。」
「師父他用來封印我們傷勢的方法,是按照我們自身的情況來定的,這樣才能與我們完美契合。」
「像我,就是一張畫皮,而我家老頭子,他是紮紙匠,所以他得到的封印物品,是一個紙人。」
「這個紙人與他性命相連,隻要紙人沒事,他暫時就不會有事,但同樣的,一旦紙人受到損毀,他就會立刻暴斃。」
「不過他的本命紙人,我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所以他暫時是安全的,而且因為紙人的特殊,他能活的也比我原本更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