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的憂傷你們不懂(1 / 2)
王大海雖然是個肉身師父,一身腱子肉格外可怕,可脾氣一直較好,甚至可以說挺溫柔,很少對弟子發火。
特別是麵對李鹿白這種骨骼驚奇的學生,接地氣得過分,經常請吃飯,已近乎用「舔狗」來形容了。
可是他今天卻發怒了。
是的,他破防了。
因為同樣是修行者,同樣是命修,他長相算得上標致,可惜偏偏掉頭發,而他一眾長得醜的命修同門,偏偏不掉頭發。
這頭發問題著實影響人的外在,他也因此受過情傷。
這本已是陳年往事,王大海自認早已看淡一切,沒想到今天卻被李鹿白整破防了。
是的,已很少有人拿他頭發說事了。
那石墩翻滾而出,嚇得了一眾弟子容顏失色,有的更是徑直跳到了同門師兄弟的懷裡,滿身精油。
李鹿白離王大海的發飆現場最近,非但沒有多害怕,反倒有些興奮。
「命修果然不同凡響,撅個屁股都有點驚天動地的感覺。」
王大海的狂暴隻持續了一小段時間,很快反應過來,感嘆道:「哎呀,剛剛著相了。」
隨即,他拍著李鹿白肩膀,說道:「小子,放心,命修掉發的幾率很小,我這純粹是老爹傳給我的,和命修無關。」
李鹿白點頭,說道:「這個問題需要統計一下才能得出結論,不過多謝王師傅了,我會認真考慮的。」
這時,王大海突然低聲道:「記住,命修的話,拂袖院是較好的選擇。」
說著,他甩了甩自己的袖口,做出一副瀟灑模樣,光頭折射著陽光,逞亮。
嗯,這王大海可能是拂袖院的人。
一時間,兩人又閒聊了起來,氣氛融洽,仿佛王大海剛剛的暴躁隻是幻覺。
聊了一會兒,王大海反應過來,問道:「那石墩去哪兒了?」
隨即,兩人的目光聚集在了後方。
那裡,石墩正蓋在一個倒地之人的腦袋和肩膀上,隻見那人身體陷在了土裡,雙手雙腳正在顫抖,仿佛在做掙紮,很是心酸。
「該死,竟然砸到人了,果然沖動讓人成魔。」
王大海趕緊沖了過去,抬起了石墩。
石墩下,是一張鼻血橫流,麵目扭曲的臉。
那人猛然抬起了一隻手,先指向了王大海,隨即調轉了方向,指著李鹿白,大叫了一聲「又是你!」,然後暈了過去。
李鹿白一臉無辜,辯解道:「這石墩可是王師父撅來的。」
那人很快被帶走了。
李鹿白覺得這人有點眼熟,問了一下才知道,對方竟然是陳心通。
陳心通之前搬石頭砸了腳趾,一直在清心堂養傷,前天才恢復,來到這洗石坪苦練。
誰曾想,今天又進去了。
哎,看來這陳兄台的運道是有點跌宕啊。
日子如那洗石的流水般緩緩流過,當山風吹開了山間的雲霧時,你能看到山上的那一院一閣一居一宮的輪廓。
不過宗主所在的天地院,永遠皆在雲霧中。
因為它在最高處。
李鹿白日復一日的練習著,憑借著肉體魔胎帶來的天賦,輕鬆跨過了一境鍛體,進入了二境凝氣。
可以說,來這裡的人,基本都可以輕鬆進入二境凝氣。
每天練的是獨門高效的秘籍,有經驗老道的師父引導,丹藥、精油一個不少。
用王大海的話說,就是一頭豬這樣照顧下來,也凝氣了。
這就是修行宗門的底蘊,外麵受人尊崇的武館師父,在這裡約等於一頭豬。
二境凝氣的行氣對李鹿白來說並不陌生,因為這和動用魔氣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魔氣是眉心的魔胎給予的,而真氣則是從氣海裡生成。
李鹿白在這裡的最大收獲,就是學會了真氣和魔氣的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