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清河城(2 / 2)
清河城街上,此刻已是臨近黃昏時分,街道上的行人已經不多了,有那擺攤了小販,吆喝了一天也累了,都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吃晚飯去。
「師父你看這時候,別人都要回去了,有什麼好看的。」文澤跟隨在師父旁邊嘟囔道。
師父沒有理睬文澤,走到一個冰糖葫蘆的小販麵前問道:「老板,你這冰糖葫蘆怎麼賣呀。」
小販都準備肩著糖葫蘆回家去,見來了生意,立馬熱情的回道:『老先生,這山楂味的,一文錢一支,這葡萄味的和海棠果味的兩文錢一支。』
「這麼多年還是這個價呀,給我來一支海棠果味的吧。」清微的聲音有些唏噓。
「好嘞,您拿好。」小販立即從那稻草靶子上拔出一支糖葫蘆來。文澤從兜裡拿出兩文錢遞過去,之前一直都是師父管錢,隻是這邊受傷,錢暫時全放文澤身上。文澤估扌莫著師父傷勢一好,就那個貪財勁,肯定還得全拿回去。
清微拿著糖葫蘆,邊走邊嘗了起來,吃完一顆之後,搖搖頭,說道:「這味不對,甜了些,跟我那時候吃的時候不一樣了。」
文澤不由在旁邊解釋道:「師父,這海棠果生長的地方不一樣,味道肯定有區別。」
清微沒有接文澤的話,自言自語的說道:「師父在山門修行的時候,有個師妹,她最喜歡吃冰糖葫蘆,每次我下山都央求我給她帶,那邊的冰糖葫蘆呀,酸酸甜甜的。」
「師父,您師妹應該比您小吧,她死了?」聽著師父這回憶的語氣,文澤不由疑惑的問道。
「說什麼呢,她還活得好好的呢,指不定現在都是築基高人了。」清微立即回道。
「那您急什麼,這次回去再給她帶一支就好了呀。」文澤隨意的說道。
清微突然僵住,又馬上反應過來,笑著說道:「你說得對,到時候在山下買一支,給她帶過去,行了,回去吧,這都快天黑了。」
還不回去,肚子都快餓扁了,文澤在心中吐槽。
迎著夕陽的霞光,師父臉上更加紅潤了,走路之間虎虎生風,文澤也放下心來,生怕倔強的師父影響傷勢。
不好好休息,還得出來瞎溜達,也沒見逛個啥。
回到長風鏢局的駐地,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大量飯菜,餓得發暈的文澤是一陣狼吞虎咽,都把自己給吃撐了。
清微也許是傷勢沒好的緣故,多數的菜都隻是嘗了嘗,反而喝了好幾壺酒。
文澤對這邊的酒不感興趣,太寡淡了,比喝啤酒味道還差。
侯振對清微也是另眼看待,能夠受那麼重的傷,還能如此,怎麼也算是奇人異事了。
晚間侯振,清微,蕭中秀三人借著酒勁,就在院子裡談天論地。
清微走南闖北多年,見識廣闊,嘴把式也是練得溜活,聊起來那是一道一道的,
文澤見師父興致這麼高,也不打擾,本想找侯子雲好好聊聊,可惜那貨以身體為由,早早就回房歇息去了。文澤隻好當個倒酒童子,給三人輪番倒酒。
月上三分,酒也喝了十幾壺,幾人也有些上頭了。
「老哥,你這酒量真是槓槓的,你這個老大哥我是認定了,嗝!」侯振喝得迷糊,打著酒嗝,豎起大拇指,對著清微稱贊道。
「蕭某平時還從未見過如此海量之人。」蕭中秀醉咪咪的說道。
「過獎了,過獎了,行了,今兒就喝到這吧,徒兒,你侯老弟給送回房去,免得在院子裡過一宿。」清微麵色紅潤,精氣頭十足,起身說道。
蕭中秀聞言,立即哈哈大笑。
「胡說,我還能喝,我這酒量,就沒怕過誰。」侯振起身大聲反駁,剛說完,啪的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倒是要麻煩小兄弟了,我這兄弟,酒量差得很,平日從不沾酒,沾酒必倒。」蕭中秀雖有醉意,但神誌還算清醒。
文澤也不奇怪,有些人天生身體中就缺乏一種解酒酶,這跟實力沒有關係,哪怕侯振是一流武者。
扶著侯振到了房間,文澤就回到自己廂房裡去。
廂房裡師父已經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被子蓋得整整齊齊。
『師父最近越發講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