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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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酒很快發作,下首的一官員猛地咳嗽兩下,一口血水濺進前人的酒杯中,持杯的手還沾了繁星似的血點子。

此事突然,咳血的官員還未反應時,身旁的同僚注意到他嘴邊淌下的血,驚慌失措地叫到:「你咳血了!」

然而他說完,也不可遏地猛咳起來。

越來越多人察覺不對勁,各人因飲酒多少都出現不同輕重的中毒表現。

季凜雲站起來,朗聲道:「桑落酒被人下毒,來人,封鎖整個何府,命人請」季凜雲輕咳兩聲,心脈鬆懈,毒素急速蔓延。

孟楚瑤站起,把季凜雲按回位置,接著他的話繼續:「快去請附近的郎中,金吾衛章榮快馬加鞭帶太醫過來,皇上亦中毒,你們各帶著一瓶毒酒。」

她走下去,「飲毒酒多的大臣,請抬手示意,大夫將優先救治你們。」有條不紊處理,邊走邊收集桌上的竹筷,中毒深重的官員各持一隻竹筷,作為標記。

一盞茶的時間,五六名郎中挎著藥箱匆匆趕來,因那瓶毒酒,他們早早判定酒中的毒是斷腸散,劑量還不足令人喪命。

其中一人躬身來到季凜雲身旁,兩手捧著解藥奉給皇帝。

他就這孟楚瑤命人準備好的清水,喝下解藥。

不多時,章榮領著五名太醫趕來,太醫院帶了名貴藥材熬製的藥丸,令中毒的傷者吃下,鞏固虛弱的身體。

季凜雲因及時控製住心脈,毒發並不明顯,卻依舊麵色紅潤的故作虛弱,坐在圈椅上,看著孟楚瑤處理突發狀況。

何大人亦中毒,吃下解藥後,撐著病體跪在地上。此事發生在他府上,即使他也是被害的,也逃不了乾係。

孟楚瑤問他,一問三不知,還因是他生辰,喝下不少敬酒,所有人中屬他中毒最深。

何府的人,一個個抖若篩糠。

此次下毒,不少官員中毒咳血,覆蓋麵廣,甚至連皇帝也遭了殃,事態惡劣,孟楚瑤命金吾衛將何府所有人押入官府,嚴刑拷問出真凶和目的。

又撥另一隊金吾衛親自護送各官員回府,中毒的官員酌情休養三日,三日後以身體情況再上早朝。

一切事情料理妥當,孟楚瑤與季凜雲乘龍輦回宮。

車內。

孟楚瑤冷眼看著季凜雲虛弱的側躺在軟墊上,頭枕在手臂上,姿態慵懶,若不是知他也中了毒,他與常人無異的麵色,唇紅齒白,差點以為他是吃醉了。

季凜雲眼睫微顫,孟楚瑤不出聲由他裝腔作勢,等龍輦駛入宮門,她撩起一側車簾,對車轅上太監道:「直接駛入飛霜殿。」

等龍輦在飛霜殿穩穩停下,孟楚瑤先下馬等著,待季凜雲故作手腳虛軟,慢慢騰騰下馬後,「皇上好好休息幾日,這幾日由我主持朝政。」

不等他開口,向他左右宦官使個眼色:「扶皇上回去,路上小心點,讓一名太醫今夜在殿外守著。」

說完,轉身上龍輦,翩翩然消失在車簾之後。

*

第二日,早朝上,大理寺卿稟報連夜審出的罪證。

毒是何府兩月前新招的仆從下的,等他們找到時,仆從早已飲毒自盡,而大理寺也在奴仆的被褥下發現剩餘斷腸散。

何大人昨夜審訊完後,留下「臣絕無弒君之心」後,撞牆而死。

孟楚瑤靜默片刻,擲地有聲:「何府謀害君王,依律法處置。」

何府下毒一案,就此塵埃落定。

季凜雲吃了解藥後,第二天便生龍活虎,可他遵守孟楚瑤說的,稱病告假兩日。

近日中,他試著命陳公公請皇後到飛霜殿用午膳,本沒抱多少希望,卻收到應允的答復。

於是第二日,他再派人去請皇後。

第三日亦是,隻是這日午膳時,孟楚瑤隱隱提醒他明日該上朝了。

季凜雲一夜深思熟慮,在隔天一大早病得更重了,咳嗽不止,還哀呼頭痛。

太醫看過隻說脈象虛浮,查不出病因,如臨大敵回太醫院商量,最終開了安神類的藥貼,讓宮女文火慢燉,熬出三碗藥湯,一日三次服用。

孟楚瑤生疑,奏疏也不批了,直接趕去飛霜殿。

陳太監傳話時,季凜雲披著件大氅坐在內室外的圈椅上看書,聞言放下書,「讓宮女端藥來。」說著,折身躺回臥榻。

門從外推開,裡麵適時傳來幾聲克製的咳聲。

孟楚瑤揮退左右,獨自走到裡麵。

榻上亮黃色錦被一高一低隆起,季凜雲聽見聲響,輕咳兩聲,低啞著:「梓童,昨夜突發腦疾,頭痛欲裂,還請梓童勞累幾日。」

說完,又咳幾聲。

季凜雲以袖掩半張麵,低頭咳完,斂著的眼隻能看見她的衣裙。

良久,她還是不動,忍不住挑眼看她。

孟楚瑤也在此時動作,一手按下他遮麵的手,露出一張嫣紅的唇,而此人雙目閃過一瞬的驚慌,又隨之平靜下來,淡淡對視上戲謔的目光,絲毫沒有裝病被拆穿的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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