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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數十裡外有座阡山,與碧彤山相近相連。

白鶴寺便位於阡山半月要處,據傳建寺至今已有四百餘年,一直香火鼎盛,慕名而來的香客絡繹不絕。

今日出城依舊是如玉隨行,另外安排了幾名親兵隨同護衛。

衛景翊與宋雲紓並肩坐在車尾,憐月則與如玉靠車門而坐,兩人一左一右猶如兩尊門神。

開春不久,天氣還有些涼。袖子裡還攏了個錯金手爐。

宋雲紓倚靠著車廂養神,身上披著件雪白狐裘,衣袖裡還攏了個錯金手爐。

她微微闔眸神情倦懶,本就雪白的膚色在狐裘的襯托下,顯得愈發纖弱蒼白,隱隱透著股生人勿近的疏離冷淡。

衛景翊坐在她身旁,時不時用餘光偷偷瞄她一眼,想搭話又不知該找什麼話題才合適。

猶猶豫豫半晌,她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口:「今日天」

係統在她腦子裡發出警告。

【宿主,別聊天氣,這樣容易把天聊死。】

衛景翊聽進去了,話鋒一轉:「今日天冷風寒,小姐若有不適,我們可以改日再去白鶴寺上香。」

剛出發不久,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宋雲紓頭也不抬,輕啟檀口淡淡回道:「我既答應今日去,那便是今日。」

自從下完那局棋後,她便是這幅清清冷冷的模樣,好似不太想搭理人。

衛景翊識趣的閉上了嘴,心底有些懊悔,早知如此出門前她就應該提議改日。

宋雲紓一向喜怒不形於色,下棋時她還挺有興致,突然之間就翻了臉,大抵是真的來了月事,否則應該不會如此。

馬車出了城門,從石子路駛上了坑坑窪窪的土路,顛簸了許多。

衛景翊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宋雲紓身上,見她受了顛簸蹙起黛眉,當即沖著如玉抬起下巴使了個眼色。

如玉不明所以,眨巴眨巴無辜的大眼睛,顯然不懂她是什麼意思。

衛景翊無奈,隻能輕聲開口囑咐:「叫車夫駕車平穩些,慢些也不打緊。」

如玉領命,掀開車簾對著車夫低語了幾聲。

馬車很快趨於平穩,走得很慢,但不似之前那般顛簸。

宋雲紓掀眸掃了衛景翊一眼,素白指尖輕輕摩挲著懷中有些發燙的手爐,好似漫不經心的思忖著什麼。

在官道上行駛了約莫半個時辰左右,車內光線陡然暗了許多。

駕馬隨行護衛的親兵在外頭敲了敲車廂,低聲啟稟:「將軍,天色似乎不大對,像是要下雨。」

衛景翊掀開窗幔往外看,天色變得很快,不久前還艷陽高照碧空如洗,不過片刻功夫,已是陰雲密布一副驟雨將至的景象。

她又觀察了一下四周,馬車正行駛在一條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周遭都是灌木叢林,找不到什麼可供避雨的地方。

衛景翊思忖了幾秒,問親兵:「我們行至何處?」

親兵叫來另一人答話:「再往前幾柱香的功夫,就到了白鶴寺。」

「那就加緊趕路。」衛景翊揮揮手,很快下了決斷,「趕去白鶴寺避雨。」

放下窗幔,衛景翊無奈嘆了口氣,本來想拉著宋雲紓出門透氣,兩人去寺廟上個香,順路看看風景聊聊天,既能互相了解又能拉進關係。

現在倒好,時機不對天氣也不對,簡直是把人拖出來受罪。

許是聽到聽聞她嘆息,宋雲紓偏頭望向她。

恰好衛景翊也正看她,兩人猝不及防四目相對。

目光相觸瞬間,衛景翊眸子裡藏著些許愧疚:「接下來馬車會顛簸許多,抱歉,我原以為今日是個好天氣。」

宋雲紓眸光微動,語氣從容淡然:「不打緊,白鶴寺有可供香客歇腳的居所,若被雨勢困在,暫住寺中一晚也無妨。」

衛景翊鬆了口氣,正想開口馬車又劇烈顛簸了一下,接著便停了下來。

她掀開窗幔往外看,親兵適時跑來稟告,神情凝重刻意壓低聲音:「將軍,情形不大對。」

衛景翊愣了一下,然後很快意識到出了事,她轉頭沖著宋雲紓勾起唇角笑了笑:「我下去瞧瞧。」

宋雲紓並未言語,隻是微微頷首示意。

衛景翊匆匆跳下車,如玉也跟著她一起,幾人一同走到車前,瞧見不遠處的山路上,正橫亙著一棵兩人合抱粗細的大樹。

遠遠一看,她便發現了不對勁,那木頭斷麵異常整齊,瞧上去像是有人為了阻路故意為之。

「回去。」衛景翊當機立斷,急聲嗬道,「立刻回城!」

話音剛落,隻聽嗖的一聲,一支箭矢從密林中急速射出,穿透馬車貫入車廂內。

不偏不倚,正好是宋雲紓所在的位置。

衛景翊的心猛得一跳,仿佛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與此同時空白的大腦裡傳來係統急迫的聲音。

【宿主!如果女主死了,你永遠也回不去!】

衛景翊回過神,想也不想拔腿就朝著馬車奔去。

「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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