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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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張棹歌構不成威脅後,王賀騁不再將她放在眼裡,轉頭對崔筠說:「崔七娘,我在汝州城得了一塊梅花玉,我讓人給你琢一對玉鐲吧!你的身上沒有一點金銀玉飾點綴怎麼行?尤其是你這雪腕,要是能戴上一對梅花玉鐲該多合適。」

這話讓張棹歌也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放到了崔筠雪白的手腕上。

崔筠拉著馬韁的手纖細雪白,但仔細看就能發現手背有一道很淺的疤。

崔筠用衣袖遮住了手,耐著性子說:「梅花玉美則美矣,卻不適合我。」

王賀騁說:「怎麼就不合適你了?人養玉、玉養人,你呀,就得靠玉多養一養。」

張棹歌側目,這是什麼霸總土味語錄。

對這種自以為是的人,崔筠知道跟他說什麼都沒有用,隻能當他不存在。

她看向躲在一旁吃瓜的張棹歌,心下一頓:真是風水輪流轉,她剛吃完張棹歌的瓜,沒想到就輪到張棹歌吃她的瓜了。

「莊上還有事要處理,我先回去了,二位請自便。」

王賀騁不依不饒地糾纏:「我從汝州城趕過來給你送玉鐲,你不請我進門喝碗熱茶,這說不過去吧?」

「我說了我不需要王郎君送我玉鐲。」

「你需不需要那是你的事,我送不送是我的誠意問題。」

崔筠一直壓製的火苗噌地冒出來,惱怒地說:「莊子小事情多,請恕我無暇招待。」

說罷,朝張棹歌拱手示意,一甩馬韁便拂袖而去。

崔筠離開後,張棹歌也上馬準備走,王賀騁喊住她說:「我同崔七娘正在議親,你這家世是不可能入南陽丞之眼的,別癡心妄想了。」

張棹歌歪頭思考,旋即恍然大悟。

敢情這二世祖將她當成了情敵。

麵對這莫須有的指控,張棹歌回懟他說:「你這話說的,相中你的人是南陽丞,你怎麼不嫁給南陽丞?」

「你——」

「你什麼你?方才我出於禮貌,並不想介入你跟崔七娘之間的事。現在非得來我麵前刷存在感,那我也不得不同你說道說道,你說你辦得那是人乾的事嗎?崔七娘不戴手鐲是她買不起嗎?你是瞧不起她咋的?」

王賀騁眼睛瞪得溜圓:「我怎麼就瞧不起她了?我是覺得她合適。」

「那是你覺得。誰送禮物不是投其所好的,你問過人家喜不喜歡了嗎就覺得合適。我還覺得你適合一把剃須刀把胡子給剃了呢。孟子雲,人之患在好為人師。這是在告誡你,做人不要太自以為是,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別人的身上。」

王賀騁被一個他所瞧不起的庶民說得啞口無言,臉上又羞又臊,頗有慍色。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那我怎麼知道她喜歡什麼?」

張棹歌對他的態度轉變頗為無語:「……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王賀騁像是突然開竅,自得意滿地看了她一眼,也策馬離開了。

張棹歌:有病病?

翌日,兩個郎君在光天化日之下為崔七娘爭風吃醋的消息不脛而走。

崔筠:「……」

就很離譜。

朝煙還在模仿鄉民學舌,青溪便進來說:「小娘子,汴州那邊來信啦。」

崔筠心頭的陰霾終於散了些,她拆開信,旋即眉目舒展,臉上也有了笑意:「太好了,阿姊要來參加八關齋會,還說要陪我在昭平鄉過年。」

收到竇嬰的信後,崔筠便準備了起來。

……

汝州各縣搜捕淮西細作半個月都沒有進展,漸漸的有人質疑是不是當初那個小將看錯了,也有人猜測細作或許早就逃出汝州了。

眼瞧著忙了這麼久一點收獲都沒有,不僅州縣兵馬開始疲軟懈怠,連老百姓都開始感到不滿。

三天兩頭就被盤問,太擾民了。

因此除了汝州城還需嚴加盤查外,各縣鎮隻需扼守關隘。

而魯山縣臨近廣寧寺的八關齋會,鄭什將頂不住壓力,終於把張棹歌給喊了回來。

張棹歌穿上戎裝回去點卯那日,另外兩營的副將見了她,紛紛表示羨慕她休息了這麼多天。

語氣酸溜溜的,別人聽了還當是張棹歌不管將士們的死活,主動休假的呢!

張棹歌心說,誰說軍營中這些五大三粗的糙漢沒心眼了?這挑撥離間上眼藥的本事可一點兒都不小。

當初她被停職,這倆可是叫得最歡的。

她假裝聽不出他們的酸話,真誠地說:「嗐,原來你們這麼想休息,早說呀!鄭什將為人公正無私,那是有功必賞的,等你們也立了功,肯定能得到鄭什將的體恤,讓你們也多休息幾天。」

又說:「不過,你們怎麼就不會把握立功的機會呢?你們若能早日抓到淮西細作,那今日休息的就肯定是你們了。」

兩營副將被她一通陰陽怪氣,氣得再也維持不住好臉色,麵色陰沉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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