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任務完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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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羅剎因烏渡的建議而發笑。

單從在江湖上建立的時間上來講,萬物樓比羅剎教還要年輕,烏渡是哪來的自信推薦萬物樓的?

「你是想利用我,找到重溟?」玉羅剎對烏渡正在尋找重溟的事有所耳聞,含笑詢問。

「這是一個原因。」烏渡真誠地回答了他的疑問,「僅供參考,全看你自己的想法。」

還有一個原因是——不管誰都好隻要去了萬物樓就是送上門的錢袋子!

優秀的玩家會利用一切途徑達成目的,任何能給馬甲打廣告的機會都不能放過。

玉羅剎低笑出聲,覺得十分有趣,詢問道:「你和萬物樓的樓主有什麼恩怨麼?」

烏渡搖頭。

「你們是什麼關係?」玉羅剎思忖著,又問。

「我不想說。」烏渡的目光十分坦然。

大弟子馬甲叛出師門,不肯和鹹魚派扯上任何關係,就算兩個師弟還叫他師兄,他本人也不會承認。

貼心的師弟烏渡尊重叛逆大師兄的意見,非必要不說他們的同門關係。而在薛家莊向薛衣人道出兩人之間的師兄弟關係,則是為了不起爭鬥不得已而為之。

玉羅剎對烏渡的拒絕表達了理解,就像那個假扮烏渡自稱「秦淮」的小子一樣,誰都有不想說的事,但——明明誰都知道他在找重溟,問起來卻不告訴你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王憐花聽了有片刻,懶洋洋地道:「你既然這麼想見重溟,為何不做點會讓他不得不見你的事呢?」

步早看向他,繼續給馬甲樹逼格:「無論我做什麼,他都知道是我。」

玉羅剎和王憐花紛紛露出嫌棄的神色,烏渡是不是將重溟捧得太高了?總不可能在這邊陲荒漠都有萬物樓的耳目。

還真有。

步早的惡評雷達滴滴響,在這方麵他一向和遊戲人物心有靈犀,凡是他們有看扁馬甲的意思,他一看就懂他們在想什麼。

烏渡安靜下來,玉羅剎看了眼逼仄陰沉的走道,笑著說不如去外麵大堂交談,轉身將背影背對烏渡,王憐花跟略一思忖,跟了過去。

少年殺手站在原地。

玉羅剎看他。王憐花也看他。

步早:。

和兩個人精談話是件很耗心思的事,步早無奈地跟了過去,三人都要隱藏某些事情,這樣的茶話會簡直像種懲罰似的。

讓步早感到奇怪的是,烏渡或多或少提到了尊敬的掌門師父,這倆人卻沒有一個人詢問他師從何處,何門何派。

【無論是誰都好趕緊問一嘴啊——】

沒有讀心術的玩家如此向係統訴苦。

係統發表感言:【人類的感情真是復雜啊。】

沒有響起音調不同的電子心音,它似乎真是這麼想的。

步早一邊心想,一邊拿起抹布擦拭即將入座的長凳和眼前的桌

麵(),如果不是王憐花摁住抹布(),他大概還要把桌腿也擦拭乾淨的。

王憐花嘴角直抽:「別擦了,趕緊坐下。」

烏渡安安靜靜地入座。

在沙漠中的經歷對一個潔癖來說十分煎熬,離開沙漠後潔癖爆發,現在的步早眼裡容不得半點髒汙。

王憐花和玉羅剎瞅著他,就像瞅著一朵奇葩。

兩人從未見過如烏渡這般愛乾淨的人,簡直到了病態的程度,就像烏渡自己所堅守的古怪原則一般。

玉羅剎清清嗓子,說道:「秦小兄弟說的話很有道理,我們想得到柴玉關藏起來的秘寶,你又說萬物樓能查到秘寶的下落,也想見到重溟,那咱們何不一起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見到重溟,也能得到秘寶。」

這家夥自顧自地用「我們」「咱們」將三人攏成一夥,王憐花無言地看了「白文」一眼,心知此人絕對不安好心,卻又很想聽聽他打算搞什麼鬼,於是以一種默認的姿態不言不語。

畢竟他隻有一個目的。

【支線任務:玉羅剎的邀請(尋找秘寶)】

【任務描述:易容為「白文」、自稱羅剎教教徒的教主本人向你發出了邀請,他似乎很想得到柴玉關的秘寶,提出的邀請對「烏渡」來說似乎十分合理,假若他的計劃成功,這會是一場雙贏的合作。但是——身為玩家的你應當明白他的目的不止是柴玉關的寶藏,還與「你」的師兄有關,請問是否願意答應他的邀請呢?】

→【接受】or【拒絕】

拒絕拒絕還是拒絕。

步早心想,師兄弟之間的事當然不能摻和進無關的外人,否則大師兄是會不高興的。

貼心二師弟尊重大師兄的想法——除了要見他這件事。

大弟子叛出師門這兩年招惹的勢力不止一個兩個,除了無名島、蝙蝠島,羅剎教也是其中之一。

在石林洞府是步早與玉羅剎的初次見麵,但不是初次來往。

玉羅剎曾經也想看看萬物樓的樓主究竟是何方神聖,但可惜的是,不管是中原萬梅山莊的勢力還是由羅剎教玉羅剎派去的人,沒有人抓住他的尾巴,還得到一封滿是警告的信函。

信上說:「別玩那些瞎把戲。」

玉羅剎原先並不是非見他不可,但對方這麼一說,玉羅剎便生出一些非見他不可的意思了。

而自重溟於人前現身後,玉羅剎又重新想起他這一掛,時間緊烏渡如此想見到重溟,不妨利用一下,看看重溟究竟是何等自大的小子。

步早十分清楚個中詳情,一部分是出於人設的邏輯才拒絕了這一任務,還有一部分是看到玉羅剎的打算泡湯很有意思。

玉羅剎得到了烏渡拒絕的回答,對殺手的油鹽不進露出苦惱的神色。

王憐花一點也不意外,烏渡裡裡外外都是副習慣單獨行動的樣子,尤其是「白文」看起來不安好心。

「為什麼不想著治好柴玉關?」王憐花悠悠開口,「這個人是匹獨行狼,與其

() 利用他,為何不將柴玉關這個本尊利用到底?」

從假名同盟組成後,王憐花有意無意地問了玉羅剎許多問題,都與柴玉關有關。

比起固執的烏渡,玉羅剎為這少年不加遮掩的在意而感到高興。

他露出笑容,重復了白天告訴王憐花的事情,柴玉關已經半瘋半癡,從此人口中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說到此處,玉羅剎小小地抱怨了一下為什麼石觀音困住柴玉關後要如此虐待他,也不見她問出什麼有用的消息。

這些年秘籍也在她的密室中落灰。

說這些話時,玉羅剎的語氣仿佛與石觀音即為熟稔似的,嘆息石觀音不懂得溫水煮青蛙的道理,麵對王憐花和烏渡神色各異的注視,他露出微笑,卻沒有進行任何解釋。

懂了,這是懶得演了。步早深沉地想。真是個沒有耐心的教主,他還想繼續看一教之主給他演戲呢。

王憐花扯扯嘴角,懶得發表任何看法。

事已至此,彼此之間都心知肚明。

任誰聽到自己名義上的父親是如何淒慘,都不會有心思陪人演戲的。

氣氛有些微妙,玉羅剎說的那麼長一段話,真正聽進心裡的隻有王憐花。

玉羅剎一早便知道有人在西域各處調查柴玉關的下落,江湖上柴玉關查無此人,時隔多年有人調查柴玉關,玉羅剎當然好奇不已。

他原先以為此人就是自稱的烏渡,但真正的烏渡一露麵,這名少年的身份便顯得古怪了。

「秦淮」真正的身份是誰,與柴玉關又有什麼關係,這些都是玉羅剎好奇的事情。

也許是柴玉關多年前得罪之人的後代。這是玉羅剎目前的猜想。

可是聽到柴玉關現狀後「秦淮」的神色遠比玉羅剎想象中的還要復雜,所以他又換了一個方向猜測。

步早若有所思地看看左右兩側的兩個人精,玩家除了不能讀心幾乎無所不知,雖然這兩人心照不宣地展示了真實的一麵,但仍有隱瞞。

玉羅剎關於柴玉關的描述——添油加醋過多了。

步早覺得自己可以走了,接下來的時間與烏渡無關。烏渡該做的事隻是建立聯係,營造形象,日後遲早會再度產生糾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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