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我能阻止災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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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濃煙揚起,遮擋了村口前的景象。

無數被轟飛的異獸艱難爬起,如同感知到極為危險的生物,紛紛轉過身沖著濃煙深處發出威脅似的低吼,然而極為明顯,它們的身體在發顫。

濃煙深處,楚修宴同樣艱難地爬起來,揮了揮發軟的手臂,拍拍身上的灰,一腳踩上樹根,擺了個帥氣的姿勢,假裝無事發生。

灰塵散去,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附近正在緩慢包圍他的異獸,隨後是被灰霧一號異人首領抱在懷裡瘋狂掙紮的崔止永,轉了一圈卻沒看到張淳的身影,便高喊道:「大叔,你還活著嗎?」

此時,張淳的視野裡已經一片血紅,思緒仿佛無限拉長,自從牆的另一端少年從天而降後便陷入了失神狀態,聽到有人喊他,慢了半拍才回道:「啊,活著呢。」

聲音很弱,站在牆另一麵的楚修宴沒有聽到,係統轉述了張淳的話,但見不到人影,他心底總有點不安。

「那就好,你們先去休息,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了」

楚修宴的聲音越來越低,腦袋微微一側,看向前方逐漸逼近的各種異獸,漆黑的眼底亮起了同樣猩紅的光芒,微微上揚的嘴角變平,顯得格外冰冷。

一頭白狼在異獸群中無聲移動,尋找目標的視線死角,緊接著俯沖騰空而起,尖銳的獠牙暴露在空氣中,隱約帶著腥臭的涎水,凶猛地沖著少年後腦咬去。

楚修宴頭也沒回,直接伸出右手臂擋住那口鋒利的獠牙,細細的血絲順著手臂流下,而短暫滯空的白狼瞳孔豎成一線,下一秒被狠狠甩了出去,還未落地,頭顱便瞬間爆裂開來。

「好弱」

少年冷眼看著那具淒慘死去的屍體,漫不經心地甩了甩手臂的鮮血,逐漸凝結成長條的血晶,細長而鋒利。

落於手心,仿佛一件順手的長劍,被少年隨手把玩,而後沖著異獸群裡一扔,直接刺穿了一頭異獸的頭顱,噗呲一聲,鮮血瞬間爆裂開來。

轟!

周圍的異獸見狀,紛紛發出恐懼的嗚嗚聲。

一頭體格龐大的虎狀異獸沖了上去。

立於高處的黑發少年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又一次凝聚成血劍,隨手投出去,失手甩空。

異獸的瞳孔中似乎閃過嘲諷,再一次騰空逼近,甚至能看到牙縫間的碎肉。

少年終於抬眸看了它一眼。

而後灰霧自腳下升起,一頭更加龐大恐怖的灰色老虎從霧中鑽出,猩紅色的眼睛對準了高空下落的異獸,在對方無法反應的空隙,發出響徹天地的虎嘯,後肢發力,以極快的速度沖過去,直接一爪把對方拍進了土裡。

虎狀異獸倒在地上,發出低低的哀嚎,前腿後腿斷裂,無法起身。

緊接著,落地的灰霧老虎緩慢上前,乾脆利落地咬斷了對方的脊椎,隨後甩動尾巴,在少年跟前來回走動,以充滿敵意的目光注視那些異獸,時不時發出威脅的低吼。

四麵的異獸開始瑟縮,來自血脈中的本能讓它們麵對老虎時依舊存著一些畏懼,不多,但也足夠讓它們遲疑是否該繼續進攻。

而此時,那個同樣讓它們感到不安的黑發人類開口了。

「餵,我不太想和你們說話,畢竟隻是一群畜生,聽不懂人話。不過想了想,身為主角,我得善良一點。」

話音落下的瞬間,更為濃鬱的灰霧逐漸擴散開來,轉眼遮蔽了整片天空,仿佛形成一個獨立的世界。

而在這片詭異又危險的灰霧裡逐漸凝聚成各種各樣的巨型生物,有老虎、狼、熊,以及各種各樣的飛鳥和毒蟲,密密麻麻的灰色蜜蜂幾乎遮擋了整片天空,它們眼裡閃爍著猩紅色的光芒,以絕對擁護的姿態聚集在楚修宴的四周,沖著對麵的異獸群發出凶狠而恐怖的嘶吼。

站在最中間的少年則微微揚起下巴,居高臨下地俯視對麵開始後退的異獸們,眼底是同樣毫無感情的猩紅,仿若與灰霧融為一體,散發著危險而詭譎的氣息。

「所以聽著,畜生們,你們惹我生氣了,現在給我趴下來叫幾聲好聽的,不然我就活剝了你們。」

「等一下!」

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少年的戰鬥宣言,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乾脆放棄掙紮的崔止永癱在灰霧異人首領的懷裡,大喊道:「你難道完全不在乎我的死活嗎?!要放大招的話,好歹先讓我離開這裡吧!」

楚修宴冷漠殘酷的表情一垮,憤怒道:「你能不能看下氣氛啊!剛剛你打斷了我的戰鬥施法,萬一我氣勢比異獸弱,然後不小心輸掉了怎麼辦!都怪你——」

「關我屁事啊!」

崔止永大叫:「剛剛你的出場差點就砸中我了混蛋——」

楚修宴掏耳朵:「啊,嘰嘰喳喳的吵死了,沒看到我在和這群畜生放狠話嗎?你再打斷我的帥氣發言,等會就乾脆連你也弄死麼算了。」

崔止永繼續尖叫,都快咳出血了:「啊?張淳你管管他啊——」

張淳也快笑得咳出血了。

「雲焰,別耍他了。」

楚修宴撇嘴,心情卻好了一點,水怪哥和大叔都活著隻要活著,那一切都好。

灰霧裡,大片的灰霧怪物收到命令,瘋狂地沖向外圈的異獸們,不懼流血,不懼死亡,轉眼間灰霧被染紅,包圍圈迅速向外擴張,隻是短短幾秒,地麵已經倒下大片異獸,有些還未徹底死去,卻隻能痛苦地哀嚎□□,無法再起。

灰霧異獸裡幾頭龐大的也被圍攻撕碎,但很快又重新凝聚而成,以更為凶猛可怕的氣勢撲向異獸。

這已經不是人類與異獸間的戰鬥了。

更像是怪物與動物、亡靈與生靈廝殺的戰場。

異獸們越戰鬥越覺得恐懼,不知不覺,戰鬥圈已經逼近樹林。

此時,一頭格外龐大的白狼從高處跳到這群異獸跟前,猩紅色的眼珠緊緊對準了黑發少年,發出冰冷的低吼。

「你好像是這批異

獸的小頭領,精英怪?」

楚修宴看著他,又是一次抬手,這一次,他的身邊逐漸浮現出十幾頭白狼的身影,沖著原來的同伴發出飽含殺意的嚎叫。

體格高大的那頭白狼頭領瞳孔一縮。

「回去告訴你們的leader,這塊地盤是我的,敢來的話,就得做好埋進土裡當花肥的準備。」

白狼頭領望著那漫天的灰霧異獸,肉眼可見,數量絲毫不遜於它們。

它又看向死而復生卻被敵人掌控的昔日同伴,估算著目前的死亡數,眼裡人性化地閃過思索與掙紮,而後漸漸後退,帶著那些異獸退入樹林,卻並未離去,隻是遠遠地窺探著村裡,冰冷,又飽含惡意。

楚修宴沒有散去灰霧與灰霧擬態物,腳步極快地跳上土牆,落到地麵看到張淳的瞬間,瞳孔微微一縮。

同樣被帶到土牆另一麵的崔止永正想和張淳說話,突然抱著他的灰霧異人背過了身,讓他無法看到張淳。

「??不是,乾什麼!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崔止永憤怒大喊。

楚修宴不理他,慢慢走到張淳身前,蹲下,小心地戳了戳麵前男人手臂皮膚上裸-露的血晶,依稀帶著點微弱的暖意,是血凝結後的晶體。

「大叔,」他小聲說:「你也快變成寶石人了。」

張淳艱難道:「都這時候了,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楚修宴癟嘴。

【係統,檢測汙染值。】

係統:【32%,之前不是給你查過了嗎?】

【不是我,是大叔。】

係統:【25%。】

楚修宴震驚,然後思考:【嗯這對普通人來說,算低還是算高?算不好嗎?】

係統:【對於普通人類來說,1%-5%算是輕微汙染,理智還未喪失,必須關在特殊治療區進行觀察嗯,實驗體。6%-10%算是中度汙染,出現狂躁的攻擊性行為,會立即擊殺。超過10%的話,都不用觀察,直接殺了就行。】

楚修宴捂住腦袋:【什麼叫直接殺了就行啊!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係統:【因為超過10%,就已經是異人了。】

楚修宴聞言,愣住,後知後覺:【也就是說,大叔目前算是異人?】

係統:【可以那麼理解。】

楚修宴放鬆下來,【那沒事了。】

這麼想著,他蹲下身,戳了戳張淳的手臂,問:「大叔,異獸群暫時突破不了灰霧,我們要多久才能等到救援啊?」

張淳緩慢地抬起臉,細微的血晶碎屑順著臉頰緩緩落下,反應有些遲鈍,「應該不久吧,去看看崔止永怎麼樣了?」

楚修宴看了眼被灰霧異人首領抱在懷裡瘋狂撲騰的崔止永,說道:「活蹦亂跳著呢。」

剛說完,他一頓,從口袋裡扌莫出一把血晶捏在手裡。

維持大範圍的灰霧和擬態物對

汙染值的要求太高了,隻是幾句話的工夫,汙染值已經從二十多降到了十幾,下降速度太快,儲備的血晶量根本不夠用,他有些不安。

想到這,楚修宴瞅了瞅張淳手臂上的血晶,看了一眼又一眼,小心翼翼地伸爪子戳了戳。

係統:【汙染值上漲001%。】

楚修宴:【噫,好少。】

崔止永已經撲騰累了,放棄掙紮,指揮著灰霧異人首領去屋子裡找治療箱,他受傷不算嚴重,隻是體力和異能耗盡,這會放鬆下來差點原地昏倒,好歹還記得給自己打一針營養劑。

楚修宴扶起張淳往最近的屋子走去,清楚地感知到握著的手腕裡,鮮血緩慢流動的質感,隱約已經有凝固的跡象。

【奇怪,異人明明也流血的,但是大叔體內的血好像在凝固。】

正在困惑時,突然背後一涼,從遠方高空射來一支鋒利的光箭,轉眼直逼後腦。

楚修宴正想閃避,眼前突然冒出一隻滿是細碎血晶的手抓住了那支光箭,被割破的傷口緩緩流下鮮血,卻在接觸空氣的剎那,凝固成血晶。

【果然不對勁。】

楚修宴的目光落在張淳臉上,注意到對方的表情有些不對。

「這種能力,他們是」

張淳的手在微微發抖。

響徹雲霄的轟隆隆巨響突然從山中爆發,緊接著二輛漆黑的越野車從半山坡直接沖了出來,在空中劃過一道長長的弧度,以一種恐怖的速度直接砸落進村裡。

急剎車的動靜響起,二輛越野車在地麵來了一場漂移,車輪與地麵劇烈摩擦,留下深深的黑痕。

楚修宴張大嘴,表情從震驚變為不敢置信,而後轉過身,直勾勾地盯住張淳。

「」張淳隱約察覺到不詳的預感,他剛抬手想說點什麼,就被少年一把抓住了肩膀瘋狂搖晃。

「大叔!大叔啊啊啊他們剽竊我的出場創意!!我要殺了他們啊啊啊啊——」

楚修宴聲嘶力竭地大喊。

「幸存者小隊,編號x零壹,受到基地指令前來支援,很高興見到你們還活著——」

升起的濃煙裡,二輛越野車打開車門,從裡麵走出八名身穿黑色風衣、身姿筆挺的男女,整齊劃一地排成一隊,氣勢很足,非常帥氣,看上去非常可靠。

說話的人站在最中間,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袖扣一絲不苟地別整齊,月要側別著一把長刀,不苟言笑,看樣子格外嚴肅。

站在他左手邊的是一位女性,手裡拎著醫療箱,看著崔止永的方向感覺就要沖過去了。

右手邊則是一位用白布纏著眼睛的青年,簡簡單單穿著白襯衫,帥氣的風衣被他隨意挎在手臂上,此時正懶洋洋地打著哈欠。

楚修宴望著他們,嘎吱嘎吱咬著指甲,「好帥氣,可惡,怎麼感覺我好像輸了啊,那個衣服也好帥,好想穿」

張淳看向他,「啊?」

雖是各種羨慕嫉妒恨,但在其中那個蒙眼的青年走來時,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警戒,站在張淳身前。

相比於無法隱藏體表血晶的大叔,他自己已經完美偽裝成普普通通的人類了。

張淳有些不自在地說:「沒事,他應該不會動手。」

走來的青年朝楚修宴揮了揮手,笑容溫和地打招呼:「你好呀。」

楚修宴努力撐出自己很厲害的氣勢,冷麵道:「你好。」

「你也是張哥撿回來的嗎?嗯,按照輩分來講,你好像得喊我一聲二哥。」

越來越近的蒙眼青年捏著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地握拳砸手心。

楚修宴的冷臉頓時崩塌,不敢置信地看向張淳:「你還有其他兒子?!」

張淳連連咳嗽,「你在說什麼胡話?白言,別開玩笑了,這小鬼真會信的。」

蒙眼青年拖著音道:「好~」

他頓了頓,此時距離楚修宴不過半米之遙,依舊是那副笑臉,「既然是張哥的孩子」

張淳:「餵。」

「那我就讓你乾脆利落地死去吧——」

張淳猛然一驚,麵前的蒙眼青年微笑著俯身,手裡不知何時出現一把極冷的光劍,沖著楚修宴的脖頸刺去。

楚修宴迅速推開張淳,極快閃過那把光劍,脖子裡隱約傳來一股刺痛,反身一腳踹出去,揚起的灰塵裡依稀能看到青年逐漸冰冷的笑容。

「那麼明顯的異人味,雖然我眼睛瞎了,但我的鼻子可靈敏的很。」

說罷,青年手裡的光劍穿過煙塵刺向少年,卻撲了空,背後一陣涼風,條件性轉身後退,一把尖銳的血劍從月匈前劃過,刺破衣裳,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手握血劍的黑發少年抬眸,極冷極淡的麵龐突然浮現一抹笑容,卻毫無感情,冷得仿佛連周遭空氣都要結冰,恍惚間竟與青年麵上的笑容極為相似。

「二哥,你可是人類,怎麼可能有像狗那樣靈敏的鼻子,防止以後再出現幻覺,我幫你切了它怎麼樣?」

說著看似親切話語的少年手裡動作毫不留情,招招充滿殺意,然而蒙眼青年就好似能預知到他的攻擊,總是提前一步閃避。

越打越憋屈的楚修宴想放大招了,就在這時,腹部突然傳來尖銳的疼痛,瞬間出現在身前一刀刺出借勢靠近的蒙眼青年突然俯下身,湊到少年耳邊輕笑:「有趣——」

楚修宴冷冰冰地看他,突然用力扣住他揮劍的那隻手,直接哢嚓一聲,捏斷了對方的手腕。

蒙眼青年麵色巨變。

目睹這幕的張淳正要阻止,身後突然有人拿著槍對準了他的後腦。

「雖然基地要求我們抵達每一個聚居地時都得好好交流,但是,真遺憾,你居然還沒死。而且看你如今的模樣,嗬,真是狼狽啊。」

聽到這個聲音的剎那,張淳的情緒瞬間沉了下來。

身後的男人冷聲道:「之前讓你逃了,這次可不會放過你。」

張淳的呼吸一窒,隱約間視野裡又閃現昔日的那副場景,鋪天蓋地的血腥味和一眼無邊的屍山血海。

「餵,那個混蛋,把槍從大叔頭上移開。」

男人的目光從張淳背影移開,剛一抬頭,就看到不遠處的蒙眼青年正被黑發少年掐住脖子,麵色似乎有些痛苦。

「白言!」

「哎呀,不好意思,隊長,我輕敵了呢。」蒙眼青年勉強扯出一抹笑,「別管我,趕緊動手吧,隊長。這是你最好的復仇機會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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