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水庫(2 / 2)
老耿拿起桌上的半瓶可樂,一飲而盡。
原來,上個星期老耿約著好哥們兒——大臉一起去市郊的水庫釣魚。這兩人可都算是釣魚的好手,要按平常,一晚上怎麼也能釣上個十幾二十條。
但那天倒也稀奇,從八點耗到了半夜十一點,愣是一條魚都沒咬鈎。倆人一商量,就決定沿著水庫邊,繼續往更偏一點兒的後坡方向走去。
老耿和大臉左挑右撿地選定了一處位置,小馬紮一放,便不信邪地繼續釣了起來。可直到淩晨兩點,硬是連條魚影都沒見著。
抬頭看看溜圓的月亮,又低頭瞅了瞅平靜得像塊鏡子的水麵,倆人都搖了搖頭、泄了氣。一邊納悶兒,一邊罵罵咧咧地把漁具都收了起來,準備開車回家。
拎起漁具包和小馬紮,倆人一前一後地往坡上停車場的方向走著。突然,走在前麵的老耿卻停了下來。像個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直勾勾地低頭望著地麵。
原來,兩人為了快點兒上坡,硬是從這後坡膝蓋高的草叢裡趟出一條路來。
結果走到半山月要,一個直徑近一米的大洞,赫然出現在雜草叢中。別說是晚上,就算是白天,也很難發現。虧得老耿眼尖,不然非得一個前滾翻,帶著大臉一起掉進去不可。
隻見這洞斜向下延伸,用手電往裡照了照,卻也看不到盡頭通向何處。
大臉是個倒騰古玩物件的,對著這洞口看了半天。橫看豎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隻尋思著可能是個捕獸的陷阱。
可這倒鬥無數的老耿,卻整個人精神一振。
這下麵,肯定有墓!
聽完老耿的判斷,大臉也興奮了起來。過手了無數的明器,但這古墓可是頭一回遇見。整個人趴在洞口往裡張望,摩拳擦掌地想要下去看看。
兩人一合計,從包裡掏出尼龍線拴在了一旁的紅樹上,扯著線,便從洞口順了下去。下行約扌莫著三五米的樣子,這大洞終於見了底。
洞盡頭是個二十平米見方的圓形空間,中央立著一個一米多高、形狀規整的正方形青石祭台。台麵四角各一隻銅鑄的香爐,正當中擺著一隻黑色漆木盒。
老耿和大臉立刻跑上前去,一掀開這盒蓋,倆人看得眼睛都直了。滿滿當當地一盒子金銀器皿,珠寶物件,老耿這扳指就在其中。
雖說沒什麼太驚艷的寶貝,可這翡翠扳指也夠帶勁兒的了。
倆人嘴都快咧到了耳根,急忙把漁具包裡的東西一股腦倒了出來,連箱子帶香爐統統裝進了包裡,塞了個滿滿當當。
顯然,倆人這是誤打誤撞進了人家古墓的祭殿。可這大洞卻不知怎麼來的,如果說是盜墓賊打的盜洞,道理上也解釋不通。
首先,這尺寸打的也忒大了點,一般盜洞能容一人通過足以,按照這個尺寸,除非這打洞的是個相撲選手。其次,如果真是盜洞,那祭台上的寶貝怕是早就讓人收了個一乾二淨,哪裡還輪得到老耿和大臉。
思來想去也沒個答案,倆人索性也不去糾結。順著尼龍繩便爬了出去,邊往坡上停車場方向走著,邊沿路做下標記。
倆人分工明確,大臉負責盡快把這批明器統統出手,哥倆三七分成。老耿負責備齊下墓的家夥事兒,約好一個星期後,再回來倒這個鬥。
按照計劃,兩人明晚就再次要出發。而這也正是老耿現在急三火四跑來的原因。
明器全都出了手,那幾個香爐更是被明眼的認出是清朝皇親貴族的物件。倆人樂開了花的同時,老耿卻越發有點兒忐忑。
這一星期,雖然麻利地備齊了軍刀、繩索,和一些常用的家夥事兒。連炸藥也搞來了不少,可老耿這心裡總覺得還不妥當。
倒這鬥必逃不過開墓門,眼下炸藥是有了,可這墓所在水庫後山,雖然和市區有一定距離,但也沒偏遠到可以隨便放炮的程度。再加上對於炸門這活,自己隻知皮毛,根本算不上精通。
萬一手上的勁兒使猛了,要麼把自己給活埋了,要麼把警察給炸來了。老耿思來想去,總覺得市郊炸墓,忒心虛。
於是,這主意也就打到了趙喆身上。
雖說趙家這開墓門的絕技,趙喆也隻是懂理論,從未實踐過。但這種小墓,應該也不會難得太離譜。
出發在即,死馬當活馬醫。老耿心一橫:拉上趙喆,總比隻帶上大臉那家夥,要靠譜些。
老耿瞄了眼旁邊的趙喆,後背往沙發上一靠,翹起二郎腿,開口道:「怎麼樣?咱們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