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頭嬰兒(1 / 2)
原來,那大肚瓷缸內,另有乾坤!
鎏金的麒麟,銅鑄的戰馬,金銀珠寶和古幣堆了厚厚一缸底。正當中,一尊鏤雕九層盤龍白玉塔,竟微微地發著橙紅色的光。
趙老爺子伸手拿起那白玉塔才發現,塔底原來罩著一顆夜明珠!
「絕!絕啊!我趙乾坤倒了幾十年的鬥,今兒才是真真兒的開了眼啊!」
當年這一趟,不僅讓大夥都撈了個盆滿缽滿,更是在腦海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終身難忘。
如此看來,眼前這些齊刷刷的黑陶罐,準是有點內容。
趙喆看了看老耿和大臉,說道:「過來搭把手,咱們把這些罐子都放倒。」
坐在一旁的大臉一聽,臉唰地一下就綠了。急忙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連滾帶爬地起身,跑過來拉住趙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剛讓那罐子裡的小爪撓了個滿臉花,現在再去碰那些黑陶罐,大臉是打死也不願意。
「不不不!趙家哥兒,我知道你們這行裡人,重義氣。想幫兄弟我報仇,但咱也不至於去翻箱倒櫃,趕盡殺絕。要我說啊,它跑就跑了,還是算了吧。」
老耿白了大臉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倭瓜大的臉,芝麻大的膽兒!趕緊的,這裡頭可裝著寶貝!」
當年那一趟,老耿也在其中,所以立馬就反應過來趙喆的意思。二話不說,跟著趙喆一起,便直奔著離得最近的那隻陶罐去了。
大臉一瞧那倆人的果斷樣兒,也一跺腳,趕緊跟上。
一個、兩個、三個接連扳倒了一溜十三個。
三人額頭上,都開始微微冒汗。看著滿地的黑陶罐,不約而同地叉起了月要,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嘿哥們兒我拿您二位當專家,你倆拿我當傻瓜呀!合著逗我玩呢?寶貝擱哪呢?」
大臉齜牙咧嘴的質問起來。
本來臉上就帶著傷,這汗順著還沒愈合的口子滲了進去,更是疼得直咬牙。
趙喆看了大臉一眼,開口解釋道:「你別急。為了防盜,古代人花花腸子多著呢。我看這墓室裝修的馬馬虎虎,墓主人應該是家庭條件不太好。所以機關這些東西,應該置辦不起。但是多擺幾個空罐子混淆視聽,還是可以的。就算真遭了賊,好歹也不能讓人不費吹灰之力就得手。這叫人窮誌不短,最後的底線——得留點兒臉麵。」
大臉歪著頭想了想,還真是那麼回事,便也沒再做聲。
倒鬥本來就是墓主人和盜墓賊的一場博弈,輸贏難料。
但就算輸,也不能輸得太磕磣。
辛辛苦苦一輩子攢下來的家當,讓人玩兒似的就給順走了。換做是誰都不會甘心,恨不能從棺材板裡爬出來battle一下。
「來!繼續!」
老耿甩了甩胳膊,又轉了兩圈脖子,咯嘣作響。揮了揮手,便又準備開乾。
憑著必有寶貝的信念,加上再也沒發現那小爪的蹤影。三人動作飛快,眼看著,左右兩溜陶罐就都倒了地。
依舊,一無所獲。
但這次,三人不僅沒泄氣,反而隱隱地興奮起來。
想著這寶貝就快到手,精神抖擻,乾勁十足。也沒說歇一會兒,直奔著最後一溜陶罐就去了。
終於,這最後一排的第七隻陶罐,不大一樣了。
這墓室的三麵牆邊,各十三隻黑色大陶罐。
乍一眼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高矮胖瘦和顏色毫無差別。
然而,最後一排正當中的這一隻,隻有離近了才能發現:雖然同樣是黑陶,但材質明顯好於其他的那些罐子。
罐口外沿,竟然細密地刻著一圈經文一樣,金色的不知名圖案。
最與眾不同的是,這隻陶罐竟用塞子封了口!
三人相互對視,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心想著:就是它了!
於是攔月要抱起這罐子,便準備撂倒。大概是想著裡麵有寶貝,動作都輕柔了不少。
「謔,這麼沉實。這裡頭得有不少貨啊!」老耿一邊拍著這罐身,一邊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