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章 急也沒用(1 / 2)
陽光灼熱烈日,白珩頭戴一頂草帽,身穿破舊的藍色製服,卷著褲腳與衣袖,拿著鋤頭瘋狂往田裡鋤。
應星則跟在白珩的後麵撒種子,然後埋上土。
「熱熱熱,我感覺七竅都在冒煙。」
白珩熱得像剛煮熟的餃子一樣,熱氣騰騰,耷拉著汗淋淋的耳朵,一臉黑線地跪倒在鋤頭旁。
想她堂堂一個飛行士,本應翱翔於天地之間,如同展翅高飛的雞,用高昂的鳴叫驅散豐饒餘孽的陰霾,怎麼會落魄到如此境地。
以她的美貌,到哪不是吃香的,喝辣的,怎麼到流浪者這,就要打工才包夥食與住宿。
最重要的是為什麼,為什麼這片田這麼大,都望不見盡頭,啊啊啊啊——
「啊,廣闊的田地什麼時候到頭。」
「牛雜老板在哪,是不是在偷懶,搞資本那一套,九九六壓榨我勞動力。」
白珩崩潰的吶喊,無力地趴倒在地,奄奄一息。
「白珩姐,水。」
「你說小帽子哥哥,他不眠不休的乾了七天,完成了田地的十分之九,這兒隻是十分之一,現在估計在打水。」,應星乖巧地從背包拿出一瓶「應星特製脈動飲料」遞給白珩。
稀疏平常的話語仿佛對流浪者這種反人類的工作方式習以為常。
然而這對白珩的三觀造成強大的沖擊,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這高超的續航能力,她願稱流浪者為永動機。
喝下味道怪異的飲料,白珩砸吧砸吧嘴,覺得精神了許多,重新拿起鋤頭站起身,由衷地誇贊應星:「應星你可真厲害,啥都會。」
應星搖著腦袋,靦腆一笑,「沒有啦,隻不過平時時常研習小帽子哥哥給的書。」
像什麼《從入門到入土,一個月成為鍛造大師》,《宇宙級本草綱目,學完保證成為最牛藥劑師》,《五年外科醫生,三年內科醫生,教你如何成為牛叉醫生》等。
其中涉及劍術、弓術、醫術、鍛造術、做飯等多項技能,讓應星胃口大開。
不過應星也不貪心,主攻鍛造術、劍術與種田。
鍛造是為了做小禮品,幫助流浪者賣牛雜,學劍是為了保護家人,種田是為了照顧流浪者的菜田。
他要學的還有很多呢,應星彎著眼眸,小手拍著泥土,細致而又認真,讓白珩覺得萬分欣慰,真是一個謙虛而又善良的孩子。
就是做事過分認真。
仙舟有句老話說的好,叫曲則全,枉則直;窪則盈,敝則新;少則得,多則惑。
凡事還是需張弛有度,白珩轉了轉眼珠,輕咳幾聲,打算講一個小故事給應星緩緩心情。
「應星,休息一會,我給你講個超有趣的故事,放鬆放鬆如何。」
「什麼故事,什麼故事,想聽。」
「嘿嘿嘿,來,我們到樹蔭下坐一會。」
白珩拉著應星坐在樹蔭下,給自己猛灌一瓶水,潤了潤發乾的喉嚨,在應星期待的眼神中開始了演講。
「在很久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總之特別久。」
「有名來自仙舟的飛行士,必須要帶著四名徒弟闖過九九八十一個豐饒關,取到傳說中的葵花寶典,這樣仙舟才能太平。」
「飛行士名叫唐珩,大徒弟叫猴頂流,二徒弟叫悟救星,三徒弟叫傻麅元,最先相認的——」
「等一下白珩姐,你還沒說四徒弟呢。」,應星伸手打斷,不漏過任何一個小細節。
「對對對,四徒弟,四徒弟就是五星禦座白龍楓。」
白珩急忙補充,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應星這麼敏銳把她搞得忽然有些小緊張,外加天氣炎熱,逐漸開始語無倫次。
「最先相認的是猴頂流,唉,這裡不得不多提一嘴,猴頂流原先是將軍身邊的紅人,可是卻觸犯天規,被鎮壓在雷峰塔。」
「那她犯了什麼罪呀。」
「她用劍削桃毛時,少剃了三根,將軍最討厭吃三毛桃。」
「哦——」,應星恍然大悟。
樹蔭的另一個方向,流浪者半垂著眼眸聽著這離譜至極的故事,尤其是到唐珩和猴頂流相遇的畫麵。
唐珩嘴裡叼著一根煙路過,突然看見雷峰塔下冒出一個腦袋,立馬腳踩煙頭,雙手合十,虔誠地說了一句:「阿彌陀佛。」
此時一名放牛娃路過,見到唐珩,上前苦苦哀求對方將猴頂流帶走。
唐珩與猴頂流對視一眼,咳嗽幾聲,「抱歉,我隻想做一個安靜的飛行士。」
「她的魔芋爽太厲害了,光是那發著紅光的卡姿蘭大眼就讓我要死了一樣。」